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 [翻译] love will always win by luv_sam(1月1日，第7页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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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Brian's POV
Babylon在上个星期重新开业了。舞池里晃动着的依然是那些欲火焚身的身体，性感诱人的帅哥。是Michael说服我重开Babylon，他觉得对于Pittsburgh的gay们，在Babylon里疯狂总好过闲晃在大街上。

其实我并不赞同他。对我来说，那里仿佛是个记忆之城。我仍然记得Justin第一次来这里的情形，他一个人。记得他来这里，征服了我，一点一点向我证明他是我的命中注定。

多么美好的回忆。。。

而我拥有一个更美好的回忆。那是Justin受伤出院，搬进Loft的几个星期后。我依然四处乱搞、鬼混，他问我为什么他会住在这里，我无言以对，因为害怕那些柔情的、那些不属于我性格的话语脱口而出。于是，他离开了我。

这时，Debbie用她独有的宽容和善良对我说：“告诉他你爱他！” 于是，Justin和我有了自己的约定。我仍然记得他试图说服我“两点前一定要回家，” 而我讨价还价：“四点。”  这时他笑了。带着他的笑容，说，“三点。还有一个要求，除了我，你不能吻任何人的嘴唇。”

事实上，我发现自己有些爱上了这场交易也决定遵守。

**叹息**

开场，我独自跳着舞，却觉得自己的身心都和Justin在一起。不论距离多远，我天天都通过他工作室网络摄像头看到他。那是他到那里后的第一项投资，他说他会让它无休止地运转，而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God，我想他。。。

整整他妈的三个月。。。太长了。我也试图去看他，但每次都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

我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晚。Justin在10点将搭飞机离开。这意味着我们只有5个小时的时间。5个小时，能做什么？再说一次我爱他？告诉他我会想他？太迟了。况且他明白。我放手，是为了让他成为他想成为的那个人。

我记得他的声音，他的眼神，记得自己看着他从咖啡桌上拿走箱子时的感受。痛苦，绝望，悲伤，爱恋。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满溢的爱恋，让我这个从来不懂如何表达的人更无从言语。我唯一可以做的，唯一可以做得好的，便是吻他，用深深的爱恋吻他。

“去他妈的其他人！”他们不需要了解，只要他懂就足够了。

他决不只是一次简单的fuck，也决不仅是一次微不足道的恋爱。而他是唯一一个需要了解的人。我爱他，胜过一切，我会等他，无论多久。因为我终将和他结婚，虽然我们刚刚取消了婚礼。

其实那是艰难的一晚，我们决定不结婚的那晚，在结婚预演的前一天。当时我得到了自己病情的最终结果，我也知道他对于这个决定的赞同。自那以后，我们把大量的时间都用在彼此身上。而我不得不说，我是那样满足。我从来都知道他不会乱搞，除非我们在打赌。而那些赌通常都是为了取悦我，为了让我知道他可以做到。

多么愚蠢的赌啊，而比那更愚蠢，莫过于我。

但那一晚也是特别的。我知道，当我决定把他压倒在沙发上时。那一晚，我们毫无障碍、自由自在的做爱。他注视着我，而我知道这是此刻我们最应该做的事。因为我爱他，而他也爱我。我慢慢地、小心地进入他，侵入他温暖、紧致的私处，宣告着自己的所有权。那里那样的美好，那样火热，就如他一样。他紧紧地搂住我的后腰，接受了我的决定，一个我为我们而作的决定。他把双腿缠绕在我的腰上，将他的身体更紧密地贴近我。在无数情动的撞击下，我们一起高潮。

浴室里，我们清洗着彼此，然而每次都有始无终，因为总会再次齐齐倒在床上，再次做爱。而最重要的是我们之间洋溢的爱。面对面的拥有，让我们能感受到彼此的情动和感觉。他像以前一样，双腿绕过我的腰，让我能更深入的进入。我慢慢地挺入，一点点深入。但这还不够。当你爱上一个人，你会发现似乎怎样都会觉得不够。

就像第一次我们一起，同样的情感撞击，他的手依然游走在我的身体上。我注视着他，轻抚他的脸，那张美丽而汗流满面的脸还有那双美丽的蓝眼睛。当我们互相注视着对方时，他绽开了笑脸，一切都不需要语言。所有的一切都刻在他脸上。我多想告诉他留下，但我没有权利这样做。

我只能抓乱他的头发，把他拉进自己严密的拥抱中。把头放在他的肩头，我停在他体内。而他紧紧地回抱着我，将双腿搭在我的大腿上。就这样，我们在彼此的拥抱中渐渐睡去。

他应该是在我熟睡中独自离开的。我知道我必须学会没有他的生活。我们用了这么长的时间才终于走在一起，而现在。。。算了，不想了，这样更好。

第二章
Justin离开后，Michael来看我。那已经是午夜了，而我仍然在工作。没有酒吧，没有一夜情，只是让工作来保持自己的忙碌。他说他想去Babylon。从那次爆炸之后，他还没有去看过。他觉得Babylon应该永远开放，他说：“这才是我们，是它造就了我们。有些事情是注定不会改变的。”

他错了。其实我变了，而他并没有发现也并不想去发现。他要我和他一起去跳舞，我却不想去。我走向门口，而他抓住我的背，说着他那个“噢，你真棒独白。”“你永远那么年轻，永远那么英俊，看在fuck的份上，你是Brian Kinney。”我知道自己不能和他争论，我只能选择和他跳舞，也最终选择重新开放Babylon，而Justin却不在这里。

每个人都在。Ted和Blake，Emmett和他的新男友以及Ben和Michael。自从Justin躺在医院里以来，我从没感觉到这样孤独，即使他和那小提琴手在一起的时候。但这次，不仅仅是孤独，我还感觉到了痛苦和内疚。

那天，在Michael离开后，我收到了Justin的邮件。“我刚搬好家，一切都很好。我想你。”典型的Brian Kinney风格，我没有回复。两天后，我又接到了他的另外一封邮件，“如果你想见我，就点击邮件下方的链接。”出乎意料的我点击了那个链接。几分钟之后，终于连接上了。于是，我看到了他，正在画画。我立即拿起电话，拨了他的号码。

“喂，是我。”

“我知道，我有来电显示，记得么？”

“对了。你的画怎么样？”

“还好。我正在休息。”

“骗子。”太迟了，Kinney，你正在告诉他你在看他的网页。“Fuck！”

他移到摄像头下，我突然觉得心里非常温暖，因为他带着他Sunshine式的笑容对我说：“你想我了！”

“现在没有。”听到这里，他的笑容更深了。

“骗子！”

我们在电话上谈笑了2个多小时，甚至没有提到电话性交。我们只是谈论着他的公寓以及他必须在3个月之内向画廊交付35张画的事。35张！！他们在他身上寄以厚望，我是如此的骄傲！！

他希望我能在我们的阁楼和他的新公寓装一条直达网路，为了能更好的交流。虽然我觉得自己并没有做好准备，我还是答应他我尽量。于是，我用两天时间安装好了个人网路摄像头以及一条直达Justin的网络通路。我甚至为此买了一台新电脑。我终于意识到，没有什么能匹配我的王子。

我总是保持电脑时刻在线，这样，即使我们距离得那么远，感觉上我们却总是在一起。没有人明白我真的变了。而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什么事能让我远离我的阁楼。因为我知道每天晚上，我能和我最想要陪伴的人在一起，即使是通过电脑。这样的时刻是如此的特别。

而他们属于我，也没有人能把这样的时光从我们身边偷走。当我回到家，我总是希望能看到他。这让我觉得有个人陪，也让这个空荡荡的阁楼不再显得那么空虚。

我们计划着下个月在纽约见面。他因为美术展而不能回匹兹堡，而他实在是需要喘口气。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事情一个接着一个，Kinnetik的大客户希望投放一个新的广告；Babylon的建筑师搞砸了整个重建案。为此我必须呆在匹兹堡。

他想要回来，可被工作上拖累得无法脱身。于是我们不得不把这次见面推迟2个星期。然而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不太顺利。两个星期后，我感冒了。为了避免传染给他，我只能取消去纽约的计划。但这似乎并没有起到作用，他还是病了，而我知道那不是我的病毒通过电话线传给了他。呆在家里或飞去纽约，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可他的画展已经计划了一个半月，他不能再耽搁了。于是我只能选择呆在家里。

我们把整个周末的消耗在网络上。我们分享着每一分钟，即使我们不在一起。而问题其实并不是我们不在一起，而是我不能抚摸他，拥抱他，吻他。

而这让我意识到，Brian Kinney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想要结婚，想要用他一生的时间只和Justin在一起的人。

两个星期过去了。我决定去看他。可Mel和Lindz在这个时候回匹兹堡了，我曾答应过我要陪在Gus身边，多和他在一起。虽然我有些害怕见到他。Lindsay信守了当时的承诺，他没有忘记我。但Justin不在，这始终不是个完整的家，我也不是完整的我。

当这一切乱七八糟的事情结束后，Babylon迎来了他的重新开业，上周六，那天也是Justin美术展开展的日子。其实这只是个巧合，他的画展最初定在一个星期前，但一些名人无法出席，这致使他们不得不把日子退后，便巧合的和Babylon的重开业同一天开展。

Michael试图说服我相信什么都没有变，我还是我，我还是那么年轻，那么英俊。但事实上，所有事情都变了。所有事情都不一样了，因为我变了。我向Justin求婚，而Michael却坚信我没变。对于我，我很庆幸自己的改变。

我记得那个单身告别晚会的夜晚，记得当时我只想和Justin单独但在家里，但他把我拽到了Woody’s 去参加那个晚会。我仍然记得在我面前舞动的脱衣舞男，他真的非常性感，但自己却突然意识到，我不想要他，我只想要Justin，只要Justin。我问自己，当我和世界上最美丽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还要不停地想要得到其他人。

我记得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我躺在床上，Justin在看书。他放下书，慢慢地走近我。那是，我突然想要告诉他，我在意他，爱他，我想整晚把他拥在自己的怀里。

“昨晚，我梦见我们在新房子里。”

我跟他开玩笑：“做饭？修花园？坐在壁炉前面？”

“不。我梦见我们在马房里缠绵，在泳池里畅游，在网球场上大战。。。”

“那该是个全新的US 公开赛。”

“那我得开始练习我的发球了。”

我记得他把头放在我身上，试图开始和我做爱，但这次，我只是想要抱着他，“就这样相拥入睡如何？”

我说这话的时候，Justin正在被子下吻我的后背，并慢慢向我的那个部位移动，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个非常享受的过程。听到我说得话，他突然从被子下探出来，“什么？”

“我说，我们就这样躺着。。。”

“不是，不是，我听见你的话了，你说‘拥抱’？”

“怎么？”

“怎么？我从来没想过你会用这个词，你也从来不想这么做。”

我没有和他争论，只用了最简单的方法结束了这场谈话，“OK，那么，可不可以把灯关了。”可我忘记了，如果Justin正在进行中，没有人可以让他停下来。

“不！不！Brian Kinney做爱，KJ, 舌头功夫一流…但从来不会相拥入睡！”

好了，我的错，Justin根本没明白我只是想和他一起有一个难忘的晚上。“OK，我用了一个冒犯你的情续的词。我道歉，原谅我，我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不，不止是这样。离结婚的日子越来越近，我却觉得我越来越不认识你了！”

他完全正确，但是我不能告诉他事情，“我就在这里！”

“但这不是你！一样的外貌，一样的触感，但是…但是你绝不会…去了你的单身告别晚会却不fuck会上的猛男，你绝不会认为种花比做爱爽！”

“我只是想让你开心。”这是事实，我只是想成为他的唯一，但他似乎并不理解。

“我希望你让你自己开心，不是我。”我抓住机会，问起了关于去纽约的事情。

他似乎更加生气，“Fuck纽约！”

“征服艺术界？”

“Fuck 艺术界！”Justin 重新爬上床。

看着他，我坦率的问：“为什么？因为你害怕？”像往常一样，他完全否认...“我不害怕！”我紧追不放，希望找到真正的理由。终于，他告诉我他不想要征服艺术界。我知道他在胡说！

他说：“真的不想，对我来说，这什么也不是。”

于是我明白了他，“如果我不在这里，那对你来说还什么都不是么？”

不出意外的，Justin逃避性地回答，“这是个完全依靠臆想、没有任何现实基础的假设，你到底希望我给你一个什么样的理由？”

天哪，有时候他真是个顽童，我试图保持自己的冷静。“我只想要你的回答。”

“我不知道。”

于是我帮他说出了答案，“Ok，我知道…我不想和一个牺牲自己的一切为了和我在一起，还把这成为爱的人在一起。”

他最终屈服并同意我的答案，“我也不想。”

那是一个决定性的夜晚，那时我们就知道没有婚礼了，而他应该去纽约。我也知道我不仅将失去我的儿子，一个最好的朋友，还有我的爱人。那一晚，我本该试图做一切努力把我的生活和我的爱人留在身边。但是有时候爱不足以把人们聚在一起。

第三章
Babylon的重新开业非常成功，但我却感到无比孤独。我检查了每一层舞池，一切似乎都很完美。我又看了密室以及浴室，一切都没有问题。吧台前拥挤着无数的客人。Thumpa-thumpa 也非常的好，我所有的朋友都到场了，可我却觉得无聊。结果我早早就回了家，还不?点。

我走进阁楼，盯着屏幕。Justin不在家，想必那个画展也进行得非常顺利。我在email给他留了言，便直接进了浴室。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来洗澡，之后便上床睡觉了。

开业一个星期，Emmett告诉我，每天晚上Babylon都客满。而这整整一个星期，Justin却没有什么消息，他只告诉我说他的画都卖出去了，而画廊的老板邀请他在10个星期后开他的第二个新画展。

他妈的10个星期！！什么时候我才能再看到我爱的那个男人？？！

他妈的的整整3个月，而现在，有多加了10个星期。而最让人郁闷的，便是他的经理人给他找了一个画画的好地方，这大大减少了他呆在公寓里的时间。他妈的！

**叹息**

我必须去纽约待上一个星期。近两个星期以来，我只在他的公寓里见了他几个小时。天哪，我真的想他。现在我回到家，他还在他的画室；我总是一个人吃饭，没有Sunshine 坐在对桌；我睡觉的时候，他依然在画室；我起床的时候，他不是没有回来就是已经走了。上次见到他，我告诉他我觉得他开起来非常疲惫而且瘦了很多。他说，那没什么。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却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他向我保证一切都会没事。我觉得他似乎在对我撒谎，但我不确定。

****

又过了三个星期。我像往常一样独自回家，Justin的公寓还是空无一人。我把包放在吧台上，踱到冰箱前拿了一瓶啤酒。我查看着自己的邮件，他总是早上一封，晚上一封，给我捎来一些新的消息。我快速的回复邮件后便走到卧室去换衣服。现在是20点，不算晚，而我也一点都不饿。我抓起一本书，靠在沙发上。

突然有人敲门，我很意外地看到门外站着的Daphne。

“Hey，Daph！”

“我能进来么？”

“当然！”我把她让进屋里。她还带了些食物来。

“我带了些泰国菜，你没意见吧？”

“当然没有…很荣幸你的光临！”

她走到厨房，拿了几个盘子放在吧台上。我总是喜欢她的。和她在一起总是很平和而且她从来都不评判我。但她是诚实的，如果她不满意我说的或者做的，她会直接对我破口大骂，有时候连一点预兆都没有。

“嗯，我很惊讶你没有在美术展上出现！”

“你知道我去不了！”

“不，你只是不想去！”我等着她的爆发――其实我并不惊讶。我试图向她解释当时的情况。

“Daphne，不是那样的，只是，只是我没办法…”

“你没办法什么？向他证明你爱他？”天哪，她总是那么一针见血，提出这么尖锐的问题。但忠言逆耳利于行吧。

“不是，他知道我爱他。只是…”

“什么？你的朋友？他们都明白你爱他！天哪，有时候你真像个笨蛋！”

“我不是，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当时的感觉！”

“噢，你可以的，你爱他，你想他，你很痛苦…”

“是又怎么样？？很重要？？”

“当然很重要！”她在食品袋里的东西翻到出来，“给你…我知道你喜欢这个，”她递给我一个盒吃的。

“不，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可以处理。”

“是啊，很好，就像Justin能够处理这种情况一样。”她现在似乎真的对我很生气。我看着她，似乎可以看见她眼里的痛苦和关心，我立即明白也许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这种眼神，我只在那个毕业舞会的晚上见过。

我停下来，望着她，试图搞明白她究竟在隐藏什么。

“什么？”

“告诉我，告诉我Justin发生了什么事？请别骗我！”

她的眼神变得更深了。我突然意识到她给我带来的一定是坏消息。“他太瘦了，每天都太累了，而且他的病还没有好。”

“他病了？”

“嗯，他又感冒了，已经好几个星期了，药也没有什么疗效。他一下瘦了好多。”

“瘦了多少？”

“我想大概有15、20磅吧。”

“什么？15、20磅？那不可能！”

“我跟你说了他在生病，那些药只是让他病得越来越严重，而且他吃得也不多。”她有些不安，但是她直直的看着我。

“还有什么？”

“他很想家，很想你。”

“那我想我真的该尽快去一趟纽约了。你要跟我一起去么？”

“不，上个礼拜我在纽约参加一个面试，这也是我为什么知道他的情况。而且马上我还有另外一个面试。”

“那好吧，我会搭最近的一班航班到纽约。你能帮我收拾一下行礼么?”

