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 【守护系列四】Keeping Touch【20150616第四部第五章17楼更新，完结】

本帖最后由 elwood928 于 2015-6-16 23:46 编辑

***译者的废话***
1，前三部因之前原因删除，会慢慢放回来。
2，速度好慢但保证不坑。
3，欢迎抓虫指正：）——但请不要没经我同意转贴，多谢多谢；
4，感谢cryforwhat给的作者授权，我知道我很任性，千亿个感谢！！

不知为什么授权的图片发不上来，稍后再试。
**另昨天忘记写警告：主要角色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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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Brian听到床头柜上突然尖叫的电话铃。他捡起话筒嘟嘟囔囔，另一只手被Justin压在身下。他想拉出手，Justin反而更紧地贴上来。他努力集中精神听电话里的声音。
“什么事？！”
“Brian。”
“Lindsay，怎么了？操，现在几点？”他瞄一眼闹钟，即将四点。“Gus出事了？”他心跳都停了。
“Brian，不是Gus……”
“操，那你呢？怎么了？”
“Brian，不是我，Gus也很好……”
“Jenny？”
“Brian。”Lindsay声音中的强自镇静几乎漫延到他这头了。
“现在是凌晨四点。”
“Brian，是……Debbie。”
“她凌晨四点打电话给你？她醉了？”
“Brian，Debbie走了。”
他猛地挺身坐起，没了体温和肌肤的相触，Justin在梦中皱起了眉。Brian将毯子拉过Justin肩膀，又看着他慢慢缩到被窝里，直至只余一小绰金发露在被外。Brian点起烟，再度将注意力转回Lindsay。
“走了？”
“她……她和Carl……昨天去世了。”
Brian抓着电话的手不由收紧，“怎么回事？”
“还不清楚。”
“我现在出发。帮个忙，打电话给他们，就说我十点会到。”
“Brian，我觉得……”
“打电话就好。要不要我捎你一程？”
“我明天……今天晚点飞过去。三点会到匹兹堡。”
“那到时见。操，Gus……”
“我觉得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会确保他一切都好。”
“我知道，Brian，路上开车小心。”
“你也是。”
“我搭飞机。”
“对。”
Brian挂了电话，心神茫茫然。他穿上牛仔裤，从衣柜最里边拉出行李箱，心里过了一遍他的日程表，以及他所知的Justin日程表，画展在五个星期后，他能在匹兹堡待几天。他装上几件裤子，还有一些Justin没怎么被颜料染到的衣服，思及Babylon的楼上画室，他又装了几件染上不少颜料的衣服。
他到处找那套黑西装，然后才意识到它们大概在阁楼。他拿出Justin颜色最深的灰西装，装到箱里，这时Justin坐起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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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n眼角余光发现Brian正在收拾行装，他整个人还没进入状态，只看到了牛仔裤，T恤，一件西装裤，然后Brian把他那套深灰色Zegna西装从衣柜里拿出来，他坐起来，“Brian，那是我的西装。”
Brian点了下头，似乎想了一会儿，然后装进西装袋里。
“Brian，我要去哪儿？”
Brian抬头，“我们要去匹兹堡。”
“老天爷，怎么了？”
Brian面无表情地盯着Justin，Justin立刻知道肯定很糟，糟到Brian想要说谎，因为他正咬着下嘴唇。Justin爬到床另一边Brian的身旁，他眼睛扫视着箱里的衣服，“这些全是我的，你也去吗？”
Brian点头，“我大部分衣服还在匹兹堡。”
“对。怎么了？”
“去洗个澡，我们马上出发。”
“我们开车过去？”
“大概要在那边待一段时间，拿上你手提电脑，还有，如果想为画展做些准备工作的话，想想要带什么东西。”
“匹兹堡画室有我需要的一切。我们要在那边待多久？”Justin心跳开始加速，Brian不肯说发生了什么，肯定糟透了……看他简直要把下唇咬碎了。“Brian。”
“去洗澡，我们路上说。”
“打包我的袜子，每年这时阁楼都冻死人。”
Brian点头，Justin皱起眉，Brian讨厌那些袜子，如果往日他肯定要跟他吵几句的。他打开水，调好水温，站到水龙下。他洗地很快，在脑里过滤他们可能即将面对的情况。
他擦干全身，Brian递给他仔裤。
“我可以自己穿。”
“我们赶紧走。”
Justin没再说话，他把计算机、手机、iPod和速写本都装到背包里。
Brian沉默地把行李放车上，Justin爬到副驾座扣好安全带。Brian给他们各点了一支烟，打开收音机。他们开始驶向城外，往匹兹堡前进。将近两个小时他们都没讲话。
Brian把第六支烟递给他，Justin接过来。他已经担心到早忘了两人都该已经戒烟这种问题。Brian在油站加油时又买了一盒，现在轮到Justin咬自己嘴唇了。
“Brian。”
Brian看向他。
“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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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an按指示驶离纽约，车里装满汽油、香烟，还有他们长途旅行时Justin喜欢吃的那种干酪卷心饼。Justin不再提问让他松了口气。最好这样。忧虑总比明白好，让他继续这种无忧又无知的状态再一会儿吧。最终他会告诉他的。抵达目的地前他会告诉他，因为操蛋的总得有人给他说。他会告诉Justin发生什么事，现在他只是需要多一点时间。
况且，假如他不说的话……唔，也许Justin永远也不会发现。也许这只是个可怕的误会，又或是他们为了让他跟Michael“谈话”而想出来的可悲点子。他心里为自己点赞，又点了支烟。肯定就是这样，就为了这一长段时间他和Michael互不理睬对方而使出的一招残酷手段。但是……他们知道他肯定会跟Justin说……不过他们也在生Justin的气，也许这是针对他们俩的招术，也许Justin甚至有份参与其中，知道他以为Debbie死了而跟着演戏。若有需要这小子可以变身一流演员。
Justin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考迷雾。“Brian，发生什么事了？”
他听起来又怕又气，不过这也可能是演技。可……Brian深吸了一口气。
“Lindsay打来电话。”
“老天，Gus？”
“Gus没事……”
“那是Lindsay吗？为什么Lindsay受伤了我们要去匹兹堡？还是……操，是JR？”
“Jenny也没事。Lindsay很好……”
“那你干嘛带着我的西装？”
“Debbie死了。”操……他本想……不，他没有。除了直接坦诚，他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说辞。
“什么？怎么会？”
“他们不知道，或是没说。Debbie和Carl，他们都死了，大约几个钟头后我们就能知道怎么回事了。”
Justin拿出手机，“操。”
Brian压下他的手，“别，他们已经够……我们到那边后自会了解。”
“可……”
“Justin，不。”
Justin把烟丢出窗外，开始转收音机频道。“也许这个是为让我们和好搞出来的蠢事。”
Brian大笑，“对，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杀了他们。”
“那不管怎样，Debbie都会死。”
Brian又大笑，Justin也跟着大笑。“太讽刺了，她谎报自己死亡正是她真正死掉的原因。”
“也得他们明白当中的讽刺才体会得到这有多讽刺。”
“哈，那肯定只有我们能笑到最后。”
Brian越发笑的不可抑止。
“你猜她跟Michael是不是正在她客厅团团转等着我们出现？”
“我猜Ben和Carl可能正努力劝他们别胡闹。”
“不过他们可能会觉得这个点子值得一试。”
“没这种事。”
“嗤。操，Brian，你有给Aaron留言吗？”
“有，贴在冰箱上，也在他手机留言箱里留了一通。他很快会知道。”
“如果她真是假装他肯定会气疯的。”
“我也会。”
“哇哦，如果她和Carl真死了，Debbie肯定恨死葬礼的安排。”
“什么？”
“那些警察啊，他们会穿着蓝色制服对Carl敬礼什么的。也许他们葬礼应该分开安排，这样就没人能抢走她的风头了。”
“也许他们应该分开葬，等下，我想他们是，Carl不是要跟他第一个妻子合葬吗？”
“Deb会从坟墓里爬出来，把他挖出来再把他埋到她旁边的。或者Michael会帮她忙。”
“操……这可真超虚幻。”
“真有什么东西会超级虚幻？”
“只有在我们这个非正常的大家庭里。搞毛啊？肯定是车祸什么的才会让他们一起死，对不对？”
“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等到那里就清楚了。”
Justin在Brian手臂上揍了一拳，“拳打甲壳虫（译注①：在美国高速上玩的一种游戏：谁先在路上见到甲壳虫汽车就可以打对方一拳，对方不能还手。）”
“老天，你已经不是五岁了。”
“我无聊了。”
“睡觉。”
“不累。”
“就不该给你买那杯咖啡。”
“我需要它，这样我才能开后面那一半。说到这个……”
Brian加速超过那辆黄色大众旅行车。他在Justin的手臂上打一拳，“拳打甲壳虫。”
“你不能拿同一辆车来做。”
“只要你是司机开过它就可以。”
“你在歪曲游戏规则。”
