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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太阳很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只不过总有某个角落,是阳光都触及不到的。
tony跟anna坐在出租车后座,anna轻轻地把头靠在tony的肩膀上,她的头发披散在tony身上,泄开来一片漆黑。
出租车外的世界,原没有两样,日复一日的熙熙攘攘,来来往往。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能打乱这样的次序。
然而这个时候,另一辆车却悄悄地跟在他们之后。
“我早说了那个是他。”
jack没有接她的话,只是沉住气盯着前方。
yuki不恤地瞥了瞥tony的背影,然后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包MARLBORO,在jack的面前挥了挥,“要不要来一根?”
jack破天荒的准许了yuki在他面前抽烟,并且自己也点上了一根。
颠簸的车厢里,弥漫起了袅袅的烟。jack的眼睛始终盯住那辆黑色的桑塔纳。
“真没想到。”jack半饷才说了这么一句,眼神里满是不平。
yuki一手捏着烟,笑道,“都不知道他脑子里想什么。”而后她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司机的后座,“麻烦你跟紧一点!”
前面的车在光影更迭的午后在中环一间酒店处停下。
yuki开门出去,“喂——”她朝正要往里走的tony喊去。
tony回头看到他们,放开了扶在anna腰上的那只手,“有事电话我。”anna没有挽留他,在侍者的陪伴下进了酒店。tony目送着她走进电梯才
转过身来望向jack。
“找我什么事?”他一想到sunny和这个人的暧昧关系,就掩饰不住敌视的眼神,冷冷地向jack扫去。
jack靠在车门上不急不慢地抽着烟,随手弹掉多余的烟灰,面无表情地望着tony。
“没事我走了。”tony正要迈开步子。
jack从车门上站起来,“这些天你见过他没?”
tony刻意避开jack的目光,他根本就不想让sunny跟这个人再有什么瓜葛,或许,sunny曾经爱过他,或许,他们的感情要比自己跟sunny都要深
,可是现在sunny是和自己在一起,不管他以前做过什么,重要的是,sunny选择了自己。
“他跟我在一起。”tony对着他大声说。
jack这几天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下来,这是个不算太坏的回答。当然只要sunny安全了,他就可以放心。
“我就说嘛。”yuki对着jack得意地笑了笑,不过一会儿她又突然拉下脸来望向tony,“你说他跟你在一起,那刚才那个女人怎么回事?”
tony觉得自己完全没必要跟一个小女孩解释。
这时候jack拉开车门,“如果你不介意,可是上车说吗?”
tony考虑了片刻后坐进去。
这之前yuki很配合地去副驾驶坐,留了后排的座位给他们。她说了声“开车”之后,司机便踩下了油门。
jack跟tony之间,隔着20厘米。
“要不要抽烟?”jack打破了冷场。
点上一口烟,燃烧半分的寒意。暖场的功效,它作地比任何东西都出色。
tony在雾里仔细看清楚了jack的样子。那个麦色肌肤的男人,笔直的鼻梁,神态总是奇怪地既冷漠又深情。tony说不清楚他给自己留下什么样
的感觉。于是他只是无关紧要地问了句“去哪?”
“你不想看看sunny住过的地方么?”jack没有看他,像是对空气说话,又像自言自语,半饷后他吐了口烟,说道,“其实连我都想知道一直以来他是怎么过的。”
中午马路上的车流比较少,很快就开到了他们出发的地方,那个叫“春光乍泄”的酒吧。
这是第一次,大白天的,tony能清清楚楚地看到这个以绿色为主题的门面。进门的走廊里挂着一副巨幅的瀑布油画。这副画让tony看得出了神
。
“那是伊瓜苏。”jack告诉他。
“你去过?”tony仍旧看着画。
“没有,要两个人去才好玩。不过现在还没找到那个人。”jack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觉得后悔了,怎么跟他说起这些?他们甚至一点都不熟。
其实在那幅巨大的瀑布之下,每个人都产生了一股强烈地敞开心扉的欲望。tony痴痴地望着那好像正在翻滚着的白色水潮,情不自禁地说道,
“我一定要带sunny去那里。”
jack感觉到心突然间被震了一下。
多年前sunny第一次看到这副画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带着他特有的兴奋语调说道,我一定要去那里。
多年后tony第一次看到这副画的时候一改先前的沉默,认真的说道,我一定要带sunny去那里。
这是不是所谓的命中注定?
jack领着tony向后房去,光线越来越暗。狭长的走道后是一个醒目的白色木门,在这个漆黑的空间里显得尤为耀眼。
jack从身上摸出了钥匙,把门打开。
熟悉的景象再一次在tony的面前浮现。
整间房间的摆设很简单,印入眼帘的是那张白色的大床,床的对面是梳妆台,其他的也就一个茶几罢了。
tony又看到那张sunny和jack的合照。
jack把它从茶几上拿下来。“你以为sunny跟我是什么关系?”
tony摇了摇头。
jack笑了笑说,“其实我一直都很羡慕你。”
tony惊讶地望着他。
“这些年来sunny跟我说的话全部加起来也没有和你说的多,即使你们才认识了十几天。”jack又抽了根烟,“我和每个酒吧驻唱都拍过合照。
只不过,sunny没有拒绝我把它放在这里。”
tony无言以对。
jack突然抬头问他,“你有多了解他?”过了一会儿他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只不过我觉得自己都还不能算是完全了解他。”
jack放下照片,拖了两张凳子给自己和tony坐下。当然他不会随便坐那张床,那张洁白地只留给sunny的床。
“他也不是每天都回来住的。”jack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他在外面的生活,也不能强迫他留在这里,他不会停留在任何一个地方。所以我跟他没有任何签约合同,随便他想来就来。这种相处方式我觉得是最好的了。”
“这些年来他遇到过不少麻烦,他也不肯跟我说。”
tony心猛地抽紧了,他想到那天晚上sunny被打地鲜血淋漓的样子,仍然心有余悸。难道说,这样的情况不止一次了?
jack用一种期许的眼神望着坐在他面前低头不语的tony,“你应当知道该怎样对他。”
tony若有所思地向那张洁白的床单望去。
“他看你的眼神跟别人不一样。”jack平静地说道。
突然,tony想起什么似地站起来
“我要去医院。”
“什么?”jack有些紧张了。
“他在医院。”tony老老实实地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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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ki一个人坐在车里无聊死了。
司机问她,“还有事吗?”
yuki胸有成竹地说道,“再等等他们就要出来了。我数到10。”
“1、2、3……”
司机趁机闭上眼睛小睡。
“8、9、10。”
车门突然被打开了,jack和tony坐进来。
司机惊讶地望着yuki。
“开车开车!”yuki神秘地笑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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