“当然。我把厨房打扫了，马上就来帮你。”

打扫好厨房，把盘子放到洗碗机里后，Daphne帮我把一些衣服和个人用品塞到一个手提箱里。之后她倒在床上，看着我在自己的

“我要去洗个澡…”

“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洗。”

“我不是想问你这个，我想问，你要不再待会，然后我送你回家？”

“嗯，这主意不错。谢谢！”

“不客气！”

我洗完澡，跨出浴室，便看见Daphne躺在床上睡着了。我想还是让她在继续睡吧。我帮她把鞋脱掉，盖好羽绒被。睡眠中的她显得非常安宁，就像Justin。

我走回起居室，望向Justin的公寓。像往常一样，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我给他留了一条消息。

“我明天会走的很早，要去赶一个很重要的会议。你可以给我打手机。想你。B。”

之后，我走回卧室。Daphne睡在Justin的那一侧。我听着她的呼吸，她似乎已经睡熟了。我笑了笑，忠心的希望她能找到一个全心全意爱她的人，能得到她该得到的一切。

我脱掉身上的衣服，留下内裤的贴身衣服，睡在沙发上。

第二天早上，我如常的很早就睁开了眼睛，自从我一个人睡觉以来，我总是这样，很早就醒了。5点，Daphne还在睡。我尽量降低音量。我走到浴室，穿上衣服。再到厨房煮了些咖啡。并给她留了个字条。

“Hey，睡美人，希望你起来后喜欢我的咖啡，也希望你昨晚睡了个好觉。我不想打扰你。这个阁楼现在供你使用，只要你想，你可以呆在这里，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我会争取搭乘第一班飞机到纽约。你可以找到钥匙和警报的密码。千万千万别忘了设警报。警报设好了，密码才起作用。（再说一次，千万别忘了重设警报。）厨房的冰箱里什么都有，别客气。我到了纽约会给你电话。想换床单的话，可以给打扫卫生的留个便条。保重。 B。”

我带上钥匙，笔记本电脑和箱子，设好警报，离开了阁楼。我想先去趟办公室再去机场。我打算搭下一班飞机，因为我还需要把工作上的事情交代一下。

当我达到Kinnetik的时候，Cynthia已经在那里等我了。

“hey，你好啊。”

“你这么早来这里干什么？”

“等你啊！Daphne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说你要去纽约。跟你这么多年，我猜你会先到这里来把一些重要的工作安排好再去机场。这是机票，3:55。我查过了，应该来得及。”

“谢谢。我都不知道没有你我怎么办。”

“谢谢夸奖。不过，这里…”她递给我一叠报告，“这些需要你签字。我会把这个星期的会议安排到下个星期。”

“每一个？？”

“嗯。这个星期的每个会议包括今天的。这样你就可以去了。只要你签了这些文件，这个还有这个。”

“我只有一只右手！”

“我知道，我知道…”她离开后，我开始着手看她给我的每一份文件。

第四章
早上8:30，电话响了，是Justin。

“Hey”

“Hey，你好么？”

“很好，谢啦，你呢？”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听起来他似乎刚刚哭过。

“你听起来不太好啊。”

“嗯，你知道，流感还在折磨我，我拿它也没什么办法。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然。”

“Hey，我看见家里有个漂亮的入侵者。”他肯定是很累了，即使他知道我爱他，但他从来没把阁楼称为家。

“对啊，她昨天看完电影就睡着了。我想就让她睡吧。所以她昨天跟我睡的。”我笑着，故意这么误导。

“什么？”

“要我重复一遍么？”

“不用了，我听见了，清清楚楚。Daph在我们家过夜。”

“嗯嗯，有什么事？”

“没有，只是打个电话给你告诉你，我现在很好，很忙，但至少还活着。”他的声音听起来真的是疲惫不堪并且有些烦躁。“我没时间了，我有急事。我的去趟画廊，Conrad，那个老板要马上见我。他似乎不太喜欢我的上三幅画。”

“噢。”Kinney，这很好，除了“噢！”还能说什么。这怎么可能？哪个什么Conroy还是Conrad的，管他什么名字，他怎么可能不喜欢他的那3幅？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天哪，对他来说这简直就是个噩耗。我听见他有气无力的声音，“嗯，他似乎不太喜欢那颜色，也或者是那个主题。我今天得去看看。”

“知道么，我敢肯定那些作品都是令人惊叹的，即使哪个画廊的老板并不欣赏。实际上，如果你只是希望有人来买，别忘了你有个职业买家。”我想用声音帮他重新建立起骄傲和自信，但我知道那远远不够。如果我在他身边，那我便能把他拉进怀里，告诉他所有事情都会好起来的。

“是啊，也许你是对的。我不想借助你的帮忙，但是谢谢你愿意。嗯，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现在很好，但是晚上我想我肯定会熬到很晚。”像往常一样，我想。

“OK，好吧，那…”

“Brian！”

“嗯？”

“想你！”

“我知道，我爱你！”我不确定他是否听见我说得这最后一句话，因为我似乎听到他单击鼠标，结束了我们的对话。

Ok, 我是真的开始担心他。Daphne是对的，他现在的心情一定非常差，而且非常的辛苦。其实我从来没有听到过他这样挫败而忧郁的声音。

“他妈的，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是他？”

第五章
Justin POV
我挂上电话，感觉很糟。我很想他。我怎么能告诉他一切都好，只是我想他，比任何事情都让我挂心？又怎么能告诉他几个月以来我的流感从来就没有痊愈？每天都感觉自己越来越糟，药也未见到一点效果。

我不能告诉他这些事情，我欠他太多，太多的爱，太多太多。

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晚，给了我太多意料之外的感触。我从来没想到他会把戒指保留下来。也是那一瞬间，我清晰地感受到他爱我。我从来没想到这会是真的，那个“从不相信爱情，只相信性爱，在做爱
中得到最大限度的快感和最少的胡扯”的人会为了某个人而改变。不，他不是为其他任何人而改变，他的改变是为了他自己。因为他知道无论怎么样我都会爱他。

我回想起在我受伤后，当Michael告诉我Brian之所以让我和他住在一起是因为他觉得对我很愧疚时，我感觉自己很迷茫。我这样爱他，我简直不能相信他会因为觉得内疚而让我和他住在一起。
当我们在Babylon定在约定的时候，我知道他一定会遵守。但是我却没想到居然是自己一一打破了约定。天哪，我真是个笨蛋。

**叹息**

我很愤怒，我不能原谅Hobbs用棒球棒打我，更不能原谅我竟然记不得我悲惨生命中最重要的一瞬间。他妈的！Brian出现在我的毕业舞会上对我来说是如此的重要，但我却不记得了，只记得那该死的棒球棒打我的瞬间。Daphne不停的告诉我在舞会上我们有多么的精彩。他妈的，我试图用很多方法来回忆当时的庆幸，音乐，照片，但是还是一无所获。事实上，我想更让我生气的是我的家人和朋友都不愿意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Brian尤其是，“我希望我能忘记。”为什么？我真的难以理解。我们从来没有谈论起那段经历，他从来也没有告诉我他是怎么想的，当然我也从来没有问过。

我试图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但他总是会隐藏一些。我想让他明白，我所要的不仅仅是他在身边，也不仅仅是床上的那些美好时光。我想要确定，想知道对于他来说，我是不一样的，是有意义的。我需要一次心平气和的交谈，告诉他这一切，但是似乎我们之间很难建立这样的谈话。

我想也许我的生日会是一个机会。我只想简简单单的和他在一起，但Ben和我同一天生日。Michael已经为他准备了节目，我们也都被邀请出席。所以Mel和Lindz决定待我去参加一场小提琴演奏会。那个名叫Ethan的小提琴手非常优秀。在演出结束后，他吸引了我。

我是如此需要被人关注，虽然我以为自己并不在意。我记得回到家时Brian告诉我他有一个惊喜要送给我。我看到了那个躺在床上的惊喜，也看到了他不自在的表情和动作。但是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我其实很失望。在Ben的晚会上，我告诉了Mel和Lindz。我知道Lindz会想法让他去思考。

所有的这些错过的温情时刻都让我愤怒。我希望得到他的回应，但生活中所有事情都很难，甚至很糟糕。Ben的健康，Lindz和Mel的婚姻，我在PIFA的作品，钱，一切的一切。

他从来没有告诉我Ryder把公司卖给了Gardner，而这个新老板要求他在一个星期内向他证明他是最好的，否则他将被开除。我是后来才知道的。一个星期，就是那个星期，他承诺带我去Vermont。但他却没有给我任何解释，除了一句“这是工作，我的工作。”整整一个星期，他没有打电话告诉我他不能赶来，也从来没有打电话到木屋来确定我是否安好。他甚至不屑花费一分钟的时间给我的手机打个电话。天哪，我想他简直是个混蛋。

几年后，Cynthia告诉我他没有取消机票，而当时他真的以为自己能够赶去。

几个星期后我回到家，却看到他正在我们的床上fuck一个陌生人，噢，对不起，他的床上。真是太好了，而我又该做点什么呢？

我知道Ethan不止是对我有点兴趣。而当时的我急切需要一个人关心，即使我们没有在做爱。我被Ethan的关注吸引着。我知道他和我一样在PIFA上学，所以我试图和他成为朋友。身边的人不是都让我多结交一些同年龄的朋友么？

我听话地照做了。可我从来没想到自己在情感上这样无助，居然会喜欢上第一个对我感兴趣的人，第一个对我温柔浪漫的人。我想这便是Brian和我之间缺少的吧。

Ethan总会说很多好听的话哄我，但事实上他确是个骗子。至少，Brian从来不会承诺自己做不到的事。

也因此我用尽一切努力回到他身边。其实在我离开“Rage”舞会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一生中最大的错误。

有时候我会庆幸自己曾经犯下的这个错误。因为从那以后，Brian用行动告诉我他有多么在乎我，有时候我会伤害到他，即使有时候他有些反应过度。

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证实他真的爱我，因为我知道不会从他嘴里听到这些话。但是，Taylor，我错了。自从那次爆炸之后，他每天都会对我说。当他说“我爱你”的时候是那样贴心。我觉得我似乎永远都听不够。

第六章
尽管这次是经过深思熟虑，但仍然没有减低我离开时的伤害。不，其实这深深的伤害了他。我们充满着情感和承诺的最后一晚。

街上的叫声提醒着我我叫的出租车已经到了。我拿上钱包、手机、大衣以及治气喘的药。近两周以来，气喘来的更加频繁了。

我坐上出租车，告诉了司机画廊地址。其实我非常清楚Conrad，那个画廊老板为什么叫我去。第一场画展非常成功，因为大部分的作品是我在离开匹兹堡前完成的，在纽约我只需要准备很少量就可以了。所以在第一场画展的准备期间，我已经开始准备一些在第二场画展中展出的作品，按理到现在大部分应该已经完成了。但我却没有丝毫进展。其中有3幅作品的基调实在是很灰暗。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3幅不会通过，

算了，我想，一步一步来吧。如果路况良好的话，我还有35分钟。

当我坐在出租车里的时候，我又想起了在匹兹堡的最后一夜。

在那一夜，我知道Brian变了。因为“带保险套做爱”的规则被打破了。我没想到他会和我、或者和任何一个人这样做。同时，当我看到躺咖啡桌上戒指时，我意识到他也打破了“决不保留任何让他想起某人的纪念物”的规矩。我以为他会把他退了，难以想象他会真的保留下来。

**叹息**

我以为他是害怕退还了那些戒指就等于失去了我，所以我试图告诉他其实我们之间不需要任何东西来证明我们爱着彼此。而他在告诉我我已经成为了所能成为的最成功的同性恋者，我知道他是为我自豪的。我的离去会给他带来巨大的伤害。但我没想到他会用行动来宣告。

他绝望地吻着我，并把我放倒在沙发上。我注意到身边既没有润滑油也没有保险套。我有些担心，但我在他的眼睛里找到了答案。“我想和你做爱。”慢慢地，温柔地，他进入我的身体。天哪，简直难以想象。那种触觉，那种感觉，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他宣告了他的所有权。我紧紧的抱住他，促使他更深的进入我，我想让他知道我完全同意他的决定。

我们走进浴室，却又总是以再次在床上做爱结束。那样久，那么激情，那么火热。我的手游走在他的身体上，就像想要把他身上的每一条曲线、每一个部分都刻进我的脑海。在这一瞬间，我不仅怀疑，我为什么要离开。如果我留下，一切将如此简单。但我知道他不会让我那样做。不，他会推开我，他总是希望给我最好的。

我知道他想让我留下，和他在一起。但他不会开口。其实，他的表情告诉了我一切，爱，热情和痛苦。

**叹息**

看着出租车窗外，我知道最少还有20分钟，我才会到达画廊。于是，我又允许自己回到了那个晚上，他拆除了他建在心房周围的所有障碍，填满爱和激情。他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紧紧地拥进他的怀抱。他仍然停在我体内，把头放在我的肩上。我收紧回抱着他的双臂，想和他最紧密的结合在一起。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我们渐渐睡去。或者我该说，他渐渐睡着了。

当他还在熟睡时，我悄悄起身，避免吵醒他。我走进浴室，快速的洗了个澡。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家，这个这些年来驻在我心里的家。我犹豫了一分钟是否要叫醒他，最后还是决定算了。我跪在床边，最后一次用手舒展着他漂亮的头发，在他的耳边悄声说：“我爱你，以前，现在，将来！不要放弃希望，我不会放弃。我爱你。”我站起身，提着箱子、钱包，大衣以及手机，尽可能悄无声息的走出了阁楼。
一坐上出租车，我便哭了出来。我知道，非常清晰的知道不论如何，我一定会再回来。