“行啊，那你用手上的小家伙上网查一下‘拳打甲壳虫’的正式规则是什么。”
“别装傻，你明知根本没有正式规则这种东西。还有别转移话题，该到我开车了。”
“没转移，只是无视。”
“随便吧。到旁边停一下，我要撒个尿。”
“都是咖啡的错。”
“而且现在快七点了，你才睡了三个小时不到。赶紧到路边停下。”
“操你。”
“当然也可以。现在停下。”
Brian在最近的一个服务站停下，他跟着Justin进男洗手间。
“不是这里，车里去。”Justin解决问题后边拉裤子边说，“这里太恶心了。”
Brian表示必须同意。外面正下着毛毛雨，地面湿淋淋的，墙变成了潮湿的灰色，碰一碰都冷冰冰地让人不快。他点头，Justin洗手转身离开。Brian解决完回到车边，Justin正在后座，行李被放在另一边，他斜躺在那里对着爬上后座的Brian微笑。Brian关上后座车门。
“嗨。”
Brian用力吻他：“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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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n视角
 
整件事都太TMD操蛋了。她居然让别人跟我们说她死了好让我们跟她说话？肯定是这样。Debbie……她太……她是那么活力十足的一个人，不可能会死。
如果她真的……Brian怎么办……但她不会。肯定不会。所以没事。我们只需要回到匹兹堡。也有段时间没回了，还有不，这才不是什么完美时机。我妈还在纽约，甚至还没从酒店退房，Ted和Blake本打算在纽约渡一个长周末的。如果她说的是真……唔……我猜如果真她也没办法说话……但如果Brian……如果她没等Brian说再见没把事情处理好就走……对，他必须处理好跟她的问题……对吧？
操，我想不下去了，要弄明白实在太难（hard）……说到硬（hard），Brian正扯下我裤子，嘴唇压在我脖子上，接着是我的嘴。他……他简直就是想把我肺里的空气都吸出去。不过我爱死他这样做了。其实他这么做我挺讨厌的，因为这就象是他游戏的一部分，但现在……我会让他玩下去，我会把我的力量借给他，他会变得虚弱，我们刚刚经历过那么多操蛋的糟心事，现在又这个……拜托，一个人能承受的总有限对不对？
他把我衬衫从头顶拉出来。现在车窗被水雾蒙住了，外面正在下小雨，随时可能会变成倾盆大雨。我全身在发抖，只不过是在某个服务站车后座的一次快发……到底为什么要把我脱光光？他的手摸遍我全身，接着我才想到……对……这样他才能摸遍我全身。好吧。
我仰头向后，给他的触摸让出空间。这感觉真好，远比好还更棒。我把他扯过来，但他坐起身，把座位扶臂拉开，然后将我拉到他身上。我双脚分开跨坐他腿上，慢慢下沉，让他滑入我体内。他双臂抱住我，一手扶我肩膀，一手则围着我的腰，将我紧紧抱住，开始进出。我收紧那里的肌肉，他对着我脖子低吟，于是我又做了一次。我额头抵靠在他肩上。他紧抱我，我们以这个姿式慢慢骑乘，一前一后，一进一出。他抬高一边的大腿，变换角度冲刺，同时保持同样的节奏进出，我们沉浸于彼此之中。这很好，此时此刻，除此之外，我们别无所愿。
我知道我们该……不对……这才是我们应处之地……正是我们应做之事。他柔软布料摩擦着我前胸的感觉真棒，但我更想要我们肌肤相触。我想微微后退好把双手探到他衬衫底下，但他把我抱得更紧了。破天荒第一次，我开始有点惊慌……也许她并不是装的。
他再度吻住我，象是停不下来。我也不想他停下，我不想去思考几小时后抵达匹兹堡时，会看到或没看到什么。我不想思考到那里后先去哪里，阁楼？Deb家？还是Michael和Ben家？谁TM知道？我只想要这个。所以我也抱紧他，在他开始加快速度与我一起律动时低喊他的名字。我们都快了，我的分身硬硬地紧压在他腹部上，而他则在我体内紧绷起来，我感觉到他快要到了，他头向后仰，低吼着，额头渗出汗水。我紧抓他后背，脚后跟用力抵在车内的地毯上，借力上下骑乘，接着，我们一起迎来了高潮，车内充斥着沉重的呼吸声，车里空气不再冰冷，我也不再感到寒冷了。我们被热气所围拢，空气中满是性爱的味道。如果不是我睡眠不足四个小时，如果不是我昨晚刚吃太多食物，如果不是我们因Debbie可能去世而前往匹兹堡……我会再度硬起来。但我没有。因为我真的睡眠不足而且吃了太多，还有我们确实要赶往那里，所以我没有。
在他帮助下我从他身上下来，穿上我的牛仔裤。他把后车门稍稍打开，把用过的安全套丢出去，新鲜的空气涌进来，扑打在我身上。我不由拉紧衬衫，抓过之前带来的毛衣，穿上它，然后朝驾驶座走去。
“不行。”
“操你。我们说好的。”
“我们没说好，你只说要撒尿，你撒过了。而且我也操过你了。我开车。”
“去睡。”他累成这样肯定没法开。现在我全身都是力量，一点事都没。我们必须尽早到达。我会因为Debbie对我们做这种事杀了她。
他摇着头，我调整着座位和方向盘。他又摇头，我不理他。他放弃了，坐到了副驾驶座上，脸上的表情难以言喻。
我们在沉默中开了又一个多小时。没关系。毕竟还有什么可说呢？Deb最好是真死了，要不我肯定要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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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an视角

我想跟他说些话，但又无话可说，至少在弄清到底怎么回事前我无话可说。手机一直没响，我瞄了几次，四条短信，Ted，Lindsay，Michael，Michael，没一条来自Debbie。不能给我打电话检查我有多难过肯定让她难受死了。操，除非……这很有可能是真的。
他在说话，我只有半边耳朵在听，是有关新画展的事。我想注意听他讲，但也知道他并不真是在跟我说话，他这么做只是想填补这片沉默，好让他脑子不去想这件事，所以他只能把脑子放到必须完成的工作上。我不怪他，我也刚想到了Grand Hospitalities项目的一个绝佳创意，就是刚才操他的时候灵光一闪来的。这种事常有，本不该，但就这样。我拿过他的速写本记下几条要点，他瞄了我一眼，仍在继续说话。我猜他也并不真的要我听。
我们穿过隧道，接着便到达匹兹堡地界。前面是红灯，车停下，他转头以眼神示疑。直走，是去阁楼。往右，是去Debbie家。往左……Michael家。我指向右边。他深吸一口气。
许多车子在房前排成一行。Michael和Ben恶心的斯巴鲁（Hybrid），还有Carl的翻新警车。以及Michael和Carl去年送Debbie当生日礼物的紫色小汽车。那台超大SUV我猜是Melaine的……我仍然不敢相信经历这么多后，居然是她搬回匹兹堡而Lindsay却去了新泽西。我摇头，Justin把车停在Mel的车后边。肯定是假的，因为Deb和Carl的车还在这里。
我下车花了一分钟伸展身体。雨真的下下来了。Justin拉住我的手，他并不象我一样肯定这只是个毫无品味的恶作剧。我们走上台阶，那一瞬间我突然起了疑心。我不能就这样走进去……以前我可以……但现在不行了。我抬手要敲门，但Justin已经先于我把门推开。
他们并不是假装。
Michael双眼通红，Ben正抱着他。Hunter也在……我还以为他已经搬到芝加哥或什么地方去了。Melanie正从楼上下来。她脸色苍白，一脸疲倦。房子里少了些什么。我四处张望，突然意识到是什么……Debbie。
Michael看到了我，他犹豫地站起来，我一步上前把他拉到怀里。混蛋？对，我们都曾是，现在仍是。兄弟？也一样。此时此刻，余下的都不再重要。他开始哭泣。我对上Ben的眼睛。以眼神问他，他站起身走过来。
“我们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们认为是热水器故障。”
这话真是完全没道理。Michael从我怀里挣脱出来，但没走开，他靠在沙发背上，Ben继续说话。
“一氧化碳中毒。他们在梦里睡过去的。我……Michael和我昨天发现……我们过来帮忙准备晚餐。”
千万个问题闪过我的脑海，然后汇集到一个上。“昨天？”老天是有TM什么毛病，Debbie去世了二十四小时我才发现？
“我们……”Ben似乎看出了我眼里的疑问。
“我们……给护理人员打了电话，然后警察和消防队都来了。到那时我们还在震惊中，等大家发现你们还不知道这件事已经午夜了。我们打电话给Lindsay，她说会通知你。”
我点头，虽然不够好，边儿都靠不上，但也于事无补了。我在沙发上坐下，Justin坐在我旁边。他已经挂好外套，正准备把我外衣拉开。Michael想给我们拿糕点。现在是早上十点半，我一夜未睡，而Debbie死了。现在再计较卡路里真的没意义。我不发一语地接过蛋糕和啤酒，毕竟我也不知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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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n坐立不安，他把叉子上的蛋糕碾碎，然后把盘子摆到一边，慢慢地撕扯啤酒瓶上的商标。他真的应该吃点东西，可没一点儿胃口。他们可以去diner去吃，Debbie会……操。这真是……操！他们再没机会做出任何补偿了。
他拿回蛋糕，把蛋糕齐整地碾开铺在碟子上。他瞄了一眼Brian，Brian正关注地盯着Michael。他看到他们拥抱了，Brian甚至还亲了他一下。就这样？一年半的冷战，现在就都遗忘了？
Justin倒希望如此。但他仍有怀疑。他听到有人叫他名字，抬起头。
“啥？”
Ben正看着他：“你几时要回纽约？”
“呃，画展新年后开始，所以……唔，我想我们下星期就要回去。我打算葬礼后直接回去。”
Michael失手把什么东西掉落地上，玻璃摔破的声音惊动了所有人。
Ben往厨房去查看。Brian转头看Justin：“你没事吧？”
“闭嘴。”
Brian点头，“阁楼？”
