[短篇] [原创]Feels like spring

背景：513以后
级别：认字就能看，不过BJ的正面描写很少。

Feels like spring

我喜欢纽约的冬天，尽管很冷。
这样干到发硬的冷会让我更想念春天，柔和的风，温暖的阳光。通常在这样的日子里，我更愿意窝在公寓里写些艺术评论或者偶尔也搞点创作，但今天我决定去艺术馆看看，可能是因为很久没有去了吧，或是也可能是中午突如其来的这今年第一场雪惹得我内心有些躁动。
艺术馆里还是老样子，我从一个展厅漫步到另一个展厅，并没有真正留心那些画或是雕塑只是享受着以一种参观者而不是拥有者的身份站在这里。可能是因为今天下大雪的缘故吧，馆里没什么人。我注意到远处新作展室，有一个熟悉的背影。事实上，我几乎已经可以确定那是谁了。走过去，我轻拍了一下眼前这个人的肩，“Justin！”
我的声音应该是温柔的，至少我男友说过他喜欢我温和低沉的声音。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还是被吓了一跳，转过头，好像还没完全从自己的世界中回来。
“啊？！噢，Mr….” 他显然有点不知所措。
“叫我Simon就可以，Mr会让我觉得自己很老。”
他垂下眼睛微微的一笑。眼角眉梢让我想起了春天的风，轻柔，温暖。这男孩对我来说有一种特殊的亲和力，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感觉到了。当然作为一个艺术家，吸引我的首先是他的才华，那种独特的创作天分。但是当我第一次在Pitts见到他本人时，虽然只是礼貌性的握手和简短的交谈，我就感觉到他不仅有出众的才华，事实上他身上有一些令人感动的东西，像春天的风，柔和，平静，却孕育着力量与生机。那时我就认定这个孩子会成功。所以我邀他来纽约，我很高兴他最终接受了我的邀请。而他在纽约的这几年，虽然一直为我的艺术馆作画，但我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原因是我很少来艺术馆，基本所有事情都交给其他人去做。
“您今天怎么会来？”他问
“没什么，大概因为下雪吧。”
他没再问，只是又轻轻的笑了一下。一般人会觉得我答非所问，但是我想他明白，否则他又为什么在这样一个大雪纷飞的下午也在这里？
“所以这就你的新画？”我注意到面前这幅画的署名。
“是的，那边还有一幅。”他回答。
“梦中的Vermont”我玩味着这个名字。
这是一幅巨大的风景画，白月映照下高高的山脊，光影交织的雪峰上有两个小的几乎不可见人影，形成一种强烈的视觉对比。环境的无限放大，人物的无限缩小，以一种令人恐惧的混乱方式表达着对外界的无力，然而这种景象自身又是如此的充满美感。
“这是半年以前完成的”Justin解释道。
“那时因为一些事情烦恼，总回忆以前，对做过的决定感到后悔，完全失去了方向。所以做了这幅画。我以前去过Vermont，并不完全是画中的样子，这只是当时的一些感受，一些遗憾，一些希望……一个梦。”
说着他又腼腆的笑了一下。好像认识到自己暴露了太多。
我看着眼前这个孩子，不，应该说是年轻的画家，心里充满了感动和赞叹。我完全能体会画中他所描绘出的慌乱与无助。
“Anyway,”他接着说，“这是我最近的新画，一个月以前完成的。”说着他指向旁边的一幅画。
我随着他走到另一幅画前，这是一幅与刚才那幅风格完全相反的画。画的名字是spring torrents（春潮）。画面并不大，却充满了撼动人心的力量。那画框几乎控制不住画中汹涌的潮水，一波一波的巨浪带着融化的力量将我淹没。
那潮水是什么，代表着什么呢？
“那是我全部的想念、情感、和欲望。”Justin似乎在自言自语，却回答了我的疑问。
这就是艺术家的心有灵犀吧。因为我们都善于描述自己的体验，更善于体验别人的描述。
我们就一直站在这幅画面前很久很久，没有交谈，只是安静的看着……
后来我们待到很晚。临走前，我主动提出送Justin回家。这一街区晚上并不安全，雪又下得很大，况且最近的地铁站离这里也还有三条街。他当然没有理由拒绝。
在车上，我们都很沉默，事实上，我的确想说点什么，但他好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
“就是这里了吧？”我问道，缓慢的将车停在一幢楼前。
“啊? 噢，对，谢谢！”说着他推开车门。
我也下了车，帮他拿放在后背箱的画夹和工具箱。
忽然我听到一个急切的声音“god，Justin！”
一个高大的身影径直的冲我们走过来，抱住Justin。
路灯下，我看到Justin惊异的表情。
“Bri…an”他显然不能相信那个男人正站在他面前的事实。
男人的脸背冲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显然他已经在这里很久了，他的呢料大衣上、头发上全是雪。
“你怎么会在这儿，Brian，怎么不进楼里的大厅坐着？”Justin边用略带责备的语气问，边为那个男人掸身上的雪。
“你不在家，公寓的管理员不让我进去……我打你的手机一直拨不通”
“我的手机没电了，街角就有咖啡馆，你至少可以……”
“我想早点见到你。”
Justin看着那个男人，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的抚着他的脸，那么小心翼翼。
男人伸出手，握住他的手，“Justin……我……”
我很高兴这时我们的两位爱情剧男主角终于有一位恢复理智，意识到还有我这么一个人存在了。Justin带着害羞和歉意的表情，拉着那个男人向我走来，
“Simon，这是Brian，我的…..”
“伴侣”男人的声音不大，但很坚定。
“噢，幸会，我是Simon…..”我终于有机会看清了男人的样子。那是一个拥有20岁的美丽，30岁的性感，40岁的成熟的男人，甚至还混合着些十几岁男孩的任性。很有趣，justin竟然会有这样一个男友，不，是伴侣。
“Whatever! 谢谢你把Justin送回来。”
说着他从我手中接过了Justin画夹和工具箱。
很明显，我要是再留在这里，就有点不识相了。
我跟Justin到了别，走向汽车。
倒车的时候，一瞬间我从反光镜里看到那个男人的怀抱中Justin的笑，那样天真，那样明亮，那样温暖就像春天里的阳光，拥有着融化的力量。这让我想起了我的男友，我也应该快点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我是这么的喜欢纽约的冬天。
毕竟，就像诗里说的：如果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End

解释一下关于Simon这个人，是J在509遇到的一个艺术评论家，是他后来邀请J去纽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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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不认帐围殴到你晕笔杆两头翘

2^#

陈宇帆发表于 2005-6-24 08:16 | 只看该作者

sofa。
我相信他们一定会以这样的方式继续他们的承诺和爱的。谢谢楼主的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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