我再次把自己拉回现在――同样坐在出租车里，但在另外一个城市，另外一个时间，只是同样的坐在出租车里。

终于到了画廊，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带着一丝认命的叹息走出出租车，有些厌恶的想着马上要进行的会面。

****

我走进画廊，看见画廊的主人Conrad和他的助手Ophelia站在一角。当他看见我是，展开了一丝笑容。

“Justin”

“Conrad”

Conrad 转头对身边年轻的女士说，“Ok, 就这样吧。去我的办公室吧，Justin。”

“好的，您先。”这是个很精致的画廊，开放空间以及宽阔的二楼，Conrad的办公室就在这个二楼上。走进他的办公室，他关上了门。

“请坐。我有些事情需要告诉你。”

“OK。”我开始觉得有些头疼，也觉得可能会引发急性焦虑发作。“您为什么想见我？”

“是这样，首先，似乎你有很多作品都还没有完成，你只送交给我25幅画，但对于画展，我要求的是40幅…”

“我知道，”我打断他，“工作进度不太跟得上我的计划。”

“嗯，这不是关键问题。我和你有协议的，而你也签字了。”

“我告诉过你了，我需要多一点时间。”

“我无法给你更多的时间，你知道在10个星期后我有Auerbach的画展。我给你这个机会是因为你是Lindsay Peterson的好朋友以及那个美术评论家Simon Caswell的高度评价。”

“还有上次的画展我卖出了很多作品，为画廊挣了很多钱。”

“是的，那是新手的好运。”

“当然，新手的好运。”我重复着，我感到非常失望。并开始感到气氛，我本来可以把这些时间都花在画画上的，而现在却浪费在这里和Conrad胡扯。

他继续他毫无意义的训诫：“是的，你在重复你自己，有5张画和上次展出的雷同。”

“是的，我知道，你把画都卖了，有些客人希望在这次展出中也能找到类似的画作。如果你看一下，那些画已经被买主订购了，买主的名字在上面。”

“25张，减去5张，只有20张。你保证过给我40张。你怎么能确定在不到4个星期的时间内一定能完成。”

“日夜不停。”这其实也是我过去3个礼拜所做的。但他没必要知道。因为，我并不仅仅在画画，还在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好吧，也许你可以卖一些你以前的作品。”他说。他怎么会知道的？显然，他曾经调查过我。

我绝不会选择卖那些我送给亲人和朋友的画作，我简单、快速的回绝：“不。”

“为什么？我知道你有5幅画在Lindsay的画廊，还有5幅在Kinnetic。”

“是的，还有2张在阁楼，3张在Britin，以及5张在我母亲家，还有…”我等着，等他说出最关键的话。

“把他们卖了。”

“这些是不卖的，你知道。”我朝他喊起来。“这是协议的一部分，”我提醒他，而我的头疼也越发厉害。

“我知道。那你觉得可以怎么办？”我可以告诉他不要想我会掌握好或者直接拒绝他，但我和Brian生活在一起的五年，我不是一无所获。

“让我安心完成我的工作，三周后，你可以看看我是否可以不动用以前的画作，完成这次画展。”

“我不确定…”

“你看，上次画展我就没有让你失望，Conrad。”

他想了几分钟，“好吧，就这样。”

“OK”

他站起身，从我身边走过，拉开了门，示意我会面结束了。终于结束了，感谢上帝，那一刻，我只感觉到自己头痛欲裂。

我走出办公室，慢慢走出画廊。路上，我从夹克包里拿出止疼药，吃了下去。顺手招来出租车，把画室的地址告诉了司机，便陷入沉思。整个路上，我试图理出Brown Athletic 的工作头绪，这是
Cynthia的要求。是的，惊奇穑?两个星期以来，我一直在为Kinnetik工作，因为他们的一些项目需要帮手。我用Julian T. Story的名字做画，一个我名字的换字游戏。我和他们出色的艺术部门进
行着电话会议和面试。当Brian没有坚持要见到我本人变签署了我的雇佣书时，他们都非常激动。也因此，在Kinnetik，除了Cynthia，没有人知道是我在为他们工作。这让我觉得自己是在靠自己本事挣钱而不是依靠Brian的慷慨。

Kinnetik差点丢掉Brown Athletic这个客户，因为艺术部门没有人能把Brian的描述体现在画里。而我他们只给了我10天来完成整个广告案。

在去画廊的路上，我已经完成了草图并决定在当晚用电脑完成他。同时，我还得完成我的作品。我对Conrad撒了谎。其实我的画已经基本上完成了。只是有一个问题：把他们交给画廊。这些画都很个人，我很难把他们交给别人。尽管在电脑上我有存底。也许今晚我可以睡一觉，也许不行，因为头疼让我无法入眠。

下午1:45，我把整个上午都浪费在了那个愚蠢的会议上却什么没有做。到了画室，我就想给Brian发个消息，告诉他一切都好。然后准备看能不能把完成广告板并发给Cynthia。

第七章
Brian刚准备好离开办公室，电话响了起来。

“什么！！”

“Leo Brown 的电话。”

“Cynthia, 我告诉过你…”

“我知道，但是他坚持！”

“Cyn…”

“Brian，这是他今天的第五个电话，而且他威胁说他要找另外一家广告代理。”

“我有任何选择么？”

“没有，实际上。要不要我把去纽约的航班取消？”

“不用。只是确定一下那是开放式的票，这样完了事之后我随时都可以离开。”

“好吧。那我把Leo 接进来。”

Brian正在发怒。今天早上所有事所有人似乎都跟他过不去。艺术部门搞砸了Remsen Pharmaceutical，最近的三个客户要求短期的延迟，而他不知道怎么去拒绝他们――因为他没有足够的人手，足够的
创造性。

首先，他们的要求非常高，而在紧急情况下，他最好的员工远在纽约，Brian却没有时间去帮他。他觉得自己真是该死。

当Cynthia把线路接进去后，接起了第二条线。

“Justin，Hey，你好么？”

“很好，谢谢，请问我能跟Brian说话么？”

“现在不行，你知道这些日子，事情有些…”

“压力重重，”Justin微笑着接着说。

“是啊，要不要让他给你回电？”Cynthia满怀希望地问。

有点让人失望，Justin笑了笑，然后说，“不用了，谢谢，我会给他发邮件。再见Cynthia。”

“再见，Justin。”

通话结束了。

Justin打开电脑，在开始做广告板之前写了一封邮件。

“Hi Brian，

见面很顺利。刚才给你打过电话，但Cynthia说你现在很紧张。别把自己逼得太紧。在我回来的时候，我还想见到完整你。希望能享受你的每一部分。嗯，我和Conrad的见面很顺利。他只是要我在10天内
给他40幅画。他说如果我不能完成，我应该把留在匹兹堡的画卖掉。但是我拒绝了，并告诉他这不是协议的一部分。对了，我已经完成了35幅，但我发现我很难把他交给别人，因为他们是我们的一部分。算了，不管了。

也许这次你能来吧？？

算了，这是个烂主意。

我能帮你么？

告诉Dapn和妈妈我很好。

爱，

Sunshine。

Justin点击“send”，邮件在他改变主意之前被发送了出去。他把手放在脸上，在脑子里列出了一些要做的事情：

首先：今晚要完成那个广告板

第二：定外卖

第三：给Daphne打电话，回答她那天的那个问题

****

Brian感到十分挫败。Leo Brown又改变了主意。那些广告板都还没有完全完成呢，他们又变主意了。

他坐在桌子上，想着什么时候事情才能理顺。他妈的Brown，他妈的客户，他妈的所有的事情。他站起来，关掉电脑，拿起箱子便朝门口走去。

“Cynthia，我走了。”他的声音吓倒了Cynthia，她立即站起来试图阻止。

“Brian，你不能走！”她说，声音里夹杂着关心。

“我当然能。”Brian绕过她向门走去。“你看，我可以。Justin不太顺利，他想我，而他的工作量太大了――况且我也想他，所以我必须要去。”Brian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所有人面前说着这些话。
第一次，他大声的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你刚才说什么？”Theodore问，他刚刚走到Brian身后，只听到了Brian末尾的几句话。

“你已经听到了，有必要让我重复么？”

“不是…我猜如果我说出来的话我会被开除？”

“正确!”他打算绕过Cynthia，但她却挡着他。“不，不，Mister，你这么辛苦的工作，不能把什么都扔下啊！”

但是Brian已经下了决定，也不打算再听Cynthia的唠叨。现在他只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见Justin。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走出Kinnetik，赶到机场去搭那班一个半小时后起飞的飞机。他看着她，眼里闪烁着危险的信号，“Cynthia，让开！”

“不，”她和他一起工作了快6年，她知道这不是他。

“Cyn…”这是，他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他连电话号码都没看就接起来，说“Kinney”

“噢，嗯，我打扰到你了么？”

“Justin！”

“嗯”Justin只是想听到爱人的声音，但突然他有觉得他不该这么贸然给Brian的手机打电话。很显然，这个男人现在心情非常不好。

Brian感到很沮丧，因为Leo Brown、Remsen，也因为Cynthia和Theodore。他甚至都没有意识到他在爆发的边缘，而受害者却是Justin。

他用最愤怒的声音冲着电话喊到：“你想要什么？”

立即，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错误，他试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小声说，“对不起，今天过得很糟。”

电话线的另一头，Justin不知道该说些什么。Brian Kinney会道歉，实在不像他的风格。

Brian知道自己有点反应过度，折回办公室，他停在门口，冲着电话说，“等一下。”

他冲着Ted和Cynthia说，“Cynthia, 我现在在办公室。我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即使那个人是美国总统。Ted，你要是跟任何人说了不该说的，我就开除你。不，你会被谋杀。明白？”
两人异口同声到，“明白，老板。”

Brian关上门，走到沙发旁边，把包和大衣放在一头，自己坐到了另一头，并把脚翘到了咖啡桌上。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问道，“Justin？你在么？”

“在”他轻轻的回答。

“对不起。”

“对不起是胡扯！”Justin用Brian自己的话这样回答。

“不是对你，真的，真的对不起。我今天真的是糟透了。”

自从Babylon的那场爆炸以来，他们承诺过要学会如果和彼此交谈，并且一定要对彼此诚实。交谈，有的没的，天气，或者是生活。

即使他们达成协议，但这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很新鲜的，而且Justin也不知道Brian是否已经准备好了这样做。他小心的问：“你想谈谈么？”

至于Brian，即使他现在愿意努力去谈，愤怒却让他很难把思绪梳理清楚。于是，他把话题转移开。

“不是现在，也许晚些吧。现在我想知道你怎么样了？”

Justin对于他的坦率有些吃惊，在Brian改变主意之前，他开始列述他这天的事情。

“嗯，我给你发了邮件，讲了关于早上的会面。一切都很好，只是Conrad要我最多在3周内把画交过去。我对他撒谎了。我告诉他我还没有完成。他建议我把留在匹兹堡的画拿过去，但是我拒绝了。之后我就到画室，可头疼得很厉害，不过我已经吃过止疼药了…”

“他妈的！”

“怎么了？”听到Brian如此的生气，Justin扬起笑容，问道。

“你说了这么多都不用喘气么？等一下，你刚才说什么？你吃止疼药？”Brian被Justin最后说的事情吓到，在沙发上的身子也变得僵硬起来。

“嗯，我他妈的头疼。”Justin小声说。

“噢，那现在怎么样了？”

Justin可以从Brian的声音中感受到他的关心。他最不想做的事情便是让Brian担心。“不是很好，不过我还能控制，你知道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在努力照顾你自己，”他的声音似乎更加担心了。“但别太强求自己，Sunshine；我不希望我不得不到纽约去是因为你出了任何意外。”

“Hey，你看了我的邮件吧，我就是这样说的。”Justin说着，Brian觉得自己能看见他的笑脸。

“还没有呢，我刚打算休息一下。你知道，我有些不顺，差点就搭飞机跑掉了。”

Justin觉得这是个好机会，问道，“你刚才说你今天不太好？”他的声音不大，但充满了关心和期望。

“是的，”而Brian只是这样回答他。

Brian’s POV

我从来就不是那种会把自己的想法感觉都说出来的人。但是，我也曾因此差点失去我爱的人，还是两次。我那顽固骄傲的自尊让我难以告诉他我在乎他，对我来说，他是如此重要。还好，最后，我还是说出了那三个字。我一直以为自己不会爱人，也不能去爱。但Babylon的爆炸让我明白，Justin就是我的人生。当我带他到我买的房子时，我终于鼓起勇气告诉他一切。当他问我“什么改变了你？”时，我毫不犹豫的告诉他事实，告诉他“我终于找到了一个让我结婚的好理由。”他像往常一样追问，“那那个好的理由是什么？”我突然觉得自己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向我爱的人证明我有多爱他。我愿意给他一切，为他做一切，甚至改变自己，只为了让他幸福。同时，我正在卖我的阁楼和俱乐部。”我那样害怕他会转身离开。

但他没有，他只是继续追问我，“连我到底会怎么回答都不知道，你就做了这样的决定？”第一次，我坦率的说出了事实，说出了我的真实感受，“我愿为爱冒险！”他看着我的眼睛，仿佛看进了我的内心，他问，“那你是认真的了？”天哪，我是那么害怕给他我的答案。为了获得一点主动权，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他笑了，说，“那好吧，那我们就做吧。”但即使我想和他结婚，想要给他承诺，但我更想听到他亲口说出来。“说出来！”他扬起Sunshine式的笑容，“好的。”但是这一点也不够。“什么好的？”随即，他坚定地告诉我，“好的，好的，我会跟你结婚！”那一刻，我从来没有这样幸福过，也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情绪瞬间显现在我的脸上，他紧张地问，“怎么了？不要告诉我你有另外的想法？”我唯一的答案，“不，没有任何其他想法。”而事实上我确实没有。当时，我只是太害怕了，害怕我会把一切都搞砸，害怕我会失去他。所以，在壁炉前做完爱后，我们向彼此承诺以后要彼此坦白，也告诉彼此自己的想法和感受。

我们发现，在那团火的面前，在他的怀抱里，我能更轻松的交谈，尤其在晚上。而这在几天后我们做爱结束时得到了证实。

Justin很感谢所有我做的努力，但是他也知道，这对我来说非常不容易，因为毕竟在这方面我是毫无疑问的弱者。

我们保持着彼此间的精神交流，通过网络摄像头，通过电话。通常，我们会把灯光调暗，尽量让自己放松，我经常会靠在蒲团上，而他通常都窝着他的沙发上。

****

Brian深深地叹了口气，试图控制两人之间的气氛，“我想去看你，但是Remsen刚才打来电话说想换一个广告。”Justin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听着。“之后Leo Brown又来电话，说又想换广告板，他们上次说换的那块都还没做完，他们又要换！！他妈的！！接着那新签下的三个大客户想尽快看到他们的广告。我的工作班底都已经连轴转了，每周7天，每天24个小时，我甚至还雇了些临时的工人来做，但是什么都还没完成！妈的，我觉得自己就像站在悬崖边上，一阵风就能把我吹下去。”Brian重重的叹着气，用手盖着脸。“我好累啊，而我们已经有6个月没有看到彼此了。我想你的俏屁股，我想和你做爱，没有你在身边我都睡不安稳。除去这些，这几个星期以来，我不仅要一个人回家，回家后还找不到你！连网络做爱和电话做爱都找不到对象，因为你总是在忙你那他妈的的画展！我真的很担心你！”短暂的无语之后，他接着说，“我真的很想你。”Brian再次叹口气，想：“很好，Kinney，你刚才表现得就像那些Lesbians。”不过没关系，应该让Justin知道我真的在乎他，关心他。电话线那端的沉默让Brian有些紧张，“Justin？”他问到。他的声音里包含着浓浓的情意，Justin试图说些什么，“嗯，我还在，我只是…”