Justin点点头，Brian去跟大家告辞。Justin把车钥匙递给他。他们在沉默中往阁楼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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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n赤裸地躺在床上。Brian仍在楼上转圈。Brian的样子总让Justin想起他们刚回阁楼时见到的一只狗，它在那里转着圈象是想找个舒服的位置。他当然知道那并非真实原因，Brian是在巡查有无损失，是否哪里需要修补或保养。他还知道那也仍然并非真正原因。真正的原因，大概是以上两者。只有等他满意了才会放松。
Brian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在桌边坐下，Justin起身，“去睡觉。”
“上床来。”
“不累。”
“明天要早起参加Carl葬礼，Debbie星期六，接下来天晓得还有什么。你这两天几乎没闭过眼。”
Brian一气喝光杯里的酒，扯掉身上衣服。他正准备钻进被窝，突然又骂骂咧咧地穿上衣服。Justin不解地看他。
“把行李忘车上了。”
Justin只点了下头。他们当然可以花十分钟争辩现在去拿行李是多么不必要……然后Brian最终还是会下楼去，还不如就干脆让Brian去做。
他垂下头，下次睁开眼睛时，Brian正朝他脖子轻声打呼，时间是下午三点。他伸展了下腰。Brian一只手压在他大腿上，他不觉得有必要挪开。他们就这么躺着又过了大概半小时，Brian也醒了。
“你把行李拿出来了？”
“嗯，不然葬礼前你得拿西装去烫了。我们应该要Aaron也飞过来，也许他会想参加。”
“我会打给我妈，他们可以一起飞。”
“Aaron自己飞也可以。”
“我妈也是，但总得有人通知他们俩。”
“我猜某人是。”
“还有谁知道？”
Brian耸肩，“他们叫Lindsay通知纽约其它人，她应该快到了。”
“她住哪？”
“这里吧，我想，Gus的房间和客房。”
“嗯，我看也是。天啊……”
“什么？”
“没事。”
“Justin……”
“只是……我猜我们都没时间独处了。”
“昨晚我们有独处，还有今天在车里。”
“我知道，只是有点……”
“原想在阁楼里做点什么？”
Justin微笑，“真傻，是不？”
“你只是还没缓过劲来。”
“你有吗？”
“我不知道。大概也没有。”
“她是那么……”
“以前是。以前是那么……”
“无处不在。”
Brian大笑。“对，她确实是。她确实是无处不在。”
Justin感觉眼泪涌上来。他闭上眼抵挡泪意。“一年多没跟她说过话了，现在哭好象很蠢。”
“你本可以跟她通话，你知道吧。”
“知道。她会原谅我的。她也会原谅你的。”
“可能吧。”
“她会的，Brian。”
“嗯，我知道，以为还有时间。”
“曾经是有。”
“现在没了。”
“Brian……”
Brian摇头，“先不要，等熬过后面几天，我保证随你说为何所有这些并不是我的错，而我感觉愧疚全是因为自大。”
Justin不由笑了下，“只是想说我饿了。”
“Sylvio’s？”
“好，芝士排，不要洋葱。”
Brian点头去下单，“薯条还是薯片？”
“披萨薯条，叫他们再送个火鸡三明治。”
Brian瞪他。
“今晚宵夜。现在我真没心情去买菜，冰箱里除了啤酒和汽水什么都没。”
“可以再叫外卖。”
“火鸡三明治，不要蛋黄酱和油。”
Brian点头，Justin找到裤子和手机，给他妈妈打电话。
“Justin，我给你留了三个口信。”
“抱歉，我们在开车。”
“Aaron明天跟我一起飞回来。”
“很好，我打电话就是想说这个。”
“宝贝，你们还好吗？”
“没事。Brian在叫芝士排。Michael崩溃了，但我想他们会撑过去的。”
“Debbie……”
“妈，先别，求你。”
他感觉得到他妈妈在点头。
“马上，只是……”
“我明白。星期六见。”
“好，葬礼一点开始。”
“我们到时会到。”
“多谢。”
“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只是……一般人都这样。”
“我爱你，Justin。”
“我也爱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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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an下完单挂掉电话，正看到Justin来回踱步，跟他妈妈讲电话。
“我也爱你，妈。”
Brian不由咬紧牙关。因这句话起这种反应根本没道理。他看着Justin把手机放回口袋，从后面走近，双臂圈住他的腰，下巴停靠在Justin肩上，“妈咪那边一切都好？”
“嗯，她和Aaron会在星期六准时回到。”
“很好。东西大概一个钟头送过来。”
“也许我们应该……”
“回床上？跟我想一起了。”
Justin在他怀里转过身，踮起脚尖吻他，“我爱你，你知道？”
Brian点点头，把Justin拉向卧室。他向后倒在床上，将Justin拉在自己身上，“我们稍后也许该去看下Ben和Michael。”
Justin点头，轻咬Brian乳头，令他弓起后背，“我在努力给你口活时别提Ben和Michael。”
Brian抛头向后，让Justin使出他最拿手的绝活抚慰自己。
之后，Justin钻回床上，Brian摊开手臂，Justin在他身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他一手在Brian胸前懒懒地划圈，Brian一手则在Justin后脑的头发里轻揉。
“你知道后面会不会很难？”
Brian耸肩，“不知道。等找出Debbie不是躲在哪个角落等着对我大叫后再告诉你。”
“是啊，也许她就是躲起来了。”
Brian点头，“也许。”
“我们应该去看看Michael和Ben……或……”
门铃提醒他们外卖送到了。Brian叹了口气，穿上裤子，他打开门让他们上来，比较惊讶的是他在门口还迎来了Lindsay和Gus。“嗨。”
“你俩是不是忘记时间了？”
Brian摇头，“没的事，我们给你叫了火鸡三明治。”
Lindsay微笑，Brian把钱给送外卖的，“披萨和炸薯条给Gus。”
Justin和Lindsay一起瞪他，原因各不相同。Brian耸肩，揉了把Gus的头发，“孩子总要吃的。”
“爸，我不是孩子了。”
Justin笑了，“如果我还是的话，你就是。”
“但你不是了。”
“对啊，跟你爸说改一改这个习惯。我乐意出钱。”
Gus埋头努力解决披萨和炸薯条，一时间没人再讲话。
那晚他们终于没过去Michael那边。Gus一睡着，Lindsay和Brian还有Justin都吸高了，Lindsay和Brian努力回忆她第一次遇见Debbie的时间，但没想起来，就象是她一直存在于他们的人生之中，就象是，时时刻刻。

第二章

Carl的葬礼及随后的守夜弄得Brian浑身不自在，并非他不喜欢Carl或那些警……而是突然间和一大群警察同处一间屋子，令他想起自己玩过的恶作剧或他大概是故意遗忘而未付的停车单，更不用提现在他身上携带的违禁药物。
正跟Justin说话的人非常可能会因他私藏的子弹而将他关押，但Justin对此是幸运的无知无觉。他们终于熬过了一天，整件事仍然如此虚幻，但这又有点象预演，明天那场才是最艰难的正剧。明天……他们要下葬Debbie。
Carl的孩子也在。Michael跟他们相处不错，显见之前见过彼此，因为Michael和他们互相表达慰问时，他们并没有因为Ben的手放在Michael后背而困扰。Brian又倒了一杯酒。
终于到了可以道别的时间，Justin拿过钥匙，Lindsay半小时前已经跟Mel先走了，Gus好象真的为了能跟Jenny呆了一会儿而高兴。回阁楼的路上只有他们俩。
“你没事吧？”
Brian瞪Justin，后者耸肩，“我知道，可我想不出还能怎么问了。”
“别想就行。我没事。”
“唔哼，当然了。”
“太多操蛋的警察了。”
“他们只是操蛋的警察而已。”
“正确，那就是问题所在。”
“恶，他们怎样——至少都上百岁了，你真想看他们操蛋？”
Brian耸肩摇头，就着手上的酒瓶喝了（有争议）无害的一大口，递给Justin，Justin推开它。
“Brian，我在开车。”
“也是。”
“等回到阁楼。”
“以为你要去画室。”
“今天不。星期天。”
“我不需要他妈的保姆。”
“好极了，我也不打算做保姆。但几个钟后要跟Mel、Lindz还有孩子们一起晚餐，我不想被困住。”
“我已经想法让咱们脱身了。”
“你怎么做到的？”
“我说我不想去。”
“Brian……”
“我是不想去。今晚要去Babylon检查。”
“你知道，如果你想去，跟以前那样的话，是可以直说的。不需要假装要去检查。”
“谁假装？我有段时间没去了，而且都三天了Angel没给我一点消息，也该突击检查一下。”
“难道你以为他们还不知道Debbie的事？他们不知道你会出现？”
Brian耸肩，“今晚我去Babylon检查。如果你想的话可以跟女同们晚餐。”
Justin摇头，“我也有几个月没去VIP了，有必要亲自看一下。”
Brian眉开眼笑，“这才是我的人。”
“而且明天Aaron会到，鬼知道说不定我还得给他做保姆。”
“他也不需要保姆。”
“扯吧。”
Brian点头，垂下眼，“嗤。大概是。Lee也来？”
“他只见过Debbie两次。”
“但他跟Michael合作。”
“哦，对。”
“那他来吗？”
“我他妈的不晓得。”
“如果他来……”
“他来。”
“不管怎样，Lee是无害的。”
Brian又喝一口。
“Brian……”
“现在不要。”