“惊吓过度？？难以置信？？”Brian帮他解释着。

“是啊，我就在寻找这样的形容词。你从什么开始盗用的我的话？？”

“从我向你求婚开始。”

“好吧，Kinney先生，看起来你是爱惨了我了，我允许你借用我的语言。”

Brian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Justin的笑脸，他特有的Sunshine式的笑脸。于是他笑着回答，“是啊，想怎样啊？！你把我变成了这样的！”

“是呀，也许，但是你从来不会做你不想做的事，所以，我想我只不过帮你跨出了第一步，至于剩下的，还是你自己完成的！嗯，但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我能帮你做那个广告板么？”Justin满怀希望的问，他知道如果他能帮上忙，就能缓解一些爱人的压力，而且如果所有的客户都能在画展前搞定，那他也许能到纽约来。

“你怎么会想到做那个，Sunshine？同时为你的画展和我画画？？”

“你知道，那没什么，我能…”突然的咳嗽打断了Justin的话。

“Justin，你还好么？”

Justin努力调整着呼吸，刚顺过气来，就说，“没事，我很好，就是前些时候感冒了，这是附带效应。你知道，因为过敏症，我要完全康复得花比别人长的时间。”

太多的关心，但是Brian不想让Justin有负担，只是努力给他一些支持，“是的，我知道，但是我希望你照顾好自己。至于我，我现在不需要你的帮助。”他没想到Justin根本不接受他的回答，而且没
两分钟Justin便发怒了。

“胡扯！你知道的，告诉我，或者你希望我给Cynthia打电话，或者Ted。或者我去搭最早的航班回来。你知道我会做的，不仅因为你想我去做，还因为我想做。我不止是有一点点倔强，记得么？”

Brian被Justin吓了一跳，只能点点头，只是Justin看不到。Justin接着说，“我想你刚才点头了，如果你连一个口头的肯定回答都没法给我，那你是真的太累了。”

Brian深深的出了口气，“我告诉过你了。是的，我很累，不止是因为没有睡觉或者工作，更因为我见不到你，不能抚摸你，不能感觉你的存在。是的，你听到了。每次我想去看你，都有事情出来捣乱！我讨厌你在纽约这个事实；讨厌不能出席你首个个人画展的自己；讨厌你不能回来看我，因为你有做不完的工作要做；厌恶自己听起来像个lesbian；更烦的是，我打算这周去看你的计划又不得不取消，因为这些他妈的工作上的事。”Brian又重重叹着气，他觉得筋疲力尽，刚才这些话把他仅剩的一点点镇静也掏空了。

电话那端，Justin异常惊讶。他知道自从Brian在West Virginia Manor向他求婚后，越来越坦率。他也知道他们答应过彼此，如果对方问起，要如实地告知自己的想法。但是，听到Brian的话，他都无法再开口，天哪，他甚至不能呼吸了。

“嗯，好吧…我…嗯…你…”很好，他想，你以前从来也没有说不出话的时候，这恐怕是第一次吧。

“什么，Sunshine？你找不到词啦？”最终还是Brian用戏弄Justin找不到话说打破了彼此的沉默。“你让我学会表达我的感觉，你也知道我不喜欢这么做。但是我们在你离开前答应过彼此要对对方坦诚。所以，我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你觉得你有补救措施么？”

“没有，”Justin立即回答，“但是我可以帮你做广告板。”无数的经验告诉了Brian，Justin是个多么倔强的人，而他也不希望因此而和Justin有争执，最后不得不勉强地接受了Justin的帮助。

“好吧，但是只是你已经开始做的那个广告板，像Brown和Remsen。其他的那些客户我来搞定。我记得跟Vangard合作的时候Gardner跟我说‘我可以创造奇迹’。狗屁奇迹，尤其是对于我这次的案子。不过，没关系。你去做那些广告板吧，如果有任何问题，给我电话，OK？”

“创造奇迹？？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Justin说，笑容爬上了他的脸，在电话的那一端。

“是啊，那个时候我们在忙着别的事情。听见我刚说什么了么？”

“嗯，听见了。有问题的话我会给你打电话。”

“好。噢，免得我忘了…”Brian深吸口气，鼓起勇气向Justin说出了那三个他最喜欢听的字。

Justin却打断他，“我知道，10分钟之内你已经说过两次了。我也爱你。”

“我也是，Justin，我也是。好吧，你把广告板寄给我么？”其实如果是Justin先说出他的感受，那对于Brian来说就会简单的多。

“嗯，我会给你寄过去。”

Brian突然想起了Daphne，“他妈的！”

“什么？”

“我得给Daphne打个电话，她以为我在去纽约的飞机上。”

“噢，能不能帮我告诉她我想她，还有对于她的问题，我仍然没有找到答案。”

“当然，没问题。她问的什么问题？”Brian困惑的问。

“她要我发誓一定要和你谈谈。所以，除非你自己提出这个问题，否则我一个字都不会说。”Justin笑着回答他。

“那我今晚就会找她谈谈。”

“好啊，去吧，她不会告诉你的。”Justin跟他说，他知道Daphne绝对不会向Brian透露一个字的。

“我是很会说服别人的，记得么？”Brian用舌头顶着脸颊，露出了他经典得意的笑脸。“好吧，我得走了。我得在回家前把那几个新广告设计出来。再见”

“再见。”

他们挂上了电话。

更新第八章

第八章
繁忙的一天终于结束了。Brian打了个电话到阁楼告诉Daphne，他晚上会回家，不过可能会很晚，因为他想去趟Woody’s。他让Daphne在阁楼里随意些，不要拘束。他刚刚把几个新客户的基本设计搞定，如果一切如计划进行的话，下个礼拜他们就能完成所有的工作。

十点不到，Brian站在Woody’s门前。他最后一次到这里来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了，也许更久，久得他都不记得了。他走到吧台前，要了一瓶啤酒。他不想把自己弄得太累，因为明早还有个会议，他不想把它搞砸了。即使再生气，再沮丧，他也不得不接受现实，和他的金发爱人重聚的计划又被推迟了。

经过今天的谈话，Brian肯定Justin现在没有问题，而且除去他自己的工作，他还能帮Kinnetik做几个广告板。一丝笑意爬上他的嘴角，现在，那个倔强的小孩总是萦绕在他的脑子里。他转过身，便看见桌子前面的那伙人。信步走了过去加入他们。

“Hello boys”

“Hey，甜心。很久不见啦。”Emmett边说边在Brian脸颊上印上一个吻。

“最近很忙，”Brian笑着回答到，一点也没有因为Emmett刚才的hello kiss而觉得不自在。

Michael喘着气，看着那边那个高挑英俊的黑发男子，正兴致勃勃的想要挑逗Brian。Brian顺着他的视线，也注意到了那个性感的男人。

“我没兴趣。”

Michael看着Brian，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Ted更是被杯子里的果汁呛到。

“没兴趣？？又没兴趣？？你们两个又吵架了？”这样的情形让Ted想起了Michael的30岁生日，Brian和Michael大吵了一架的状况。

“嗯？？”他们俩困惑得回问。

“对啊，你们两个，”他说，指指Brian又指指Michael，“你们又吵架啦？”

“没有啊，我不觉得我们在吵架啊，我们在吵架么，Michael？”Brian随意地问道。

“没有，上一次是在…你知道。”Michael一边说一边耸耸肩。

“现在没有啊，”之后他朝着Ted，“没有，我们很好啊？为什么这么问？”

“你刚才跟那个帅哥说你没兴趣。”Ted好心的指出。

“是啊，怎么…”Brian冲着Ted目瞪口呆的表情轻轻的笑了出来。

“但是，你对那种高高的黑发帅哥总是很有兴趣的啊。”Michael一副了解Brian的表情，冲着他说。

喝着啤酒，Brian用小到只够周围人听到的声音说，“也许我唯一感兴趣的那个现在正在纽约。有问题么？”

“是，好像这么说我就相信你一样。”Michael转了转眼球，转头看向正在打量Brian的Ben。Ben似乎正打算给他的丈夫提个醒。

“Michael，我不认为…”

Brian的眼神越过Michael，直接对上Ben的探视，“你应该听听教授的话，Mikey。”

但像往常一样，事关Brian，Michael谁的话都不会听。“当我面前坐着一个纯粹的陌生人的时候，为什么我要听Ben的？”Michael顺势指了指Brian。

“一个纯粹的陌生人？”Brian重复着，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是啊，这不是你。拒绝到处鬼混，这根本不是你。”Michael停下来没有说话。突然，他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好主意，“也许你该跟我们一起去Babylon，去逛逛那里的暗室？去fuck，享受你的自由空间。你上次做爱是什么时候？”

“我为什么要到暗室去？为什么我该享受我的自由？”Brian回问到。

“为了重新做回你自己。”

“Michael！”Ben再次出声提醒。

“跟我们一起去Babylon吧，享受那里的音乐，暗室，还有男人…”Michael哀求到，忽略了所有人的眼光和扶在他背上Ben的手。

“嗯，男人…但是我没心情。”Brian拒绝到。

Michael猛地把他的啤酒摔倒桌子上，喊道，“没心情？！这还是头一回啊！为什么你不和我们一起聚聚？不要总是工作，休息一下，找个男人，在暗室里狠狠的fuck；或者到澡堂去做爱？”

Brian看着他，试图忽略到Michael的冥顽不化。“澡堂已经关了，记得么，现在那儿是一家叫做Kinnetik的广告公司，难道你还不明白？”

周围的每个人都笑了。

“是的，我知道，但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是说Milgate街尾的那家新澡堂。”Michael依然坚持己见。

“那我为什么要去那儿？”Brian挤挤鼻子，他感觉到有点头疼。

“做回你自己，还有什么？”他这个“最好的朋友”有点被激怒了。

“你已经说了两次了，那为什么我要做回那样的自己？”Brian对于这样的问题感到有点火大。

“你知道，以前的你，在Justin出现在你的生活中以前的你。”Michael继续说服着，“他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你不需要在3点以前回家，也不需要再隐藏真正的自己。”

听到这里，Brian突然觉得头疼加剧了。他看着Michael的眼睛，怀疑Michael在来Woody’s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但是清澈的眼神告诉Brian，他什么也没吃。“不用再隐藏真正的自己？那是什么意思，Mikey？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么？”

“Michael，我觉得还是不要再继续下去了。”Ted试图打断这个谈话。

“为什么不？”

“因为你现在正站在一个滑坡上。”Ted补充到。

在Michael反应过来前，Brian说，“我想问你个问题，而且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答案。”

“Brian，我不觉得…”Ben试图解释，但看着Brian的眼睛，他知道什么解释都没有用。Brian想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而且现在就要。

“Michael，我还在等你的回答，怎么样？”Brian抓了抓前额，试图回忆刚才的话，“是的，我不需要再隐藏真实的自己！Michael，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么？”他用假声要求着，就像一个5岁的小孩在寻求一个解释。

“OK，把自己灌醉，四处鬼混，让自己兴奋起来，这些都是你最近不再做的事情了。你似乎已经找不到你自己了。”

“我找不到自己了？”Brian重复着，皱起了眉头。他看着四周，Ted和Blake似乎已经感到不自在了；Emmett感觉像战败了一样摇摇头；而Ben轻轻的挪了挪地方，为了在需要的时候来阻止两个人的争论。

“是的，现在你只是想着让Justin高兴，”Michael继续着，似乎没有注意到Brian散发出的警告，他的外表，他深沉的眼神，通红的脸，还有不停打磨的牙齿和紧紧抿起的嘴唇。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些身边的每一个都已经察觉的信号。

“取悦Justin？”Brian用讽刺的声音重复着。

“事实是我们大家都知道他需要一个承诺，而你，你需要的是自由，是魅力，是成为自由大街的花花公子。你们两个…你们两个根本不会有结果的。”Michael最后这样尖锐的指出。

“怎么可能？”

“Michael，”Ben伸手去拉他丈夫的胳膊，试图阻止Michael继续下去。但是Michael甩了甩胳膊，用他所知道的最恶毒的话回答着Brian的最后一个问题。

“因为他不过是一个游戏，而你不过是fuck了他很多次而已，是的，不论如何，他也不过是个游戏，一个一夜激情的附属品。你知道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们两个像其他所有的夫妻一样在一起享受一个属于自己的温馨的夜晚；也从来没见过你们一起购物；或者只是呆在一个房间里，享受着彼此的存在。归根结底，这一切不过是和做爱有关。”

“嗯，嗯”Brian哼哼两句，身体在椅子里慢慢僵硬。

“你用fucking来解决你们之间的所有问题。一旦发生了什么事，你就把他拉到暗室，和他做爱，似乎之后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你们也不像我和Ben。”

“不像你们？”Brian问着，把头倾向右边。

“是的，或者Ted和Blake。”

“你能不能不要把我们搅进你们的对话里？我想那样比较好。”Blake插嘴建议到。

慢慢地吞下啤酒，Brian试图组织自己的语言，“OK，Justin和我不像你们…想解释一下么？”

“不像…你这样说好像他就在这里，和我们在一起，但是他已经不在这里了。是的，Ben和我已经结婚了，我们住在一起，分享着彼此的一切。我们有时也会吵架，但是我们会把问题说出来，决不是紧紧fuck，然后就觉得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对不对，Ben？”教授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附和。

突然Brian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Michael，你快乐么？”

“嗯？”

“快乐么？”

“当然，为什么这么问？”

Brian把头转向Blake和Ted，继续问，“那你觉得Blake和Ted快乐么？”

“当然快乐，你问我这个干什么？”Michael有些不耐烦的问。

“那你觉得我快乐么？”

不假思索的，Michael回答到，“快乐啊。”

“为什么？”Brian耳语般的问。

Ted把手放在Brian的肩头，“Brian，也许我们该走了，明天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呢。”

“滚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还在等Michael的回答。”

“因为他走了，他已经不会再困扰你了。你可以重新做回你自己，做那个热爱聚会，喜欢鬼混的人。况且，你和Justin从来就没有真正在一起过，从来就没有过真正的承诺关系，因为你从来就不会承诺，也从来就不会是谁的男朋友。你和Justin从来都没有过像我和Ben之间的这种关系，你们从来没有一起看过电影，或者一起购物。也许这么说更简单。最终你还是终于自己的想法，取消了婚礼。那才是一场真正的闹剧。”

“Michael，”Ben提醒着Michael，希望他不要越说越过火。但是Michael似乎停不下来了，“重新做回自己，做回遇到Justin之前的你。”

Brian抱着头，看着他自己的手，“嗯，这样你就会觉得我快乐？”

“是的…”

在Michael开口之前，Brian坚定地说，“但是我不快乐，Michael，我一点也不快乐。”

艰难地想抬起头，但很重，Michael不安的笑着，“你在开玩笑，对不对？”

“没有，我没有开玩笑！”Brian喊起来，突然间整个Woody’s都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想侧耳听着这桌人在谈论什么。

“不，我没开玩笑，”Brian重复着，“听着，Michael, 我很想他，OK，我一点也不觉得快乐。”

“我简直不能相信，他已经走了，他已经开始他的新生活了。你要让自己重新快乐起来！”Michael想说服他。

“你他妈的能不能闭嘴？能不能不要管我的生活？”Brian怒道。他转身走向洗手间，试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对于Brian的不听劝解，Michael非常的生气。对他来说，Justin再一次地毁了他好朋友的生活。

知道Michael很失望，Ben试着安抚他，“想一想，也许他是对的。从来进到这里开始，他拒绝了所有跟他抛媚眼的男人。你不觉得他真的想Justin么？”

“也许是吧，那他更应该到暗室去，找个男人，好好的fuck一番。这是他自己疗伤的方法啊。”

Ted小心的插进话来，“我想他已经不再需要那种疗伤的方式了。”

“也是，但是这不是我认识的Brian。”Michael肯定道。

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根本没有注意到Brian已经回到了桌子旁边。Brian听到了这句他自己再也无法忍受的话。

“是啊，但是你也不是20年前我认识的那个Michael，有什么问题么？”Brian生气的问他。没有给Michael说话的机会，Brian继续说，“你还记得你的30岁生日么？”

Michael点点头。

“对啊，你还记得你遇见了那个医生，而我像个14岁的小孩一样想把你绑在身边么？其实我并不是不希望你找到真爱，之是我自己不想长大。之后我把你推向David的怀抱，而我们也彼此生了很久的气，直到Justin设法把我们拉到一起，努力的化解我们之间的矛盾，这你还记得么？”

惊讶于Brian的愤怒，Michael只能点点头。

“我不知道当时他跟你说了什么，因为他跟我什么也没说。但是我猜他一定试图为我讲好话，让你重新成为我的好朋友。”

Brian重重的叹了口气，根本没有发现桌子旁边的每一个人都无声无息的，他继续说，“后来，当你发现他和Ethan的事之后，你没有去找他理论，而是直接找到我，告诉我他背叛了我。当时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把他推进Ethan的怀抱，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去理解他。”

不只是这一桌人，整个Woody’s的人似乎都被吸引住了。他妈的Brian Kinney居然在表达自己的感受，在讲述自己的生活。这还是头一次。而最重要的是，他在讲他的那个金发男友。

“我仍然记得你的那个关于‘因为你很善于把东西倒掉’的话。你以为我只是站在门后，静静地听么？”

Michael有些紧张，脸色也渐渐发白。他很震惊，只能摇摇头表示否认。

“当时我也在，不是因为我想听，是因为我想跟他谈谈，但是你，”Brian愤怒而痛苦的指着Michael，“你告诉他因为他已经不再跟我在一起了，所以他应该从这里消失。消失！！之后我从Debbie那里知道，他也真的就这么消失了。”他折着自己的手指，“感谢上帝他没有彻底消失！我当时很生气，对自己，对你，对Ethan。我失去了生命很重要的一部分，我又变成了一个人。于是我把气发在你身上，试图忘记我真的受伤了。”

Woody’s里的每个人都安静下来，听着这个“自由大街的花花公子”的故事。15分钟过去了，没有人再向Brian抛媚眼，不是不想，而是他们清楚的知道Brian已经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鬼混了。

“后来，我出现在Mel和Linz的周年纪念舞会上，你记得那天么？”

Michael点点头，他怎么可能忘记那个纪念舞会。就在那天Brian第一次打了他。

“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么？你说你不敢相信那个混蛋居然敢带着他的新男朋友来，尤其在他刚和我分手后。我试图警告你，告诉你其实他什么也没做，而我们也没有结婚，而他有选择来去的自由，就像我一样。我让你停下来，但是就像往常一样，你根本不听我说。你知道么，Michael，他从来没有利用过我，也从来没有只是从我这里索取，却没有回报，其实他努力的想要偿还所有的一切。我从来不知道你会这么小心眼，而今天，我终于相信了自己的怀疑。你在嫉妒他，你嫉妒他拥有了我，而你不能。”

“这不是事实。”Michael哀号道。

“你还记得你的原话么？‘他是个自私的混蛋，他利用了你，在你这儿索取，却从来不想回报。这就是你救他一命的回报吧。如果你问我，我觉得根本不值得。你当时就应该让他躺在那儿。’你还记得么？”

“噢，天哪。”Emmett摒住了呼吸，他从来没想到Michael会对Brian说这样的话。也刚刚明白了那天Brian为什么会打Michael。

“你真的那样说么？”Ben问Michael。

“我…我…”Michael结巴到，不知道如何把自己的想法串成话语表达出来。

“你什么？”Ted问，“你对不起？你从来没想过？现在我知道为什么Brian会打你了。”

“这是你该受的。”Emmett补充道。

“我从来…”Michael试图去解释，但是又被Brian粗鲁的打断了，“你从来怎么样？从来不想那样说？也不是那么想的？或者你想把说过的话收回？太迟了，Michael，当时我在那里，他在那里，我们都在那里。你认为我原谅了你。错了，Astro船长，我从来没有原谅你的那些话。在医院的时候，你和我在一起，你当时就在那里看着我，你知道我内心深处对他的感觉。我当时真的非常惊讶你居然会说出那样的话。”

Brian大声的叹了口气。Ben从Michael的身后移开，把他温暖的手放在了Brian的肩上作为无声的支持。于是Brian继续道，“经过小提琴手的事情后，我们重新走在一起，当时我就知道我想要改变。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是他一路带着我向那个方向走。而我也确实有了改变。之后最让我无法忍受的事便是他搬到你和Ben的家里。我一直以为我们在一起很快乐，很幸福，直到你戳穿了这一切假象。你很残忍，我想如果是Justin，他会选择更柔和的方式。那晚我回到Babylon，做了个愚蠢的赌注，我赢了，我也在那时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同时，Brian举起啤酒，向位于Woody’s另外一角的Brandon举杯。

“我不需要去fuck这里的每一个帅哥，因为，第一，我基本上也已经都fuck过了。第二，最帅的那个人一直在我身边，而我却愚蠢的视而不见。而且，在Babylon的那场爆炸之后，我清醒地意识到，其实从第一天开始，我就已经爱上了他。是他给Gus取得名字，是他在第二天早上还陪在我身边，而我也经常带他回家。最重要的是，我知道我会和他结婚，而我再也不会和其他人乱来了。经过这些，你还是认为我是那个30多岁，只想着我的dick的Brian么？不，我已经不是那个男人了！”

他朝身边看了一圈，有些嘲弄的说，“问问他们，过去几个月里我究竟来过这里几次。问问Todd他有没有见过我在Babylon，或者问问Emmett，是不是他已经快成为那里的新主人了。”

Emmett靠着Brian，胳膊绕过他的肩膀，手放在了他的胸膛上。意外地Brian没有对这个拥抱发火，他把手附在Emmett的手上，轻轻的靠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这很罕见，因为他通常只会对Justin这么做，但是这一天，这个夜晚，他真的需要一些些温暖。

稍作调整，Brian继续说，“Michael，你必须承认我已经变了。我向某个人求婚了。不仅是因为他想，而且我也想。你是足够了解我的，你知道我不会去做我不想做的事，或者我不相信的事。”

Michael很震惊，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唯一的反应只是点了点头。

Ted看着他的杯子，他知道他最好还是保持沉默。Emmett紧了紧他的拥抱，而Ben紧紧握了握Brian的前臂，想要告诉他他懂，并用无声的行动表示了支持。

Brian突然感觉很累，什么都不愿意想。Ted问他，“我送你回家吧。”

Brian只是点点头，对其他人说，“我想我已经说得够多了，我要回家了。”他冲Emmett感谢地笑笑，放下啤酒，就和Ted一起走出了Woody’s。

更新第九章

第九章
Emmett POV
为什么Michael对于Brian的改变视而不见呢？天哪，他总是强调着同一件事情，“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而Justin只是一个不愿意离开的一夜情。”

近几个月来，我看着Brian一点点改变。我想我所了解到的第一个变化，应该是在Stockwell的竞选期间，我去求他帮助Ted免于牢狱之灾的时候。他就那样站在我面前，没有一点情绪流露，但是在那内心深处，我知道，他一定会帮的。

之后，Ted陷入冰毒的漩涡，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瘾君子。我站在那里，看着他摧毁了他和我的世界，却什么也做不了。在Babylon的一个晚上，Brian请我跟他一起跳舞。

我认识他多久了？至少10年了吧，这么久了，我们还从来没有一起跳过舞。当然，我们大家曾一起跳过，但是他从来没有单独邀请过我。我当时靠着吧台，他就站在我面前。突然地，他把我拖进了舞池。就那一秒钟，我想，“发生他妈的什么事了？”很快我就意识到我真的和Brian Kinney站在舞池里。当时我跟他说，“知道么，我们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做过。”他用他惯有的自信腔调回答说，“多可惜啊，我们本可以成为引人注目一对，我们都…很高。”

我当然不会以为这就是他请我跳舞的原因，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而他只是告诉我，他觉得我会很享受因为和他一起站在舞池里而成为焦点的感觉。我记得当时自己瞥了Ted一眼，思索着也许自己真的不能把他拖出那个地狱般的毒品世界…就在这时，Brian打断了我的思绪，他坚定地告诉我，我得继续我自己的生活，我应该忘了他，因为他已经无可救药了。我激动地说，没有，他还有救，他还和我们一起呆在Babylon里，我们可以帮他，虽然其实我知道他是对的。Ted就像站在悬崖旁，如果他依然一意孤行，他很快将万劫不复。

Brian把他那套Kinney求生技能101告诉了给我，其实那说起来很简单，就是把你的一只脚放在另一只的前面。当时我真的认为他是个无情无义的自私鬼，但事实上，他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关心我们和我们的生活。

可那时候，我拒绝承认他是正确的，我转过身，向Ted走去。Brian在我的身后喊道，“去吧，去找他！告诉他你有多么在意他，让他也把你拖下水！”我愣了几秒，回味着他所说的话，毫无疑问，他是正确的，照现在这样的形势，Ted一定会拉着我陪他一起堕落。

我很想生Brian的气，但似乎又有点气不起来，至少那鼓气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也许在我的内心深处也明白他是对的。我慢慢的意识到，也许他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个混蛋。我也明白了为什么他会和Justin在一起，我想那个Brian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那个。而他只有在当我们需要帮助的时候，才会把那一面展现在我们眼前。

天哪，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Michael总也意识不到，也不去理解。

“我是他最好的朋友”先生应该会为他感到高兴才是，也许会觉得有些痛苦，但也许不尽然。也许这不过是Michael Novotny Bruckner先生所希望他的好朋友该成为的样子，而不是他的好朋友的希望。

从Daphne那里我知道，自从Justin去了纽约之后，她总是尽量把业余时间花费在Brian的公寓里。因为Justin请她照顾Brian，确保Brian会按时吃饭；其实这还有一个原因，Brian比他愿意承认的更感谢她的陪伴。但是她让我发誓决不能跟别人说，因为这是Brian的私人生活。其实我明白，当然不会到处乱说。

最让我觉得不能接受的，便是我听到他的那个所谓的最好的朋友告诉所有的人他应该忘掉Justin，他应该做回那个自由大街的花花公子，继续享受成为掠夺者、到处鬼混的乐趣。我知道从Justin搬到纽约的那一刻起，Brian的情绪就一直很低落，也很痛苦。但是他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表露出来。他加倍努力的工作，把自己沉浸在工作里，不论是为Kinnetik，还是为了Babylon，他寻找一切可以让他忙碌的理由。Ted曾经跟我说，在Babylon开业的头两个星期，他经常很早就会到那里去看看，其实早去不过是为了一切顺利后早点离开。当Daphne告诉我Brian有一条直接和Justin连接的网络通路时，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笑得很开心。后来，她还告诉我，他们两个花大量的时间通过这个网络彼此交流，互相支持。我明白了，我是真的为Brian高兴，他终究不再是一个人了。

我记得第一次感觉似乎看到了真实的Brian Kinney的情形，看到那个我们不常见的Justin面前的Brian。

我记得那是Teddy因为毒品而陷入昏迷的那个晚上。我们一如既往地都在Babylon，Justin也在，赤裸着上身，试图把Brian刚刚钓到手的帅哥吸引到他身边去。我记得当时Brian一副“想要Fuck”的表情。慢慢地，我似乎看到了另外一张面孔，不再显露着掠夺者的骄傲，而是表达着“噢，这人有种！”的欣赏。我当时就感觉Kinney先生很可能会打破他的第一条规矩“我不Fuck同一个人两次。”其实我是在后来才真正确认这个事实，但我觉得自己好像一开始就知道了。

还记得Brian刚刚经历了一场车祸，所有的朋友都聚集到他的阁楼去看他。

Brian躺在沙发上，听见敲门声，他便让我去帮他开门。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一语不发的站在门口的Justin。冲他笑了笑。

Justin走进屋子，向每个人问好后，坐在了Brian脚边的沙发上。Brian伸长腿，踢了踢他，叫道，“过来。”Justin听话地靠了过去，Brian毫不犹豫地吻上他的唇。似乎感觉到有些不对劲，Brian看着Justin的嘴唇，问着发生了什么事。Justin随意地解释到，他和那个混蛋Hobbs起了点争执，结果自己被学校停课三天。在他们说话的期间，我注意到Brian始终拉着Justin的手。而听完后，他便慢慢地用拇指抚摸着Justin的脸颊。

这头雄狮似乎已经慢慢的习惯了家居生活，然后身边的每一个却依旧把他当成那个自私的混蛋，自由大街最有魅力的猛男。

Michael从来都不愿意承认Brian为Justin打破了自己所有的规矩。他似乎只看到了那个“小孩”的死缠烂打和无止境的索取。

他到底得到了什么？？钱？要还清那个信用卡的开销是个长期工程，为此Justin在小吃店工作，他所还的每一分钱都是包含利息的。他用他出版Rage所得到的第一张支票偿还了余款。有一次他曾告诉我，他已经把所有欠的帐还清了，还包括利息，他很是为自己骄傲。

至于那个大学学费，他告诉过我，他是和Brian签订了一个借款合约的，合约很清楚的写着Brian为Justin交学费，但是Justin找到工作，开始自食其力后就还给他。后来我了解到，事实上，Justin在很努力的还帐，从LA，从Rage还有从小吃店的小费，只要他有剩余，全都用来还Brian的钱了。

不知道Michael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忽略了这些事实。他似乎还是没有感受到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他只是觉得Justin把Brian从他身边抢走了。却从来没有意识到Brian对Justin爱才是真正的爱情，而对他的爱只是友情。

我不知道如果自己是Brian，听到Michael说不应该救Justin，而应该让他就那么死去的时候会怎么做，我想也许我会想直接杀了他。但是幸运的是，Brian原谅了他。而当时居然没有人想到去询问一下Brian为什么会打Michael，每个人都直觉地认为Brian就该是这样，他想做什么就会做，根本不需要理由。

想来，为了帮助朋友，Brian总是不介意牺牲自己的幸福。而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也能做到这一点。

***

Ted POV
把Brian送到他的阁楼后，便直接回家了。我有点恍惚，不太确定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Brian真的说了他现在只对一个人感兴趣么？我简直不敢相信他会当着Woody’s里所有的人这么说。但也许这样也不错，毕竟我们都在那里，全都听见了。不过，我还是很惊讶，因为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因此有所改变，世界也没有停止转动。

送Brian回家的一路很安静。我想如果他想说话，自己会开口的。实际上，我近距离地看着他，发现他真的很累，就像被榨干了一样；而且我知道，他晚上很可能不能安睡。而明天他一定会出现在办公室，把其他人逼疯。可以想象，明天肯定会非常辛苦，但也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会很有效率。

算算，我认识Brian已经有10年了，也许更久，我记得不太清楚了。他让我成为身边的一个朋友只是因为我是Emmett和Michael的朋友。对我他还是相当宽容的。其实他从来没有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过，直到那天我告诉他，我的梦想就是成为Brian。呵呵，就在那天，他把他的阁楼和手链都借给了我。天哪，我简直就像个笨蛋。