Justin点头，Brian闭上眼，为Justin此刻愿放下此事不提而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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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n开门进屋，门关上也上了锁。Brian有点醉了，虽然不至于彻底，但也算不上清醒。现在是四点，他希望Brian到床上睡一会....但没有。他又倒了杯酒，坐到沙发上。Justin在沙发另一边坐下，他抬起脚，Brian张开双腿，好让Justin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Brian一只脚摆在Justin膝盖间，另一只脚踵轻轻压着Justin腹股沟处。“咱们能跳过‘说教’直奔主题吗？”
Justin盯着Brian一口吞下整杯威士忌又倒了一杯，“正有此意。别管杯子了，我不说，你也只能用这招对我。”
Brian耸肩，又一气喝光杯里的酒，转头将杯子放到桌上，另一手的五指仍松松地圈着瓶颈，“我没有问题，你知道。”
“鬼才信，但我确实知道现在你是没问题，可能有点被吓住了，不过也是预料之中。”
Brian又吞一大口，“Debbie是个好女人。”
“对。”
“我想自己有时会忘记。”
“有时是很容易就会忘记。”
“不准这样说她。”
“你先说的。”
“好吧。”
“老天啊，你醉了。”
“不准说教。”
“不是说教，只是观察得出结论。我们上床吧。”
“我在这里很舒服。”
“看着不象。”而且确实不是。虽然他四肢大张似乎躺的很舒服，但Justin简直能触摸到从他身上发散出的紧绷。他想说些话，但此时任何话语听起来都象说教。于是他向后靠在沙发上，把脚伸得更直，停在Brian温暖的腹股沟处，他轻轻移动，脚趾头蜷缩着，脚后跟摩擦着Brian的分身，感觉到它在羊毛裤下开始变硬，不由咬住下唇忍住笑意。
“混蛋。”
Brian含含糊糊地吐出这个词来，Justin没理他，而是继续用他的脚轻轻磨蹭，Brian开始回应他裸足的节奏，裤子那一处开始洇湿。Justin再次卷缩脚趾，然后放松。Brian一把抓住Justin的脚按着它摩擦自己。
Justin抽回脚，从Brian腿上把双腿收回。他伸手展腰，双臂越过头顶，衬衣被带起，然后又弯下腰使暴露在外的皮肤分外抢眼。他打个呵欠，说：“我要去睡一下。”
他往卧室走去，没有回头。Brian会跟上来。
Justin把衬衣拉过头顶，正要丢在床尾凳上，就被布料缠住了手腕，Brian另一只手滑上来围住他的腰，“你喜欢玩？”
Justin微笑转身，Brian一只手正紧抓他的衬衣，令他双手被困在头顶，而另一只手则往下摸Justin屁股，“逗我玩？”
Justin摇头，“如果我不想你干我的话，但正相反。”
“小贱人。”
“你的小贱人。”
Brian后退一步，在Justin胸口一推，将他推倒床上，“全是我的。”
Justin仍然双臂高举过头，他可以挣开双手，但何必？他往床头挪去，仍穿着裤子而双脚悬在床边。Brian把他整个人压在身下。
“你希望我操你。”
Justin点头。Brian靠得那么近，他几乎瞪成对眼才能看清他的脸。他闻着是浓烈的威士忌、香烟以及强烈欲望的味道。Justin深吸一口，Brian双唇压上他，舌头探入口中。Justin张嘴欢迎，Brian后退一点，牙齿轻扯Justin下唇，爱抚了一会儿然后放开。Justin咬住下唇，Brian一声低吼，Justin不由微笑。Brian裂嘴一笑，带着危险的味道。
他一手抓住Justin头发，将他的头向后拉去，Justin自信的笑容减弱了几分，但身体却反象是着了火。Brian再问一次：“你希望我操你？”
“操我。”Justin听得出自己声音里的绝望和那一丝恐惧，Brian这种专注有时会令他慌张，即便是这么多年后。Brian双手动作放缓，但却不失坚定，他解开Justin裤子的纽扣，拉开链子，把裤子拉下。Justin弓起背要帮Brian一把，但Brian摇头，Justin明白了，便停下了动作。
现在他全裸了，裤子和内裤在床脚边摊成一堆。Brian抵着他轻轻摩擦，羊毛裤在他身上制造出一种美妙的快感。他一脚巧妙地插入Justin双腿间，Justin不得不动用全身意志力避免自己抬起身子抵着他大腿研磨。Brian伸出舌头，从他锁骨一路划到耳朵之后，“好孩子。”
Justin急切地点头，Brian再次吻上他，舌头舞出他在Justin屁股上制造出来的节奏。
Justin迷失在快感之中，Brian一捏一揉他的臀瓣，舌头以同样的律动在他嘴里冲刺。他喉底压抑不住逸出呻吟。Brian后退解开自己的裤子。
接下来Brian抬起Justin双腿，双手紧抓Justin双脚脚踝，令他两脚大张。Justin想掩住自己双眼，但紧缠着手臂的衣服提醒他不能动。于是他闭上眼。
“睁眼，Justin。”
他睁开眼，Brian视线紧紧锁住他全身，这感觉不该如此困窘，又不是Brian还没见过他全身，但他那紧紧锁住他那溢出前液分身的赞扬神色，以及他向前挪动直到大腿紧贴他后臀的动作，还有Justin忍不住响应这个动作而被逗乐的笑意，都不由令Justin涨红了脸。
Brian双手沿着Justin双腿往下托住他后臀，将他抬高，直到他的分身对准穴口——而他双肩仍停靠在床上。现在他脚踝放在Brian肩上，髋部被Brian紧紧抓住把他往前拉去，分身突破穴口刺入体内。
Justin听得到自己发出的呻吟声，他咬住唇想吞下去，但Brian摇头。“我想听你。”
于是Justin放弃了压抑，不再想去控制，放弃了一切自抑，他呻吟，他低喊，他急喘，Brian在用力地操他，他感觉得到Brian汗滴在赤裸肌肤上，因着汗水他全身上下变得滑溜。他已分辨不出哪部分属于自己，哪部分属于Brian，此时此刻他的身体就象Brian身体延伸出来的一部分，这令他头晕目眩。高潮的快感开始漫延全身，他开始绷紧，然后来到顶点。在Brian手上他双腿张开到最大，身体大部分重量停靠在正托着他张开大腿的有力双手之上。
Brian没有停下，Justin将种子喷洒在他腹部时他仍在有力地冲刺，继续操着他。
Justin大声喘息，想抗议，但Brian的节奏甚至没一点变更，他继续操着他，偶尔放慢速度，Justin意识到Brian是想推迟自己的高潮，要令他再次硬起来，使他二度高潮。他颤抖着闭上眼，感觉每根神经末梢都是满满的Brian那无边热力燃烧起的美妙快感，他觉得自己象在Brian创造出来嘶嘶作响的电流中漂浮，感官几乎要过载。
然后，他又硬了。他讶异地睁眼，Brian一脸志得意满的笑，Justin不由得喷气，是啦随便啦，Brian当然有能力让他一次又一次高潮。他因这讶异而欢喜了那么一会儿。大概再来两次就会结束。话说回来，这也仍然超过了他的想象。
Brian改变角度，将Justin双腿拉拢，每次几乎整个拔出，Justin感觉自己第二次高潮正在逼近。他凝视Brian的眼中，期待他能理解。但他无需担心，Brian完全明白。他终于加快速度，整个人压在Justin身上。Justin双腿环绕Brian的腰，脚踵紧紧扣住Brian后臀。Brian的脸埋在Justin肩颈处，两人一起越过了最后的巅峰。
大概十分钟或十五分钟后，他们才终于分开彼此的纠缠。但Justin有种自己已睡了几个小时的感觉，之前劝诱Brian上床时，他既疲惫又忧心忡忡，满心忧惧。不过这招起效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什么也不必担心。
他们调整姿势，Brian撤掉全身的重量，以免压坏Justin。他除下用过的安全套，一头栽倒在枕头上。Justin的头停靠在Brian胸膛，满足的温暖渐渐漫延全身，Brian五指轻柔地梳理着他的头发，强化了这高潮后的愉悦感。他亲了亲Brian胸口，两人一起沉入睡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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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后Lindsay来电说她和Gus要在Melanie处过夜。Brian没发表意见。但他认为这是个错误决定。
九点Brian到达Babylon，跟Angel在办公室核对一些事项。十一点Justin把背包丢在椅子上，拉着Brian衬衫，“检查Babylon只是表面说辞，来跟我跳舞。”
Brian仔细观察Justin瞳孔，幽深的暗色。他微笑，“今晚做嗑药小王子？”
“我等你都等到天荒地老了。”
“真的？”
Justin严肃地点头，“十点四十五分就到了。”Brian看了眼Justin脑袋后方墙上的时钟，“十五分钟。”
“我就说了嘛，天荒地老了。”
Angel在Justin进办公室不一会儿就离开了，Brian点点头，跟着Justin向舞池走去，Justin却又拖回他，Brian回身挑眉，“还以为是你想跳舞。”
Justin双手环住Brian脖子，踮起脚尖亲了下Brian，“咱们可以在这里跳。”他身体随着穿透墙壁的鼓点节奏摇摆。
“见鬼，你嗑高了。”
“你都嗑一整天了。现在咱俩都别做伪君子啦。”
“那什么时候才做？”
“嘘，你对着我耳朵哼哼我听不到音乐了。”
“低语。我是低语，不是哼哼。”
“随便。明天肯定破事一堆。咱们跳舞。”
Brian手臂绕住那精瘦的腰，Justin转回身又拉住Brian的手，“到外面去。”
Brian空着的手不由掐住鼻粱，任由Justin将他拖到外面舞池。Justin嗑到这种程度也就是Brian的底线了。鉴于Justin已经嗑到这么高，很可能他一整天都这样……所以，现在轮到他了。他闭眼仰头，Justin的嘴追上来压在他脖子上，两手抱着他的腰。Brian双手上下抚摸Justin后背，细细地看着Justin似乎已整个人沉浸在灯光与音乐之中。
Brian必须要品尝这一切。他轻舔Justin耳廓，舌尖在那后面轻轻打转；他亲吻正抱着自己肩膀的手臂；他看着紧闭双眼跟随鼓点摇摆的Justin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跳舞是Justin应对这类他不愿思考的烂事的方法……或至少是方法之一。Brian还不至于以为他们就跟外人看来的那样平静。
他原以为Justin整个星期六下午都会躲在画室里，他没想过在Justin把脑海中盘旋的灵感完全倾注到能令他更富有，或出名或随便什么的画布或某多媒体作品里之前，会再见到他。但现在Justin双手正摸着他屁股，舌头一路往下，Brian发现他们若不赶紧退回VIP房或后室，Justin就要在舞池中吸他了……虽然那是挺热辣，但这就破坏 “公共场合不准口交”的规定了。他没理会Justin的抗议，把Justin拖往VIP房。
就一个周五夜晚而言，VIP房中人不算多，只有一打左右衣服半脱或全脱的男人。Brian朝角落的椅子走去，但Justin把他拉到更公开的地方，他把Brian推坐在沙发上，Brian不由大笑。Justin跨坐Brian大腿上，做了个瑜珈般的动作扭动十指，伸展后背。
Brian的手立刻摸上那裸露出来的肌肤，Justin裂嘴一笑，Brian不由摇头。这小子想逗他玩的时候总是特别要命。他的手停止不动，既不施压，也不打算催促Justin动作。他等着Justin自己想明白要怎么做。Justin似乎有点选择困难，他抵着Brian的分身研磨，往他耳朵里轻声说他有多想把Brian吸出来。Brian还是等着Justin弄明白在脱掉自己裤子或挪开身子或脱掉Brian裤子前，这些都是空想。Brian凝视着Justin在自己手下轻轻冲刺。
他有一小会儿曾想过是否低估了这小子嗑入E丸的数量，他有点担忧Justin并不是在逗弄他，而是真搞不清自己到底想干嘛。然后Justin绽开大大的笑容，“我要吸得你只会唱我的名字。”
“我不唱歌。”Justin耸肩，解开自己裤子，将它拉到屁股下，然后从Brian膝上挪下，把Brian裤子也脱掉了。Brian双手自动摸上Justin屁股，一手轻抚那柔软的肌肤，Justin弓着背向后迎上他的抚触，然后张口深深吞下Brian分身。Brian低吼，Justin捉住Brian的手，引导着它跟着分身一起进入他嘴里。
Brian感觉Justin舌头绕着手指打转，然后舌尖专注地舔弄他分身的顶端。假如不是自己如此沉醉其中，他简直忍不住要笑出来：Justin的屁股在空气中摇摆等待。他抬头四周看了看，有几个人正盯着他们。他绽出一丝得意的笑，手指探向Justin后面的入口。他轻轻压入，Justin向后迎上，他手指滑入洞里。他听到的呻吟声给他分身带来轻微的震颤。
Justin五指与他的嘴和舌头一起卖力地干活，手指抓住Brian分身底部，舌尖轻轻碾压顶端的裂隙，接着一路拖向下到底部，Brian甚至能感觉到Justin的气息喷在阴毛处。Justin的双手轻轻抓住他两个囊袋，舌尖对着顶端下那敏感的点轻压。
“天啊，Justin。”Brian在Justin后穴的手指没有加快速度，Justin不会因此高潮，此刻的Justin心思完全不在自己身上，他一心一意体味着给予的快乐而非获取...但Brian知道，等Justin吸出他后，就会全心全意追求自己的快感。现在他只想越过那个点，越快越好，因为他想看到Justin因高潮而甩头向后，看到Justin因快感而双目大睁，瞳孔幽深，似乎全身都融化的景象。
“Justin。”
Justin抬起头，笑了：“就跟你说过。你会唱出我的名字。”
Brian大笑，Justin又低头继续吞吐，他身体随着Brian的手指舞动，脑袋因着吞吐的动作而上下起伏，Brian很快就高潮了，那头柔软的金发在他大腿皮肤上制造出轻微的刺痛。他低吼出声，Justin吞咽下了几乎所有，然后抬起自己身体，Brian手指仍在他体内。Brian一手抓紧他分身，用力揉搓，然后第三根手指加入进去，Justin不由抬起头，“Brian。”
Brian继续在他体内缓缓地动作，他抬头看到有几个人仿佛被眼前的景象和Justin发出的声音迷住了。他抽出手指，在Justin后臀轻轻一点，Justin立刻明白了他的要求，再次跨坐在他大腿上。Brian手指再次穿过穴口，Justin吻住Brian的嘴，Brian分身马上长刺而入。他又一次硬了。“骑我。我想干你。”
Justin低喊出声，沉下去让自己被Brian分身刺穿。等Justin在他勃起上坐好，Brian再次插入了手指。Justin环着手指和他的勃起收紧穴口时，他往上短短地冲刺了几下，再次大声呻吟着高潮了，Brian吻着他一边射出精液一边继续冲刺。Justin停在那里，Brian高潮后软下来的分身仍在体内。
“我爱死你在我里面。”
Brian点头，“我也爱。”
“我们应该这样过日子。”
“许多人觉得我们就是这样过日子的。”
“但这样还不够。”
Brian挑起一边眉毛，Justin额头低靠在Brian肩上，“不是指做爱，那个不缺了，呃，也不是不缺，这种没有够不够的，我是指我们，单独相处，总是不够。”
“我们正在VIP里，不真算是单独。”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Brian点点头，一手穿过Justin的头发。他真的明白。自Aaron受伤后，他们就没再单独相处过了。
“渡假？”
“好极了。”
“这一切之后……明天之后。”
“好。但为什么总得要什么人死了我们才能去渡假？”
“那只是碰巧。”
Justin在Brian大腿上轻摆，“准备好再来一回了？”
Brian抱怨地呻吟了下，但Justin的摆动令血液涌向所需之处，他感觉在Justin体内的分身又硬了，Justin喘息着跪坐起来，专注地开始骑乘。Brian双手扶住Justin的腰。Justin十指紧紧扣住Brian肩膀以保持平衡，几乎全部抽离然后再度重重坐下。
再次高潮后，他们整了下衣服，Brian给Justin递水，自己喝了几大口波本。这个夜晚结束前，他们都嗑得很高了，彻底沉浸在一段时间来他们终能一起呆在Babylon里而非常欢快的情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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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他们被闹钟吵醒，Brian一手挥掉闹钟，Justin则拖着枕头盖住脑袋。
他又睡了过去，第二次醒来时，Brian正把枕头从他手里扯掉，一手端着咖啡放在他鼻子前，“起床了。”
Justin慢慢坐起身，Brian又给他几粒阿斯匹林，他感激地接过。没人说话，还能说什么？大概一小时后他们必须参加Debbie的葬礼。Justin时不时朝Brian瞄上一眼，想看看他是不是还好。他猜测Brian必然也有同样想法。
他们洗过澡，穿好衣服，Justin盯着甜甜圈大概十分钟，决定还是不吃了。他确认手机已调成震动，钥匙和钱包都拿上了，然后把外套从衣钩上拿下。Brian也拿了钥匙，Justin跟在身后出门。他们坐上吉普车。
“可能会需要接Aaron回来，或是Gus和Lindsay。”
Justin颔首。他们开到教堂，Justin看得出Brian满身烦躁。Brian挥拳狠狠打了什么东西一下，他拉过Brian的手，俩人一起走进去。瞻仰室目前只允许家人进入，但Michael走了出来，默默拉着Brian的手，朝Justin示意跟上来。他们站在那里，静静凝望着Debbie。
她看起来……很漂亮。她看起来……很安宁。Justin很肯定那不是Debbie。她从不会这么漂亮或安宁。他伸手去摸，眼角余光看到Brian一手伸出来阻止。但太迟了，他猛地收手，在裤子上擦了下。她冷冰冰的，硬硬的就象塑料。Brian温暖的手指包住他的手，但那暖意仍无法驱散那冰冷的触感。这是他完全没想象过的感觉。眼泪开始涌上，他默默咒骂自己，Debbie就躺在那里，鲜红的头发，艳红的裙子，围着一条紫色围巾。她看着就象是能随时坐起身，放声大笑粗口说些文雅人不会说的话……但他们不是文雅人。
JR被抱的远远的，Gus稍后会冲进来，现在这里只有Michael，Ben，Brian和Justin。Michael在哭，Brian一手抱住他，Ben摇头，Michael把Brian的手甩开，走到棺材另一边。Brian不解地看Ben，Ben再次摇头，“他……他现在不想有人碰。”
Brian点头，Justin盯着Michael，长久以来，第一次真正仔细地看他，他看起来……明显老了。他已经四十岁没错，是挺老的，但Brian并没有他看着那么老。他再看向Brian，象是想验证，没错……Brian看起来没那么显老，Michael似乎异常的疲惫，双眼通红，一直在流泪，全身象是……收缩了，但这真没什么好惊讶的，Debbie是他母亲，而Debbie死了。
Justin走到Brian身边，Brian抱住他的肩，Justin很高兴Brian没问他是不是还好。因为他不是。Brian也不是。Michael更不是。他听到一声抽泣，这才发现Hunter坐在小教堂角落的一张椅子里。这个房间里所有人都不好，至少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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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an的视角

她看着那么好，Justin伸手去摸……他肯定之前没处理过这种情况。当然他父亲是死了，但我很怀疑他会想触摸他父亲。我想阻止，但太迟了。操。我只希望……我真希望之前有先跟他说。她看着真的很棒，但感觉起来就象个该死的塑料玩具。Michael崩溃了，我应该没见过他伤心到这种程度，他双眼红肿，他……整个人都垮掉了。他和Debbie，他们非常亲近，是真正的朋友，在我跟他认识前。之后他将我称为他的最好朋友。而我转身离开后，他跟他的妈妈一直非常亲密。
她总是充满了爱。操，快停下，我不能也崩溃。我可以，我会的，如果我不……好吧……操，假如我和Justin刚经历的糟糕事不能使我有任何成长还有什么意义。所以是的，这种伤痛我会面对处理，但不是在这里。不是在大家面前，因为现在是为了Michael，不是我。现在不行。