在我的“活遗嘱”里，我把最后生死的选择权交给了Brian，而对于这点，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改变，至今，他依然是那个在我发生意外时决定我生死的人。当时我这样选择是因为我决定他是个无情自私的人，他不会感情用事，所以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即使当时的他不停的徘徊在追逐每一个看到的帅哥的游戏里。

他从来没有骗过我，并且他非常地信任我。我记得他刚刚创建Kinnetik时正好赶上我成功戒毒6个星期，在那个分享会议上，他长驱直入的闯入会场，打断了正在和大家分享经验的我，然后直接把我拖到了他的新办公室。我当时非常气氛，因为在互戒协会里，第一条规则便是决不要打断正在分享经验的人。而他只是酷酷地回答说，那不是我的俱乐部，也不是我的规矩。

他把我拽到他的电脑前，说他那个愚蠢的会计师，我以前的老板，应该从他的账上转到Heat Magazine的账上2万美元，但却出了问题。说实话，我并不吃惊。而他把我叫来就是请我帮他处理这件事。当时我真的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帮上忙，但是他一点都没有怀疑我，他说也许我是个失去了一切的可怜的嗑药上瘾的人，我的尊严，我的生活，我的一切，但是我依然是一个有才华的会计师。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把它从我身上拿走。最重要的，他说，我应该积极地去解决问题，而不是困扰在问题本身里。当时我并不相信他。但是我很感激他，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没有把我当成病人来对待的人，就像以前一样。

我最终帮他解决了这个问题，同时他给我提供了一个工作机会。典型的Brian Kinney风格，我帮他解决了问题，他用他自己的方式表示感谢，而不是语言。在Rigolette’s餐馆里自己会计师的本能表现让我下定决心接受了这份工作。

我想，从那时起我们才算是真正成为了朋友。

我目睹了他治疗癌症期间的痛苦。同时，他给予我足够的信任去处理公司的大客户；甚至对我大加赞赏。Brian Kinney的赞赏，你能想象么？我不能，至少直到我亲耳听到为止，我不能。

之后，在他和Justin分手那段时间里，我看着他一点一点消沉。我邀请他一起去吃午饭，或者下班后一起去喝一杯，试图让他通过交流来淡忘分手的痛苦，但是他一概拒绝了。我告诉他当一个人同时失去了生命最重要的两个人时，沮丧和痛苦是很正常的。我没想到他会告诉我他真正的想法，但他说了，他用一段话概括了所有的原因――“我妈妈是个冷淡的婊子，我父亲是个酒鬼。他们的婚姻让人厌恶。也许这就是我不能或者说不愿意发展长期稳定关系的原因吧。事实上，我酗酒，嗑药，乌七八糟的乱交，但似乎效果不大。而结果是我失去了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我承受着他的爆发。我知道，其实Brian也是个正常人，他像我们所有的人一样也会有痛苦，只是他比我们更懂得如果隐藏自己的感情，如此而已。

我想我永远不会明白为什么Michael接受不了Justin。Justin是个风趣的、漂亮的、聪明的年轻人。Brian说什么来着？他的SATs考试考了1500分？哇！现在的我，位置似乎有些尴尬，朋友以及员工。

总的来说Brian是个好上司。他对每个人都很严厉，但是他也非常的博学。他只雇佣最好的，这也是为什么Kinnetik在短短一年里跻身成为Pennsylvania州最好的广告公司之一。

当我第一次见到Justin的时候，我觉得，可恶，他真性感！难怪Kinney会带他回家。完美的头发，完美的身体以及那完美的屁股，OK，一句话，他是完美的。之后，他便总是出现在Brian周围，挑战着Brian的极限。即使心情低落，他也总是在微笑。他对每个人都很友善，最重要的是，他从来都不会表现得像个未成年人。他似乎总是我们之中最聪明的那个。他不像Michael一样崇拜Brian，他明白Brian的好以及Brian的坏，而他全盘接受。

我曾经在Kinnetik碰到过他们两个。那天晚上Justin上完PIFA的课就直接到了公司。那是大概5:45的样子，他直接走进Brian的办公室。我当时正在会议室，准备着明天会议要用的文件。而Brian坐在沙发上，也在为那个会议做要点笔记。Justin正好走进来。

“Hey”

“Hey”我听见接吻的声音，随后传来Brian比平时低哑温柔的声音，“你今天怎么样？”

“糟透了！我头疼，但找不到止疼药。”

我听见纸张的沙沙摩擦声，Brian朝办公桌走去，之后又听见一个抽屉被打开有关上，还有一句“给你。”

“谢谢。”

接着我又听见沙沙的纸张声音，但是我什么也看不见。我想让他们两个单独呆着，但是我没办法，我必须把明天会议的文件准备好。几分钟的沉默之后，我听见Brian问，“好点了么？”

“也没有。”接着就传来了接吻的声音。

“现在呢？”一声叹息传出来。我想应该是Justin的吧。我试图把精力集中到眼前的工作上，但是真的很难。这样的Brian是没有人见过，当然出了Justin。

2个小时后，我终于做完了手头的事，走进Brian的办公室。他们两个都在沙发上。Brian还在做他的笔记，而Justin正在睡觉，枕着Brian的大腿。Brian不时地抚摸着Justin的头发。我真不想去打扰他们，但是这些文件需要Brian的签字。

看到我走进屋，Brian抬起头，笑了笑。我发誓，我从来没见过Brian这样的笑容。没有说话，我把文件递给他，他快速地签好字便递还给我。我看着他们，也笑了笑。当我对上Brian的眼睛时，我看到了那一闪而过的害怕，悲伤，我不知道，反正是有些什么…我手里比划着用钥匙锁上自己的嘴，以示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现在看到的一切。当然，我也从来没有说过。

当Michael看到Brian的变化，他也许才能明白Brian不是神，Brian也不是Rage，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需要别人来爱的普通人，只是很可惜，这个人不是Michael。

Michael忘记了为了把Rage集结成册，Justin承受了多少压力；他也忘了Justin如何从头伤中恢复过来，更不要说那些发生过的快乐的经历。他忘记了为了让Justin离开而对他说得那些伤人的话，以及为了让他们分手，不停强调着Justin太年轻了，不适合发展稳定的关系。但是最终他还是失败了。

我从来不知道在那个周年纪念舞会上他曾经对Brian说过那些狗屁话。我寻思着Brian是否真的原谅了他，或者只是假装他已经原谅了他，因为他不想失去这个唯一了解他过去的朋友。我不知道，我唯一明了的便是Brian真的很爱Justin。

天哪，我还清晰的记得Babylon的那场爆炸。Brian先到处寻找Justin，之后才问起Michael。似乎自从Justin受伤一路，在Brian心里，Michael就变成了第二位。

Michael不会明白。我以为经历了那个小提琴手而他们又重新在一起的时候Michael就该明白了，但似乎并没有。他总是宣称自己是Brian最好的朋友，从Justin刚刚进入我们这个大家庭开始，他就不停的想要把他们两个拆散，似乎Brian是他的，他一个人的，没有他的允许，Brian不能去爱。我想Michael是把Justin当成了威胁，但其实有了Justin并不意味着Brian就会忘了他或者不要他这个朋友了啊！Michael从来没有感谢过Justin在那个30岁的生日晚会后把那些漫画拼凑在一起。Ok，Brian是挺让人操心的，但他还是希望Michael不要来管他的事。而的确，有段时间，Michael也放任自流，但是却没有维持很长时间。没多久，Michael又开始干涉他们两个。真希望他能够三思而后行，哪怕只有那么一次。更希望他在某些时候能够置身事外。这样，所有的一切都会很顺利。但是关系到Michael，总是会比较麻烦。

更新第十、十一、十二章

第十章
Ben POV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Brian为什么会在那个聚会上打了Michael，说实话，我很震惊。

我看着Michael，我的丈夫，一个人坐在客座上，我不得不说我觉得自己似乎不认识他了。我知道，他曾经迷恋过Brian，我想也许不仅仅是曾经，但我从来没有想到他会这样无情。

Justin从来没有试图伤害他，而我也一直不明白在我因为胰腺问题住院的时候，Justin为什么会提出那个奇怪的要求。他到医院来看我并给我带来了礼物，他请我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因为他说他觉得他们会笑话他。也因此，我从来没有跟别人讲过。而当时我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我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Justin让我自己保存好那个东西。他带来的既不是花也不是巧克力，而是他自己在帆布上花的一个小佛像。实际上，这幅画正挂在我家入口的墙上，我总认为它会给这个家带来平静和幸福。

我其实并不是很了解Brian和Justin的关系，因为他们总是分分合合的。我只能说Brian是个令人印象深刻的性伴侣。当然这根本不足以形容在床上的Brian，但是我不认为他和Justin的这段关系只是建立在性上的。

我还记得那个纯白聚会。如果我不是这样的状况，我想也许我会花更多的时间和他在一起。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想，也许因为他真的是个做爱高手，简直可以说是完美的。

关于这点，我也曾经告诉过Michael。上帝啊，那天，当Justin那个不合时宜的嗤笑泄漏出Brian fuck过这群人里的每一个人这个事实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那几天，他总有些心不在焉，总是拒绝我的热情。后来Michael和我用了差不多三天才终于把这个问题解决掉，我记得也是那个时候他告诉我他曾经对Brian的迷恋。其实在这之前我就一直有所怀疑的。

想想，我从来没有听过他说Justin的好话，通常都是一些负面的东西。当Michael谈论起Rage的时候，Justin是个好听众，好朋友，但一但牵扯到Brian，Justin就成了世界上最坏的人。

当Justin带着行李站在我家门前的时候，我知道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并告诉他他可以暂时住在Hunter的房间里。第二天晚上，Brian出现了，喝醉了的他很兴奋，但却也很沮丧。我看得见他眼里的愤怒和痛苦，如此多的痛苦、折磨、寂寞和爱。内心深处，我相信他是爱着Justin的，但是当时的他需要一个责骂的替罪羊，而那便是Michael。

从来Brian和Michael之间的问题都是由于Brian的错误造成的，但也许这一次，是Michael的。Brian一直都不善于在别人面前谈论自己的感受，但今晚，他做到了。他放下了他的骄傲以及那个“fuck所有人”的态度，用心讲着一切，其实这就是一个变化，一个很好的变化。

Michael POV
我坐在车里，但却觉得自己好像置身噩梦之中。Brian在恋爱，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我一直以为这不过是个游戏，一场闹剧，我真的想大声地叫喊…那个幼齿拥有了我想要却无法拥有的一切。他拥有Brian。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他跟踪过他，偷过他的信用卡，被打，在阁楼里搬进搬出甚至背叛他，但Brian似乎都不在意。

OK，这不完全是真的。我还记得那个毕业舞会的晚上。我就在那里，看着Brian。他彻底的垮了，我明白他深受打击，我也知道有多么在意那个幼齿。

在其他人赶到医院之前，我一直都在那里，听着他告诉护士，“我是他的伴侣，我有权利知道。”听着赶到的Jennifer指着Brian说，“这都是你的错。”听着医生告诉所有的人，“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是还不稳定。接下来的60个小时很重要，如果他能熬过去，基本就安全了。”之后Brian一直守在Justin的旁边，也许应该说，直到医生告诉我们说Justin已经没有危险了，他才离开医院。我当时就应该知道的，当时就应该了解了的。这个男孩已经比我、比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一定会保护他。

是的，我当时就应该知道的，但直到今天晚上我才彻底明白。我一直以为只是Justin想要结婚，Brian向他求婚不过是为了取悦他而已。但事实是，Brian也想要结婚，可是我却一直不停地想要说服他忠于以前的那个自己而忽略了这个事实。唉！！我找到了生命中属于自己的奇迹，但我从来没有想过对于Brian来说，那个奇迹会是Justin。

我怎么会这么愚蠢？我怎么能那么无情地告诉他，没有了Justin他会更好？

如果是Ben搬到了别的什么地方，我会怎么做？我想我也许会陪他一起去吧，是的，我一定会跟着他的。

为什么？？因为他是我的伴侣，是我的爱人，是我的丈夫。不，不仅仅是这样，还因为我爱他！

OK，Novotny，想想2年前，我是怎么对我妈妈说的？“我可以和任何我想约会的人约会。”记忆犹新的争执！而我怎么也会用同样的方式来束缚Brian呢？他也有同样的权利啊！天哪，我真的觉得说不出口。好吧，我应该尊重Brian的选择！其实就该是这样了。

但是，他究竟看上Justin哪里了呢？

我从来没有问过他。但是当我和Justin一起画Rage的时候，我还是看到了蛛丝马迹。他是那样的聪明、敏感、有趣，当然不要忘了他还那么可爱而且一往情深。是的，一往情深。

其实他经常在我和妈之间或者我和Brian之间充当调解员，试图调节我们之间的关系。他甚至还帮我和Mel恢复了友好邦交。但我却从来没有感谢过他，尽管他做了这么多。我总是把事情直接丢到他的面前，而他总会尽力地帮我。他算是个朋友么？？天哪，我真的应该告诉他，其实他画展开展的第一天，Brian去了纽约的；也应该告诉他其实Brian非常寂寞，他甚至还不愿意离开他的那个阁楼。相反的，我只是不停地想着Rage，出了Rage还是Rage。好吧，也许我可以做点什么来补偿他。

也许…

*叹息*

不过首先，我得和Ben聊聊，告诉他我的想法。我想我们有必要谈谈在Woody’s发生的一切，是的，我想我得这么做。我该跟他沟通一下，并把我对Brian和Justin的感觉如实的告诉他。从明天起，或者从今后，我不会再去干扰Brian了。我需要理清自己的感觉，不论是好还是坏。我必须要这么做，因为现在的自己很混乱。而且就算我现在想再跟Brian谈谈，估计Ben也不会同意的。

这个晚上，我似乎已经造成够多的伤害了。

如果我和Ben谈谈，也许他能帮我想个办法去向Brian和Justin道歉。

真心实意的说一句“对不起”，应该会是个不错的开始，但是我想当着他们两个的面说，是的，两个一起。

就是这样，我要向他们两个一起道歉。

第十一章
将近1个小时后，Brian走进了阁楼。他停在电脑前，注视着摄像头拍摄下的卧室，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床上的那个人。他笑了，Justin在家，不过已经睡下了。他忽然觉得明天一定会比过去的两天好。他查看着邮件，毫不意外地看到了Justin的。

“Hi Brian，

今天我10左右就回家了，顺便和Daph聊了会天。我已经把那个广告板做好了，明天一早就用FedEx寄给你。

Daph跟我说你和大家一起去Woody’s了－希望你过得愉快。

现在已经是11:48了。我有点累了，先睡了。

晚安。

爱你

Sunshine

Brian微笑着写着回信：

Sunshine，

是Ted把我送回来的，我实在有些筋疲力尽，因为我和Michael在那儿争论了半天。

在Woody’s过得不太好，我想你－天哪，我简直像个女拉拉！

晚些时候见

他走进浴室，洗了个澡，套上Boxers。一回到起居室，他便发现Daphne坐在蒲团上。他摇摇头，笑了出来。她可真是个跟踪好手！他走向她，给她盖上一条毯子。Daphne挪了挪地方，缓缓地睁开眼睛，便看见Brian站在面前，笑着。

“Hey，你回来啦。”Daphne小声说。

“而你还在这里。”Brian对答着。

“我想也许你想有个人陪…今天怎么样？”Daphne睡眼朦胧地问。

“太棒了！”Brian有点讽刺地说。

“那么糟糕么？”

“是的。”

“你想谈谈么？”

“没事，你接着睡吧，Daph，明天你还要上学呢。我可不想因为我让你补考。”

“那好吧，晚安，Brian。”

“晚安。”

刚想离开，Brian想起了之前和Justin对话。他转过身，跪在Daphne身边，问，“Daphne，睡觉前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什么？”

“你问Justin的是什么问题？？”

“做我孩子的父亲。”这便是回答。Brian瞬间摒住了呼吸，之后慢慢地笑了。在他心里他知道这是总有一天会发生的事。

****

Daphne翻个身，几分钟便坠入梦乡。而Brian却难以入睡，一直想着Daphne刚才的话。她请Justin做她孩子的父亲，这真的是很重要的决定。而现在也并不是个好时机，Justin身在纽约，忙着即将开幕的个人画展。不过也许这只是她的一个计划而已，也许只是一个想法。

我知道Justin一定会是个出色的父亲－我见过和Gus和JR在一起时的他。他总是那么亲近，总是那么冷静，从来也没有对我儿子大声说话过，不，是我们的儿子。是的，“我们的儿子”，因为他和Gus在一起的时间跟我比起来只多不少。

当然除去最近这6个月。

我记得去年跟Brandon打赌前的一个晚上，噢，那个愚蠢的赌注。我甚至回忆不起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我记得自己站在卧室的镜子前，一件接一件的试穿着自己的衣服，试图找出让我看起来最性感的那件。Justin只是坐在餐桌前，忙着自己的画，他说，“当我在LA四处鬼混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很过瘾，很爽。但是当我回到这里，你跟我说，‘那个搬进来的提议仍然有效’时，我以为这次会有些不同。我以为我们会是真正的一对，像Michael和Ben，甚至幻想着也许有一天会像他们一样，一起拥有一栋房子，也许一个家。”

他看起来情绪很低落，很痛苦，就像我把他赶出这里一样。我想走进他，告诉他我爱他。但是我胆怯了。害怕我终将会失去他，失去自己的名气，失去我们曾试图聚集起来的一切，因为即使从我把他带到阁楼的那一夜起我就知道他不只是一次鬼混而已，但我从来就没有给他他想要的东西。

直到Babylon。

那一晚，我真的以为自己失去了他。就在那一瞬间，我的人生一下变得那么清晰，其实我和他追求的是一样的。我想要他，想要一栋房子，一个家，一切富于生命意义的事情。

是的，我想Justin会是个好父亲。他是那么热情、那么体贴；他总能预先想到孩子的需要。最重要的是他的耐心，他的倔强和坚持。是的，他一定会是个好父亲。

****

直到凌晨4点左右，Brian才慢慢入睡。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很平静，Michael和Debbie都没再打电话来骚扰他。而Brian和Daphne都知道在Woody’s的那场争论是个定时炸弹，只是Daphne相对要乐观很多，“也许Michael终于明白你和Justin会永远在一起，即使你们之间困难重重。”对于这话，Brian只是一笑置之。

而花了两个晚上谈论关于孩子的问题却一无所获之后，他们决定放弃这个话题

****

清晨，Daphne在Brian的床上醒过来。她本来是睡在蒲团上的，但是听到外面的暴风雨后便转移到了Briand的床上。Brian被厨房里的噪音和小声的谈话声吵醒。他看了看闹钟，7点了。顺着闹钟，看到睡在被子下的Daphne，他笑了。感觉到床的震动，Daph抬头看着他，有些羞怯地笑了。

“Hey，睡美人。”

“Hey，好啊！”害羞地回应着，“我不是想…但是，我很讨厌雷电和暴风雨，以前我总是挤到Justin那里，所以…”她没有说完她的话，便直接转移到了另外一个话题上，“你听见有人在厨房么？？”

“是啊，听见了。等等，我去…”

还没等他说完，就看到Michael和Ben端着满盘的早餐朝我们走过来，看到睡在他床上的Daph，Michael呆住了，早餐盘也就顺势掉在了地上。

整整一个礼拜，Ben一直在试图说服Michael相信Brian已经改变了，而他也应该向Brian道歉。于是，清晨6点，Michael便爬下床，告诉Ben在30分钟内把自己准备好，因为他要去Brian的阁楼给他做早餐。这也许是修复一段关系最好的办法。Ben却说他觉得这样偷偷流进Brian的阁楼似乎不太好。但是Michael坚持道Brian不会介意的。因此，他们还是悄悄地进了阁楼，做好早餐，端着走进卧室。

餐盘掉在地上的响动还惊动了另外一个人。

“Brian，你还好吧？！”一个关心的声音问着。

Michael觉得非常不自在，而Brian有点被厌烦。Daphna和Ben却笑了起来。

“Brian？”那个声音再次想起。

“我没事，等我一下。”他转向Daphne，“hey，亲爱的Daphne，我跟你说过这样偷偷跑到我的床上不是个好主意。还有亲爱的，能不能麻烦你去跟Justin说我一声，我这就过去跟他说话？”他吻了一下她的前额，抬头看着Michael，说，“你，跟我一起去浴室，马上！！”

一走进浴室，Brian一把抓过他衣服，边穿边问，“你在这儿干么？”

“嗯？”

“我说，你在这儿做什么？”

“嗯？”

“OK，这也可以算是个答案，Novotny Bruckner 先生。 Ben！”

“干么？”卧室传来询问的声音。

“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我想”他指指Michael，“他只是想对那晚的行为道歉。但是现在，他，”再度指指Michael，“似乎还没有从看到你和一个女人睡在你和Justin的床上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那好吧，这样的惊讶还会有很多！”Brian冷冷的回答道。

穿好衣服，Brian跨出浴室，走进厨房，之后在电脑桌前停了下来。

“早上好，Sunshine。”

“早上好。”对着Brian后面的人，他又说，“Hello，你们好。Daph跟我说了刚才发生的事。”

“你要干么？Michael好像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Brian说着，把舌头顶到脸颊上。

Michael从震惊里恢复过来，便跑到电脑前，“Justin，Justin，他和Daphne睡在一起，你知道么？”

Ben不可置信地看着Michael，眼睛里充满了愤怒，也意识到Michael根本没有从那天晚上的争论里得到教训。“Michael，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这跟你没关系啊？！”

“但是…”一如既往...

那一刻，Daphne有些厌倦了这三个人之间麻烦，她直接接过对话，发泄着她的怒火。

“别说了，你们都别说了。”她的突然介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Michael，你能不能学着不要管别人的事，这样一切都会简单的多，”之后用食指指着Brian说，“还有你，Brian，别笑－如果你能告诉Justin你从一开始就爱上了他，或者从，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第一次，第二次，也许在Ethan之前，那你们之间也不会有这么多问题。”转向电脑，她接着说，“你呢，Justin，如果你能学会拆穿Kinney的那些胡扯，你会知道他爱你，从什么时候，嗯，我想应该是一直吧。”

她走到厨房的吧台前，看着Ben，“还有你，你太好说话了，对于Michael又太言听计从了。我真的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满意的收到每个人脸上震惊的表情，她最后说，“好了，我说完了，我得去把‘我是他最好朋友’先生搞得乱七八糟的卧室清洗干净。再见，Justin。”

没有人说话，Daphne便直接走进卧室，开始清理地板上的垃圾。

****

在Brian家呆了一个小时，Michael才明白原来Brian并没有被这样的现实状况完全击垮。每天他都会和Justin聊天，在家里，他有Daphne这样一个后备力量，在公司里，他还有Cynthia和Ted在支持他，现在的他其实得到了大家周全的照顾。

****

之后的两个星期相对来说也还算平静，尽管每个人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Daphne把她所有的业余时间都耗在了Brian的阁楼里。开始几天Brian还让她回寝室休息，但Daphne充耳不闻，每晚都在阁楼里休息。

“又一个跟踪好手！”她总是睡在沙发或者蒲团上，也尽量不去干涉Brian的日常生活。她跟Brian说，她之所以呆在这里的真实原因是每天都可以看到Justin，而且是免费的。Brian嗤之以鼻。

最令人惊讶的，在期末她居然拿到了比以前还要好的成绩。也许阁楼的清静以及呆在Justin和Brian身边比图书馆更能让Daph静下心来学习，因为总有些学生会凑在一起在图书馆里谈论刚刚参加过的舞会。

而Daphne也非常惊讶地发现Brian基本上下班后就回家，不和朋友们去Woody’s或者Babylon。有时候，她会在7点钱接到一个电话，“穿上你的外套，我带你出去吃饭，顺便喝点酒。”通常他们会在吃完饭后到Woody’s喝杯酒。她知道Brian并不是做做样子来取悦她或者Justin，只是他真的不愿意回到他以前的那个状态。

在Kinney的住处，晚上通常是这样的情形：Brian坐在电脑前，为他的客户们设计着新的广告；Daphne则坐在餐桌前写着她的作业；至于Justin，他会在摄像头的注视下画画。

有时候也会有些小变化，例如一天晚上，每个人都还是在自己的电脑前忙碌，Brian正在筹划一个新的竞标，Daphne做着作业，Justin试图通过电脑向Brian解释他所做的那个广告板，两个人会一直讨论，直到Justin完全明白需要在板上做怎样的修改来满足客户的需求。

****

Kinnetik已经完成了大多数大客户的要求。唯一还有些问题的便是Brown Athletics。Justin花了很多时间去完成这块广告板。而同时他还得完成所有需要展出的作品以及另外的5张帆布画。

可画展是不等人的。

第十二章
2005年10月初

画展在7点的时候准时开展，而现在已经10点了。Brian错过了第一班飞机。他不停地叹着气。但所幸他终于在纽约了，几分钟之后他就能再见到Justin。天哪，怎么会这么想念一个人？！而最郁闷的是居然6个月后才见到他！！

他检查了自己的语音信箱－有两条留言，一条是Cynthia告诉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包括租的车和饭店。还有一条来自Daphne，她告诉他Justin现在还在画廊呢。

Brian不禁笑起来，他简直快爱上这两个可爱的女人了，尤其是Daphne。

上个月，为了方便彼此，他们在阁楼里做了点小小的变动。那天，Brian买了一张很贵、很时尚的日本影壁放在餐桌前，因为他想给她弄出一块个人空间。他把桌子推得靠近厨房，然后顺着影壁摆下沙发椅。同时他还买了一个很贵的蒲团以及几个抽屉来放她的衣服和乱七八糟的用品，因为Daph总是把那些东西到处乱丢。Brian觉得这样安排会比较好一些。

当Daph看到这些改变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呆立在阁楼门口。她其实非常高兴，但是即使现在有了自己的一块地方，她还是经常会睡倒在离Brian比较近的地方，因为她真的不想一个人睡。很多次当Brian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都会发现Daph已经在他的床上睡着了。

****

他走到行李区，抓起自己的行李箱，朝那个租车的柜台走过去。

谢天谢地，就像Cynthia留言说的一样，租用带司机的车绝对是个正确的选择。他的租用期从抵达开始，一直到他离开。当然他的抵达包括把他送到饭店。他坐在车里，任由司机带着他穿梭在纽约的街上。

车停在了画廊门口。他走下车，在进画廊之前，转身交代了一些事情让司机去办，并给了他200美元的小费，因为他想确保一会他们到达饭店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他让车先行离开，并在2个小时之后再来接他，之后便自信满满地朝画廊门口走去。

还没有进入画廊，他就立刻看到了他此行的目标人物。

Justin站在画廊中间，和周围的人说笑着，他背对着窗户，右手插在裤兜里。他穿着Hugo Boss的裤子，搭配着一件灰色的衬衣。他真的值得为他去死。站在Brian的位置上，他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知道现在他的脸上一定带着灿烂的笑容。

他踱进展区，躲开了Justin。同时他也拿了一些号签去标记那些他想买的画。之后便开始欣赏那些画作。

Brian一直知道Justin是个才华横溢的画家，更重要的，他让自己在这个真正的画家聚集的地方占有了一席之地。Brian仔细欣赏这每一幅画，发现大部分似乎都已经卖出去了。看看价格，发现竟然没有任何一副的价格低于12,000美元。

Brian驻足在一组色调阴暗的画前。这两幅画和剩下的那些都不太一样，而他立即便找到了原因。这才是体现内心世界的作品。其中的一副非常吸引他。画的背景是一条充斥着浓烟，人，闪烁着红xxx光的街道，在这中间，有两个人。他立即就完全明白了这幅画在描述什么。

画还没有被卖出去，他想也许是因为没人看得懂这些画的含义吧。他低头看了看价签，居然只是初始价格的三分之一。

Brian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扔掉那个价签然后把画偷走。下一个便是“搞他们什么鬼啊？！”他想等一会得问问才是，但是还是决定先把画标记下来，写上价格和新主人的名字：Kinnetik。

“你不需要这么做。”声音从身后传来。

Brian笑了，小声的叫道，“Justin”他转过身，他的怀里突然多了一个把他紧紧抱住的年轻的金发男子。他把鼻子凑到Justin的头发里，呼吸着他的味道。他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如此怀念他的体味。

他们就这样站着，紧紧的抱着彼此，无视画廊里剩下的人群投来的注视的目光。许久，Brian松开他，轻轻的吻着他的前额，之后慢慢地移向他的嘴唇。有些意外的，Justin试图阻止他，以免在这里就急速升温，难以控制。

“别”他低哑的声音就像在耳语，充满了欲望。

“不”Brian轻声说，“我不想停下。”Justin越来越不自在，身体变得也越来越热。他再一次试图阻止，有些腼腆地说，“大家都在看呢。”

“去他妈的。”Brian还是那么我行我素，嘴唇迫切却轻柔地覆上Justin的。他伸出舌撬开Justin的唇，长驱直入地进入到他的嘴里，一点点加深着这个吻，更多的渴求，更多的需要。Justin轻轻的呻吟让Brian浑身一震。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了，吻越来越火热。Brian举起Justin，好让自己不必低头就可以碰到他的唇。被举起的Justin则紧紧的搂着Brian的肩膀。Brian呻吟着蹂躏着Justin的唇。

终于，Brian还是放下了Justin。把头抵在他的前额上，Brian说，“我想你。”Justin冲着他绽开笑容，“我没注意到啊。”他们两个都感觉呼吸有些困难。

牵起Justin的手，Brian立即感觉到了他右手上的金属夹板，“天哪，你的手怎么了？”

Justin看着他，试图把手藏起来，解释道，“努力过度的后果。”

“你不该这么逼自己，画画是种激情而不是痛苦的工作。过来，”Brian边说边把Justin拉到自己身边。

Justin挣扎着想离开Brian的怀抱。

“不行，我还得去见一些人，多做些接触。”

“已经11:00了，你不觉得你已经接触得更多的了么？”

“好吧，听你的。但是我还是的去跟Conrad说一声，就几分钟，介意等我一下么？”

转了转眼珠，Brian笑道，“恐怕不行，我得赶回机场，去搭第一班回匹兹堡的飞机。”我看见Justin的脸上一闪而过的痛楚。“当然了，我肯定会等你，我会在这里待整整一个礼拜。这期间，你就是我一个人的。我下午给Conrad打过电话，他同意把你的那些会议重新安排的下个礼拜”

“真的？”

“嗯。”

“你要去我的公寓么？”Justin满怀希望的问。

“不去。”

“不去？”Brian简直可以听见Justin声音里的挫败感，“嗯，我想让你这个礼拜都和我呆在我租的地方。”

“但是…”

“跟家里一样舒适，有客房服务，按摩，理疗－等等，这是那里的简介：公寓有三扇大窗户，配备一张加大的双人床以及按摩浴缸。同时公寓里有空调，纯平电视以及油画原著。无线网络和两条逃生通道。如何，有兴趣和我一起去那儿么？”

“天哪，那个小豪宅在哪儿？”

“我通过West-Eleven预定了在Greenwich Village的Marcucci公寓。我希望所有的一切都能让你高兴。”

“你预定了什么？？”

“要我重复一遍么？”

“不用，我听见了，只是我不敢确定，你真的说得是in Greenwich Village!”