我抓紧Justin的手，他吓坏了，看他两眼大睁瞪着眼前一切。他不是悲伤，还没有，之后他也会崩溃，但我只希望我们不要同时间一起来，但如果不幸……好吧，我们会一起治愈彼此。同时……很好，Emmett来了，Ted跟在他后面，一身狼狈……对，他原先在纽约的，大概是直接从机场过来。该死，Jennifer也是，哦还有Aaron。操，这真是……我抱住Justin肩膀，一起站在那里。Ted，Emmett，Justin，我，Michael，Ben，Hunter，我们站在那个镶着纯白里垫的金色棺材边，她裙子的颜色一点都不自然，那假发也是。她看着。。。就象立刻会坐起来大骂，但那不过是我的幻想。这一切都不是梦境。
所有人慢慢地走过来向她致敬。简直好几百个。大部分我都不认识，我猜当中很多人可能是“同志亲友会”的成员和餐馆老顾客。她所到之处都留下不容小觑的影响，人们似乎都能理解并接纳她。这些人坐下来，我看了一眼屋里，注意到并不是很多人穿黑色或深色衣服，整个场子看着就象骄傲游行队伍，当然除了没有旗帜或半裸的男人们，不过就算真有这些也不算不敬，她跟身边每个同性恋一样热爱美好的肉体。操……我在微笑，这是不对的。我瞥了眼Justin，注意到他并没戴着我给他打包的领带，而是一条亮色系的。他也明白这一切，懂她……大概有时比我更懂。对他来说，她也象他另一位母亲，虽然他自己家里就有一个完美的母亲……操……
我想离开，离开可能反而最好，但仍然有源源不断的人在涌进来，表达他们的同情与哀悼和拥抱。他们怎能忍受这一切，谁都好。看着他们排队站在那里忍受没有任何意义的“我很抱歉”而Debbie却真的死了。操。
好吧，我要出去吸烟了。如果我了解Michael而那恐怕正是事实，他肯定会坚持给他妈妈做一场完整的弥撒，那肯定要花不少时间。我正往外走去，突然僵在当场。操他娘的我妈来这里干什么？
我猜Justin也看到她了，因为他突然死死握住我的手。我摇头往外走，沿走廊一直到前门。随便她怎么跟Michael表达同情，我才他妈的不在乎。
我点烟深吸一口，Justin从我手上拿去，用力吸了口后递回给我。
“你得回去。”
“没关系。”
“Justin。”
“她和Debbie认识，这里还是她的教堂，她会来是当然的。”
“哼。”
“也许。。。”
“没也许。”
“好吧，她把自己的机会用光了。”
“正是。”
我吸完烟，丢到石头阶梯上。“现在她可能已经坐下了。”
Justin一手抱住我的腰，我环住他肩膀一起走回去。人群似乎少了点，大家都坐在前排。Michael朝Justin和我挥手，我坐下来，Michael在我一边，Justin则在另一边。Ben则坐在Michael另一边。如果Debbie没走，恐怕她会认为这是美好一天。。。。但她走了，现在这情景一点也不美好。
我深呼吸，神父走进来，有一瞬间我头晕了下。完整的弥撒，整整一小时里要站起坐下跪倒然后接受圣餐而在这个建筑里还有三个恨不得教堂把我们都放到烈火上烧的人，但，我们仍在这里。Debbie是怎么同时维持天主教徒和自由大道最大同志亲友这两个身份，对我来说大概是永远也理解不了了。
弥撒终于结束了。Michael站起来，将一块毯子盖在他母亲的脸上。这他妈的是啥？太残酷了，为什么他要这样做？随便吧。我们排队走出去。我跟在豪华轿车后面，而它则跟着灵车。
Justin当然很明白不在这种时候要求“对话”。他打开收音机。我们没有说话。
墓地，更多话语，多不胜数的花。我在她坟上放了一朵，看着Justin同样摆下一朵鲜花，然后我走开，他跟上来……当然他会跟上来。我又挥了一拳，他瞪着我。我把钥匙交给他，他没再瞪我了。很好。
我让他领着我。这样更容易，而且我相信他。我们回到Debbie家，Michael正象个疯子一样四处转着给人们拿吃的。他看着象随时要哭但并没哭出来。人们来来去去，表达他们的慰问之情。我得离开这儿了。我站起来要走，但Justin一手放在我膝盖上，“别走。就当为了Michael。”
我看过去，Michael看着并不象是需要我。他看着……操，他看起来象随时会倒下。我点点头，晃了下指间的烟，表示我只是出去吸支烟。他朝他母亲走过去，我离开屋子，尽可能在走出去时不甩上大门。
外面非常安静，院子远远另一边有几个人正在嗑什么，我没理他们，靠在墙上。我回想起最后一次和Debbie吸高，那是Justin刚搬到纽约而又刚发现Aaron存在之前的事。我为着什么事在发火，Ben的病发作了，Michael则象个混蛋似的觉着所有人都没问题。对没错，我想我是知道他当时是有担心，但他表现得象个混蛋。
她那时带着“认为”我肯定喜欢的面条过来。她还记得不要咳嗽……那是Michael仍记不住的细节。那时真的很欢乐，她说了些什么话，反正我现在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有思考，那时我会忘记有时候她真是非常聪明的一个人。
她知道很多。我正想掐掉烟头，但Michael走出来在我旁边站定。我给了他一支烟……自他十九岁决定戒烟后我再没见过他吸烟了。他接了过去，我举起一支大麻，但他摇了摇头。
“我刚吃饱，如果再吸高的话，后面肯定挨不过去。”
“那刚好，也许你正需要睡一觉，不必这么辛苦。”
“这是为了妈。她会想要……”
“她会想要你他妈的冷静下来。”
“可能吧。谢谢你能来。”
我看他一眼，因为我不晓得除浑话外还能说什么，可我他妈的又能去哪儿？
“我知道我们应该早点通知你……”
我摇头。道歉毫无意义。“不要。”
“我只……”
“我也是。”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说什么混蛋。”
“对，但我很肯定都是些可悲的话。”
他大笑。“我想过你。”
“我也是。”
“Ben和我可能会去纽约。”
“欢迎。”
“你的新生活……”
“我并没有忘记你。之前我就说过我不会。”
“对，但那时……”
我得在他把我激怒前让他住嘴，所以我吻上他，这么多年这招都有用，现在显然也是有用的。我退回去。
“好吧，那我们不再提这件事了。”
我大笑。Michael最棒的事情之一就是如果他记得……他就真的非常非常懂我。
“我要回去保证……”
我抓住他手臂，“Michael，放松一点。”
他点点头，但还是挣开我，走回去的路上顺手收起那些杯盘。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不会放放松。
我走回去，Justin正抱着他母亲。我穿过屋子在另一边停下，迎上Gus的视线，他正跟其它几个被拉过来的小孩儿在玩。“跟Justin说我要回阁楼，他要自己搭车回去。”
Gus跑到屋里去告诉他了。我发动车子。没错。阁楼。但首先我要去浴室，然后大概是Kinneti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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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n的视角

Gus告诉我Brian走了。好吧，我算是有料到这个。妈妈会送我一程，或者见鬼的，我可以从Debbie家走回阁楼去，或从那里走回这里，这种事我做太多次都数不过来了。有时是凌晨四点，Brian总是不喜欢我这么做，但是拜托，我第二天还有课，而且他从来不肯承认他想要我在那里过夜，所以我也不能就这么打包留下或不打个招呼地留下。
所以我会半夜醒来走回Debbie家。我知道她听得到我进门，但从不说什么。有时我一点后回家，她会说我，但前提是我没跟Brian在一起……天啊，Debbie真是好奇怪的……而且总维护我们。甚至是刚刚认识的第一天就如此。那时她还不确定。她只知道他会伤我的心，而且他确实也是。。。但她仍……她看透一切，甚至在别人能看懂前就理解了我所见到的一切。上帝啊，有时她真的超聪明……而有时又真的超烦人。
我想她。我想她有一段时间了，但我并没给她去电。我本该给她电话的。我他妈的为什么没有？我是因为气她和Michael对待Brian的态度所以没有，因为那个决定更容易。如果再来一次，我也还是会那么做但……他妈的算怎样？
Mel和Lindz当然能……和睦相处，随便你怎么说，她们共同的伤痛让她们能重新走回一起，这不是什么新闻。天啊，Brian和我也是这样可以预测吗？我希望不是……但也许我们确实是。
我要走了，我转身正想找Debbie好跟她说再见……现实就这样击中了我。
我再也停不下来。我快步走着，跑了起来。我开始哭泣，对我的肺没一点好处但我不在乎。雪花打在脸上，而我只想找到Debbie，只想找到她对她说很抱歉，我只想感觉到她再度用力抱紧我，象简直要令我窒息般地抱我，因为我回来了，我离开了整整三个礼拜，已经太长了而我想听到她大笑微笑再对我说我是傻瓜而Brian是混球但她再也不能那么做了。我哭得停不下来。
我回到阁楼，渺无人迹。不奇怪。我需要大哭一场，这意味着Brian需要出去干上一晚。最后他总会回家来，而且反正我觉得他现在也帮不了我什么。我努力呼吸，想停止伤痛但做不到。在我的生命里，我的成长路途中，她是巨大而喧闹的存在，我对她的需要并不曾减少，但我仍……我总是想……我想要她回来。这不公平，我想要她回来。这太他妈的不公平。她并不老，她再看不到Gus踢足球而我也需要她再给我带烤宽面条这样我就能跟她说烤宽面条也不能治愈一切……但是……它能。我倒在床上，把被子拉过头不停地哭，因为我停不下来。也因为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因为我很痛，因为Debbie是我们这个大家庭的心，没有了她……还剩什么？

<第二章结束>

第三章

Brian凌晨将近两点回到阁楼，脚步略有蹒跚。他锁好门设定警报，边往床走边扯掉身上的衣服，然后脚步凝滞了。Justin不在床上。他努力再看……啊，在，至少床上那堆被子下隆起来的形状挺象Justin。他走近去手轻轻放在那堆被毯上，暖暖的，正在缓缓移动。是Justin。Brian脱了裤子，钻到Justin身后，象茧子一样把Justin包在怀里。Justin突然被惊动。
“嘘。”
Justin在被子下挣扎，他从Brian怀里挣出，头和肩膀探到被外。“你回来了。”
“唔哼~”
“浴室什么情况？”
“恶心。”
Justin在被子下转个身，对着Brian，他伸手摸Brian头发：“你闻着好臭。”
Brian颔首：“你刚哭了。”
Justin点头：“只是觉得应该这样。”
“别。”
“别什么？”
Brian闭眼摇头，说：“没关系了。”
“我在回忆。我……”Justin又开始流泪，“我想她了，Brian。”
Brian再次紧闭双眼，虽然他并非想压下泪水，但流泪这事毕竟也让他不自在，“我也想她。”
“她刻薄，但只是因为她坦诚。”
“是，不过她也知道该何时闭嘴。”
“Brian，别。她已经死了，她也不是圣人，她……”
“她倒是很能保密……还有照顾别人。”
“这个当然，她可是个妈妈。”
“是所有人的。”
“我猜她喜欢被需要。”
“不止如此。”
Justin的头停靠在Brian前胸，手臂揽抱他的腰，“不是？”
“她爱Michael，以前他就象整个人粘在她身后一样。Michael爱上的任何人……她都……爱屋及乌。”
“唔？”
“那时她不喜欢我，刚认识那时候，她不喜欢我。她没错，当时我一身麻烦，可Michael爱我，我觉得你爱一个人爱到那种程度时，就象她那样爱他，就会变成不得不爱上他爱的那个人。”
“你真醉了。”
“哈~”
“还有，并不是因为Michael爱你她才爱你。”
“一开始，她不过是……忍我。后来就变了。”
“什么样的？她抓到你俩打飞机？”
“这事在那之前了。”
“那是什么变了？”
Brian摇头，“一些事。现在都无关紧要了。”
“Brian。”
“她自己琢磨出来的，我父母。”Brian感觉得到Justin紧贴自己的身体有一瞬间僵硬。他不怎么谈自己父母，Justin也没逼他……他深呼吸，明白到此时此刻，喝得醉熏熏躺在床上，下巴抵着Justin的头顶低声轻语，是告诉Justin这些事的最好时机。“我经常在她那里打混，那时我们大概十五岁，所以应该是十年级前的暑假。”
Justin抱着腰的手稍稍紧了点。Brian亲亲他头顶，有点希望他已经睡着，这些话都听不到了。“那时我爸被辞退，只做一些工会散活，所以还能拿失业救济和工会补助，然后他有大把时间，经常呆在家里。那年我常在Michael那边，我忘了什么事但她发现了……些什么。她可是Debbie，所以她决心插手搞定。她先威胁要给社会福利署打电话，或直接到家里打爆他的膝盖，让我妈滚蛋因为她居然听任这种事情发生。老天，她气成那样，我记得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尖叫大喊。我不记得Michael在哪……反正不在家。她快气死了，知道吧，骂了所有人。”
“她当然会。”
Brian听到Justin的声音，那句话紧贴他胸前传出来，有点吃了一惊。他真希望这小子已经睡着了。但他把他抱得更紧了些，“我求她不要这样。”
Justin挣开，“什么？”
“那时我已经差不多熬过去了。再两年我就能离家，而且那时我也更知道怎么躲他了。她的做法只会让事情恶化。”
“可……”
“嘘~~都过去了。”
“后来呢。”
“没有后来。我求她不要那么做。她说无论如何一定要去。我说求你，后来我们达成了个约定。”
“什么约定？”
“她说，‘那你到这里来。只要他那副鬼样你就到这里来’。”
“哇。”
“是啊。所以，你知道，我照做了。我猜她只是气Jack和Joan。他们在教堂里撞上，Joan还对她胡扯什么罪人的蠢话简直气炸Debbie了。”
“也气坏你了。”
“在那点上我们想法一致。”
“所以你总是有处可去。”
“对。而且我必须去。那是约定。但此后我们再没谈过这事。除了第一次我没去。”
“你去哪儿了？”
“那时我十六岁，所以去了自由大道喝个大醉找人上床了。”
“想象得出来。”
“是呵。她揪了我出来。”
“她揪你出来？”
“我妈打电话找我，所以她就猜到了，她找到我把我揪回她家。”
Justin笑了。
“笑吧，那时可不好笑。现在回想倒是好笑。”
“除了……”
“嘘~~我知道。只不过……她简直疯了，尖叫，抱怨，大喊大叫，逼我发誓，我照做了。”
“之后你就一直到她那去了？”
“之后也没发生很多类似情形。我爸回去上班，而且我也长大了些，知道要怎么避开他，不过并没有不再去Deb家，她能把最丑的房子弄得象个家。”
“确实是。我记得这个。即使我不再住那里，对我来说它仍然象家。”
“我也是。”
“有一阵子那里就是家。”
“我知道。”
“我爱我妈。”
“我知道。”
“我也爱Debbie。”
“嘘。”
“不要嘘我。”
“我……”
“怎样？”
“没什么。”
“怎样？”
“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Justin稍微向后退一点——就一点，“没什么好说的。她走了而我们都想她然后这叫人痛苦即使不讨论也不会让事情更好。讨论也不会。我都知道。但我不过是想……”
“什么？”
Justin又哭了，他抽噎着，Brian坐起身，已经比二十分钟前清醒得多，他倒情愿继续迷糊下去。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如这样想，你希望这事怎么结束？”
“啥？”
“如果你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那就想想最后做什么，然后往回推。”
Justin哭得更伤心，Brian想要用力抱紧他，但他退开了，“我想Debbie再从这扇门走进来跟我们说咱俩都是混蛋，居然那么长时间都躲着不见她，整件事都太荒唐，她并没有死。我想她回来！我想Debbie没有死，你告诉我最后怎么做才能让她不死然后我们重头来过！”
Brian一动不动，他无法开口。Debbie不死，也正是他的心愿所在。可世上无此良药，也没有任何可能，没有此种希望，眼前所有的只……操……心口的痛，他才不会哭。Justin哭成这样的时候他才不会哭。他是……操……他是在哭。
Justin边打嗝边离开床，从冰箱里拿啤酒。他回身往Brian走去，后者背对他躺着。他情愿一个人面对此情此景。他听到Justin把啤酒放在床头柜上，然后紧贴他的后背蜷缩，“别躲着我。”
Brian没说话，他也没动。Justin轻吻他肩后，手臂环抱他。Brian感觉得到Justin的眼泪落在背上，而自己的泪水则润湿了枕头。
他们终于都沉入了不安的睡眠中。醒来后俩人谁也不想面对Debbie家的另一天，也不想面对Aaron和Lee——他们听得到楼下的声音，除了吸着烟瞪着天花板，他们什么都不想做。
分享了第三支烟后，Brian终于起身去了浴室，Justin没跟在后面。Brian再度现身已经是四十分钟后了，Justin仍然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
“我们应该回家了。”
“如果你真这么想的话。”
“我是。在这里我一直想着她。在家里我就不会。”
Brian在床边坐下，抓起Justin的手，“不，你还是会的。”
“在那里我能更容易忘记她。”
“可能，但事后你就会想起来然后家会让你更痛苦。”
“你是想在这儿呆尽可能长时间然后把痛苦留在这里？”
“事情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不？”
“无论你到哪里，你都会感觉到痛。”
“哦，对哦。”
Brian伸手轻揉Justin脸颊，“你应该去洗个澡。”
“我知道，我也应该到画室里干点活。”
Brian点头。
“我大概也该去跟我弟弟打个招呼。”
“也许，葬礼上你几乎没怎么理他。”
“那时我忙。”
“我得去给Michael帮一把。”
“帮什么？”
“随便什么他需要。”
“告诉他……”
“我们离开前你会再见他。”
“大概吧。”
“我再给你电话。”
“好。”
“把手机开着。”
“我会考虑。”
“Justin……”
“我们可能会一起晚餐或其它什么的。”
“大概不行。等你到画室大概得十二点后了，那时你肯定不想被人打扰。”
“你又不知道。”
“假装我知道。”
“Brian……”
“唔？”Brian正在穿牛仔裤，翻视着他的所有衬衫。
“没啥。”
Brian转头看Justin。Justin眼睛仍然水蒙蒙的红肿，头发一团糟，全身都绷得紧紧的但也还好。Brian解释不来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就是知道。Justin会撑过这一天。他从衣帽间拿出一件衬衫，再穿上鞋子。他弯下腰吻了吻他，一开始是额头，然后把嘴唇印在他每一边的眼睛上，再之后是亲了下他的嘴，感觉有了回应。他抽回身，微微笑，“坚持住，别把一天都花床上了。”
Justin点头，但没有准备起床的意思，“那我猜今晚再见你了。”
“对。”
Brian离开前先到了楼下，Lee和Aaron正坐在沙发上打一支电玩，声音调得很低，“Justin还在睡，尽量小声点。”
“你要去哪？”
“出去。”
“这里有麦片或牛奶吗？”
“没有。”Brian从钱包里抽出几张大面额钞票，“出去吃早餐，别打扰你哥，然后再买点牛奶和麦片或其它你需要的东西但别打扰你哥。”
“他病了？”
Brian摇头，“就今天别打扰他，行吗？”
Lee点头，Aaron给了他一手肘，“不要代我回答。”
Brian扯出一个笑，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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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n又睡了过去。几个钟头后他醒过来，听到有人在阁楼里。
“Brian？”
“不是，是我。我们买了些东西吃，你要吗？”