“嗯－嗯！”

“噢，天哪！”

在Brian再度开口之前，Justin激动地吻上他。他踮起脚，右手放在Brian的头后面，把他推向自己。这是个热辣激情的吻，画廊里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这两个男人之间的性欲牵引。所有的细节都证明他们已经完全亢奋了起来，第一次，Brian感到有些不自在。他抵着Justin的前额，微笑着深吸了一口气，顺势夺回了主导权。

更新第十三、十四章

第十三章

Conrad就在这时打断两人之间的火热接触。

“你一定是Kinney先生吧，Brian Kinney先生。”

Brian无言的对Justin挑挑眉，似乎在问，“你说过什么么？”而Justin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想来你就是他的灵感来源了…他那些素描里的男人，你的名字布满了他画室整整一面墙。”Conrad兴奋得就像个小孩子。他一直都觉得Justin素描本的男人就是他的主要灵感源泉。

Justin有些不敢相信的愤怒地看着他。他曾经怀疑过Conrad曾经偷窥过他房间和画室里的东西，现在他得到了证实。

“你看过我的素描本？”Justin愤怒地询问。

Conrad连看都没看他一下，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了Brian身上。他随便地答道，“对啊。”

Brian立即感觉到气氛不对了，他那个年轻的爱人一点也不好。他搂过Justin的肩膀以示支持，眼神严厉地射向Conrad。Justin气得浑身直颤，冰冷的声音从嘴里滑出来，“你怎么能随便动我的东西？你怎么进到我的房间和画室的？你怎么能这么做？真他妈的不可思议。你他妈的怎么能动我的东西？那些都是私人物品！”

Conrad冷冷地看着他，“我在你身上投资了，我就有权利检查你的草图，你的画室，你早就该知道。”

Justin立即勃然大怒。Brian感觉到了这个年轻男人身体里紧绷的情绪，他试图缓和他，但是Justin却挣脱了他的搂抱，直接走到Conrad面前。

“是的，同时我也有生气的权利，以及说‘滚蛋’的权利，当然我也有权利去寻找另外一个画廊和经理人。”他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宣告着自己的决定，没有折扣的决定。

被Justin的勃然大怒吓了一跳，Conrad看着他，就像第一次见他似的，细细地审视着这个金发的年轻人。他从来没有想到Justin会这么生气，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试图摆脱自己，靠他自己来掌握自己的职业生涯。Conrad一直认为自己是不可替代的。

Justin突然转身走向Brian，站在他面前，努力地压着怒火。他眼睛直直地注视着Brian，嘴里却在跟Conrad下最后通牒，“就这样吧，我决定了，我不干了。”

“什么？”Conrad问道。

“我说我不干了。很多地方都愿意给我提供场所，我想我可以另外找一个经理人。”Justin回到着，眼睛一直和Brian的眼睛对视着。

“但是你不能，”听到这里，Conrad极度紧张的搓着自己的双手。

Justin依然面对Brian站着，继续着，“我当然能，而且我也愿意。”深深的吸口气，他说，“听着，今晚晚上挣得钱已经足够用来还画廊的贷款以及许诺你的提成。你知道的，有一幅画已经以100,000美元的高价卖了出去。”

Brian看着Justin带着翻新的骄傲。但当他听到Justin说出今天晚上他所挣得的钱的总数时，还是禁不住问他，“你挣了多少？”

Justin根本没打算回答他，他集中精力的想让Conrad明白他们之间的交易结束了。他转过身，向他走过去，之后冷静挑衅地说，“从上一次和这次的画展所挣到的钱，足以让我还清你所借给我的一切了，Conrad！”他再次转向Brian，接着说，“你也是一样－你帮我的交的学费，我已经凑够了大部分并且建了一个账户，在Ted的管理下，已经挣了不少。他用来投资涨势很快的基金，所以现在我也可以还你钱了。”

他似乎很为自己骄傲，但当他回头看着Brian的眼睛时，却有些胆怯，害怕看到Brian的反应。他其实对于自己的发怒有些不好意思，脸颊通红，并且觉得呼吸困难。但他还是试图冲Brian绽开了Sunshine式的笑容。

Brian有些晕。他记得当时Justin的学费是100,000美元，不多也不少。但是他也不很吃惊，他知道Justin的第一场画展非常成功，因为他也算是功臣之一。他给他所有的客户都发了邀请函，并且承诺了帮助推广在匹兹堡的纽约展。

Brian一时有点出神，他试图算出Justin到底挣了多少钱。

经理人要提成销售额30%至35%，而Justin想要还他的帐，还要付画室和公寓的租金。OK，Justin是需要借些钱，但他他妈的为什么不着我？Brian也可以帮他啊。当然不会，Justin希望能自给自足。他不会轻易去借钱。

Brian笑了。这让他想起了以前。那天Justin回到家，告诉Brian他父母正在办离婚，而他的父亲也不打算再付他的学费了。Brian当时就说，“我帮你付。”Justin却说，“我不想要你的钱。”Justin想向每个人证明他可以像Brian一样处理自己的事情。

结果，他把自己卖给了Sap。他跟Brian说，Sap许诺只要Justin能去他的私人舞会帮忙，那那个周末就都可以休息。Brian很清楚Sap的那儿舞会是什么性质的，他试图让保护Justin，但一如既往的，Justin这个倔强的人拒绝接受。第二天早上，Justin就说他不想再为Sap工作，而他愿意接受Brian的帮助。Brian一直都不知道在那个舞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半天，Brian终于明白了Justin的话：他能用自己的钱还清自己的帐。这意味着他可以养活自己了。他向Brian，向Conrad，向Sap，向他的父亲以及他自己证明了他成为了自己所能成为的最优秀的同性恋着。

第十四章

Justin用手抓住Brian的前臂，换回了他的意识。他低下头便看见Justin眼里的胆怯。他连呼吸都有些紊乱。

“他妈的！”Brian立即把Justin拥进怀里，把他带到了一副举行画作前面的长椅上。Conrad焦急地想帮忙。

“给他把空间让出来，”Brian生气的语音里饱含着关心。“你想让自己有用点么，去找瓶水来，再给我那张毛巾过来，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他坐在长椅上，把Justin拉进自己的胸口，把他的腿放在身体的两侧，用胳膊围着他。

“嘘，冷静点，来，深呼吸。”

Justin挣扎着伸出手，想在裤兜里拿药瓶子。但Brian动作更快，在他还没有摸到裤子的时候，便抓住了他的手。

“Justin，Justin，听我说，听我说，你在听么？”Justin虚弱的点点头，仍然想要挣脱开束缚，“别挣扎了，别动了。”Brian用低哑的声音恳求着。

Justin挣扎着靠向Brian，“我不能…我不能…”

“我知道，听着，听我说”

Conrad拿着一杯水和一张湿毛巾走回来。Brian直接把湿毛巾搭在Justin的脖子上。他把怀里的年轻人抱得更近些，左手顺势将Justin的头发在肩膀上。他用空余的右手搂着Justin，开始跟他说话，“深吸口气…坚持住…OK？”Justin轻轻地点点头。“呼气…一，二，三，四，五。很好，再来一次？深吸口气…坚持住…好，呼气。”Brian觉得Justin的身体似乎比刚才要平静些了。手轻柔地插入Justin的头发，他说，“再来一次？”Justin点点头。“那好，来，深吸口气…坚持住…好，呼气。”他们静静地坐在那里，好一会儿后，Brian问他，“好些了么？”

“嗯，谢谢。”Justin试着站起来，但Brian却收紧了怀抱。Justin太虚弱了，他根本站不起来。

看着这一切，Conrad问，“他怎么了？”

Brian抬起头，瞪了他一眼，“你和他一起工作了6个月，你装得好像是他的朋友，但你却从来没有注意到他有急性焦虑发作症。”

“没有，我从来没有…”

“你这算什么样的朋友？”

“Brian…别？！”Justin的求情让Brian更加生气，他冲着Justin说，“我们走吧。”

Conrad静静地注视着他们。他是喜欢这个孩子，况且他也不想失去这棵摇钱树。好吧，事实是他不仅仅是喜欢他，他已经爱上了他。他仍然记得检查Justin东西的那天，当他看到那些关于Brian的草图和素描时，心理一阵嫉妒带来的剧痛。而现在，他满怀仇恨和厌恶地看着Brian。他恨他，因为他是这个年轻艺术家的爱人，至于厌恶，因为他觉得Brian可能比他富有，而且自己永远也不可能超过他。他再次试图抓住Justin的注意力，“Justin，我想你需要…”

但是Justin却好不在意。“我什么都不需要，尤其从你身上。我现在需要的是离开这个画廊，回家睡觉，好好休息，因为我已经他妈的精疲力竭了。”

“等一下，你不能…”

“不，他能。我们走了。”站起身，Brian抱着Justin。Conrad知道自己已经输了，他转身离开，一路看着空荡荡的画廊。

没有Conrad在身边，Brian第一次认真打量面前的画作。这是一副巨幅画，而售价是100,000美元。画风偏抽象，但他看到了中央公园，小孩，家庭，狗，骑在马上的警察，中央公园里的一天。

“相当吸引人，但是…”

“什么？这幅画？”Justin认真的问。

“不是，我说价格，你这个笨蛋。”

“噢，是啊，那个价格。这是我最后的几张作品之一。那天天气真的非常好。我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画的是纽约市最著名的两个家庭。他们今晚都来了，还为了这幅画公开竞价。而其他的画也是由那些客户通过竞价买下来的。这也是为什么有些画能卖到这么高的价格。”

“是啊，而且基本上所有的东西都卖掉了。”Brian刚才就注意到了。

“嗯，不，还有你的贡献。今晚，我拿到了一个6个月的合约，不过在曼哈顿。我还得跟那个向我提议的女人讨论一下细节，我估计明年能成。”

“什么？”

“嗯，我的个人画展，准备展出我所有的作品，以前的和新的。这场展要持续6个月。”

Justin很兴奋，“你不为我高兴么？”

Brian看着满脸喜悦的Justin，“不，我为你而自豪，现在，过来。”

****

他伸出手，拉着Justin，护着他走出画廊，走到车旁边。

“这是你的车？”

“对啊，快点，我今晚还有计划呢。”

Justin冲他展开Sunshine式的笑容，“好。”

Brian把他拉到身边吻着，“那我们回家吧－至少这里礼拜是我们的家。”

司机打开车门，Brian跟在Justin后面钻了进去。司机坐回驾驶室，扶着方向盘，检查着GPS上的信息。把车掉了个头，他说，“从这儿到饭店大概要30分钟。”

“OK，谢谢。”

“需要我把窗户关上么，Kinney先生？”

“是的，谢谢。”

司机发动车，升起隔离玻璃，控制着车加入了晚高峰的交通长龙。

Justin看着隔离玻璃，“你觉得他能看见或者听见我们在干什么么？”

Brian按了一下电钮，“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了，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

Brian还没有说完，Justin就把直接冲过去，饥渴地吻着他，重重地靠在他的右肩上。Brian把左右放在Justin头后加深着这个吻。Justin呻吟出声，他抬起手，脱掉手上的金属夹板。

持续的吻着，他能感觉到Brian的身体逐渐火热起来。Justin从Brian的右侧转移到Brian的大腿上。结束了这个吻，他注视着Brian的眼睛，深沉的眼睛里满含着欲望。

Brian抬起眉毛，问道，“你在干什么？”

Justin笑着，“你居然不知道我在干什么，看来这次真的太久了。好吧，实际上我正在诱惑你，想吃你豆腐。”

他弯下身子，继续吻着Brian。Brian把手臂绕在他背后，不停的上下游走着，引发了一连串的呻吟。Justin动手解着Brian的领结，一边吻着他的下颚，臀部更是不停地前后移动着。领结随着暗扣的解开，被Justin一把扔到了旁边。衬衫的纽扣被一个接一个的解开。深深浅浅的吻落在Brian的身上。解开衬衫，Justin把手伸进棉背心下，在Brian赤裸的胸膛上滑动。Brian长长的呻吟告诉Justin他享受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两个人都已经硬了，Justin减慢了动作，用自己的坚挺去磨蹭Brian的。他的右手顺着Brian的胸膛下行，顺利地碰到皮带。Brian突然猛喘一口气，拉住Justin的手，低语着，“别，停下。”

Justin顿住，看着他，就像刚刚被扇了一耳光。“什么？”

“我说停下。”

两个人急喘着，努力地平稳着呼吸。Justin坐在Brian的大腿上，不知所措。Brian盯着Justin的蓝眼睛，想搞明白他在想什么－Brian从来没有拒绝过他。是的，从来没有，除了他发现自己得癌症的那段时间。Justin脸色苍白，抓住Brian的肩膀。

“噢，天哪，你是不是旧病复发了？生病了么？这是不是这段时间你一直不能，不想来的原因？是么？”

他把Brian拉近自己，用力地握着他的外衣，试图平静下来，却难以控制。他紧紧地把Brian抱在怀里，想要平复自己的恐惧，但他知道，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如果一切正常的话，Brian不会拒绝他。

Brian尝试着推开Justin好看着他的脸，但却总是无功而返。Justin颤抖着，搂着Brian似乎怕他会消失一样。

Brian暗笑着诅骂自己，“干得好啊，Kinney，他现在可不需要这个。”在Justin的腰窝里安抚地画着圆圈，他靠向他的耳朵，轻轻说，“别激动。”Justin的身体一紧。Brian伸出手调暗灯光，接着说，希望通过自己的爱抚和耳语能让他平静下来，“我没生病，我发誓，听见么？”Justin慢慢地点点头，“好，我把最近的检查结果给你看，我真的没生病。”

Justin退了退身子，“你真的没生病？”

Brian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让我停下来？是因为我么？告诉我，”Justin追问。Brian听着，边试图在他脸上挤出一个笑容。

“记得么，我们承诺过彼此要对对方坦白，即使是不幸的事情，我要知道。”Justin坚定地说。

Brian看着他深深爱着的噙泪的蓝眼睛，他知道自己要给他一个答案。他抬起手在他们滑落前轻轻地擦拭掉，低声说，“我没生病，我发誓。”

Justin满腹疑问地看着他，“那，为什么？为什么要停下来？是我么？是我做什么了么？你要跟我分手？”

Brian深深地吸口气。天哪，有时候Justin真的是个名副其实的大笨蛋。他取回主导，回答着，“我不想在车里做爱，是因为我有其他的计划。”

听到这些，Justin的脸瞬间亮了起来。

“嗯，顺便说一句，我们到了。”

“嗯。”

“我们到饭店了。”

“噢，”他伸出手想穿衣服。“我来帮你。”

Justin帮Brian套上衬衫，把口子一颗一颗扣上。同时，Brian也帮Justin穿着，他的手指慢慢地在Justin的腰肋周围磨蹭。Justin抬起眼睛，对上Brian，“怎么了？”

“你到底瘦了多少？”

Justin耸耸肩，“我不知道，很重要么？”

“不，但是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健康。”Brian担心的表情跟着跨出车门，等着他的Justin。

“你太瘦了。”Brian坚持到。

[ 本帖最后由 jinjinc 于 2008-1-3 21:1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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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爱放电吃完不认帐温柔一点嘛笔杆两头翘

2^#

bunny_duen发表于 2007-12-19 07:59 | 只看该作者

新人新文的沙发:s31 :s03
这文几天前就等着了，LZ加油！

[长篇] [翻译] love will always win by luv_sam(1月1日，第7页 完结)

啦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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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 [翻译] love will always win by luv_sam(1月1日，第7页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