“不要。”Justin把枕头拉过脑袋，希望能把声音挡在外面。他再次醒来时，已经快到下午四点了。他坐起来大声打了个哈欠。他想过要不要洗澡，但又觉得自己没什么体力能坚持洗完。他渴得要命，啤酒仍在床头柜上，已经不冷了，但还没打开。他打开盖子一气灌下半瓶。他点起烟，盯着天花板上的每一条缝隙，似乎过去这么多年他还没彻底研究过每一处。然后他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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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ael在Debbie家里。所有人带来的食物远远超过Debbie家冰柜的容量，地窖的冰箱已经塞满，不过之前它里面就装了一半剩下的意面和海员酱。冰柜里的食品已经打包，Michael正把打包好的东西准备塞给任何下一个走进来的可怜人。
而可怜人有许多。Michael一直走个不停，Brian和Ben坐在厨房桌边，每个人二十分钟一轮换地试着叫Michael休息，坐下来，吃点东西。但他就是一直不停在走动。
Brian捏着一支啤酒，头开始痛，“他闭过眼吗……？”
“没。他甚至连家也没回。”
“这里就是我家。好吧，以前是。我在这里长大，而且我有睡。”
“沙发上躺二十分钟不能算，Michael。”
Michael似乎故意当听不到这话，又回去打包蛋糕盒了，“我们应该问问医院要不要这些。”
“如果你能坐下来，我会给他们打个电话。”
“Ben，我很好。”
“你伤心极了，我能理解，但……”
“你不理解，就让我这么做。”
Ben耸耸肩，Brian摇头，“我要烟。”他站起来往外走。几分钟后Ben找到他。
“他需要他妈的放放松。”
“我试过了，Brian，他不象其它人那么容易控制。”
Brian喷鼻，“Justin？”
“好吧……”
Brian扫了他一眼。
Ben不由一笑，“好吧，我想大概你从没真正能控制过。”
“他假装我能控制这点是挺好，反正这样对我们俩行得通。”
“嗯，我只希望他放松一点点，他……”
Brian转头，“什么？”
“他曾病倒过。”
Brian眼睛眯起来，呼吸也沉重了，“为什么都没人他妈的跟我说过？”
“不，Brian，不是。不是阳性。只是他根本不肯睡，免疫系统被破坏，那是五月份，他被支气管炎症放倒，花了三个月才恢复。他不能累着。”
Brian踩灭香烟走回屋里。
“Michael，坐下。”
Michael没理他。
Brian把他手里的勺子拿走，将他推到椅子边，“他妈的坐下。”
“所以是Ben告诉你我感冒了？”
“听起来不止感冒这么简单。”
“我是大人，能照顾自己。”
Brian掐鼻粱，小心选择下一句要说出口的话，“听我说。你有在听吗？”他伸手扶Michael侧脸，保证他们视线相接，“她会讨厌这样。她讨厌看到你把自己累倒。”
Michael站起来，“我会把这些东西都打包好然后休息，我保证。”
Brian耸肩，坐回去看Michael继续忙，想着到底他在干什么。
Michael是个成年人，他既是半个意大利人，又是半个变装皇后，他不可能放松。他看着他，Ben走进来给Michael帮忙打包蛋糕，然后Ben抱住Michael的腰，支撑着他。他听到低低的抽泣声，站起身离开了。Ben能处理这一切。
Brian打Justin手机，电话直接转到了留言。他在KinnetiK停了一会儿，可又没什么可做的。最后他往Babylon去了，这时刚过六点，整个地方一片寂静。他听到储藏室传出声音，不过没理它。他往Justin画室走去，没有音乐。他敲门，没人回答。他推开门，空无一人。一尘不染。Justin没来过。他回阁楼去。
Aaron和Lee在沙发上睡着了。Gus正在看电视。
“嘿，乖儿子。”
“嗨，爸。”
“在放什么好看的？”
“木有。你真需要加多一些频道了。”
“我以为我们已经有五百多个频道了。”
“好吧，那就是你真的需要加多一些好看的DVD了。”
“就为了你一年两次在这边住？你在纽约我那里已经有大把DVD了。”
“你应该带它们过来。”
“那时没想到。”
“下次想一想。”
“如果你记住我也能。”
“我永远都能记住。”
“真的？上周在学校那是怎么回事？”
Gus刷的红了脸，“呃……”
“正是如此。下次想一想。”
“我能挑一部电影吗？”
“选按次收费那些。”
“那些我大部分都看过了。”
Brian叹气，一手抓住头发，“你妈在哪儿？”
“她跟妈出去吃饭了。Jenny留在Ted和Blake那里，他们超无聊。Aaron说我可以到这里来。”
“然后他自己睡着了。”
Gus窃笑，Brian不由为Gus一个小动作能如此相似地模仿他而再次震惊。“你这么聪明对你没啥好处。”
“那是因为我总在思考。”
“那是你自己说的。Justin在哪儿？”
Gus耸肩，“大概还在睡。我到的时候他正在午睡。”
“你吃过了？”
“木有。”
“披萨还是……”
“披萨。”
“订两个……”Brian看了看Lee和Aaron，他们俩睡得纠缠成了一团，然后想到Justin，正在楼上的床里。“三个吧。最后一个不要凤尾鱼。”
Gus点头，跑到电话处。Brian往楼上走。
Justin还在睡，毛毯下只露出几绰金发。他把毯子整个扯开，“起来。”
“走开。”Justin对着枕头低吟，身子蜷起似乎想把暖意留住。Brian在床沿坐下，扯着Justin的脚踝。“起来。”
“我很累。”
“嗯哼。”
“我真的是。”
“Gus在叫披萨。”
“恶~他会叫凤尾鱼那种。为什么你儿子居然会喜欢凤尾鱼？”
“不清楚。有一个是不加的。起来。”
“再一分钟。”
Brian走开去，打开笔电。他找到想要的东西，把音响放到最大。
Justin呻吟坐起，“我恨死这歌。”
“那就过来关了它。”
Justin气鼓鼓地冲过去关了计算机。但那支新的“有机儿童麦片广告”的音乐仍在响，Justin扯掉电源，音乐依然没停。他终于敲到正确的键把它关掉了。他双手叉在胸前，瞪着Brian，“你真是个大混蛋。”
“可不是。”
“我累了。”
“我以为你要去画室。”
“我是。”
“几时？”
“现在。”
Justin往门口走，Brian忍不住扑哧笑。他转回身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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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n视角

我要杀了他。他在嘲笑我。我是累了。累到骨子里了。我的表现是夸张了些但他却在嘲笑，我知道我真恨死他了。我是说我真的恨死他了。而且，我没穿鞋子，或裤子，只有底裤，站在这里……这种状态大概不太合适过去Babylon画画，甚至可能不合适现在对他说我恨他。
操。
“我恨你。”
他点头。他正在喝咖啡。闻起来好香。我自己倒了一杯，他一手轻揉我头发。我把他甩开，“别烦我。”
他走开了，假装正读些什么。但他在盯着我。我恨死这样了。
“我恨你这样盯我。”
“那你想我怎么盯你？”
“到楼下去。跟你儿子玩。”
他离开了。很好。我坐在吧台边，喝着咖啡。我并不想这样。我也不知道想怎样。我想哭，也有点想尖叫。
他昨晚跟我说的事……他怎么能装着好象没发生过，好象那个令他避免彻底毁了的女人没死。天啊，没有她，他就……更糟糕。我想着那情形，不由颤抖。Brian会，非常严重的，更糟。恶。所以她就等于是他妈妈。也是我的。
对，我是被爱着，我母亲爱我，即使我父亲不再那样爱我，她仍然爱我。但那并不总是件轻易的事。都是因为Debbie，她总是随时准备好去爱一个迷失的小同性恋，她总那样。该死，大概这就是为什么她会让我住那里，即使Brian那时把我从纽约带回来。有个小男孩不能跟他父母住家里？当然没问题，把他带过来。再来一个？
但她并不是把我当成一个叛逆的小青年。她对待我的方式就象我是……我。阳光小子。她就是这样叫我的。这个名字很蠢，一直都是，但她叫起来……就带着爱的味道，她爱我，而这世上并非很多人爱我。这是……天啊，Michael肯定一团糟。我忘记问Brian他怎样了。我真烂透了。我是……到底为什么她要叫我阳光小子？大部分时候我只是个混蛋。大概是我金发，我猜。
可她……上帝，我们有过快乐时光，有时就只是我俩，Debbie和我。Brian外出，Michael正跟David医生忙着交往，而Vic在睡觉，她跟我会为些超蠢的事笑个不停。她告诉我她高中时那个以为自己是同性恋的男孩的事。她跟他上床……就为了帮他弄清自己取向。对这种事她总那么酷。结果他真的是。结果那个人还不是她上过床怀上成为Michael父亲的人。说真的，我想Debbie大概跟同性恋男人上床的次数比……好吧，比Ted……但对一个直人女人来说还是多了点。
我正自已笑个不停时，Brian回到楼上，把一件裤子丢到我身上，显然披萨已经送到了，他觉得我应该吃点东西。随便吧。至少食物不是最糟的事。
Gus正为Aaron说的什么在笑，Aaron和Lee对着Gus披萨上的凤尾鱼做鬼脸，这一切……这一切太家常了，令我心痛。
“等下去Babylon？”我低声问Brian。我需要外出。
他点点头，我亲了亲他，咬了一小口。双份芝士，腊肠和洋葱。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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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Brian离开去KinnetiK吓唬Ted前Justin还在睡。Ted看见他甚至一点儿都不吃惊的表现实在令Brian大失所望。
“Bri，我刚在跟Sumwhole食品公司的人通话，他们星期四会进城，你呢？”
“哪个城？”
“这一个。”
“大概。”
“要我跟他们定个时间吗？”
“行。”
“我再通知你几时。然后，你还好吗？”
“再好不过了。你呢？”
“啊，还能有什么不好？”
“谁说不是。”
“如果你想……”
“你不是要去忙鞭策所有人别让他们偷懒吗？”
Ted点点头离开了。不过他走路的样子绝对算不上匆忙。Brian在办公室的椅子坐下，凝视着桌子中间的水晶艺术品。他决定自己讨厌这东西，便一手把它扫到地下，然后把脚摆在桌上。玻璃碎裂的声音真迷人动听。
Justin正好那一时刻走进来。
“重新装修？”
“我讨厌那东西。”
“是嘛，现在它再不会烦到你了。”
“什么事？”
“没。就想着过来打个招呼。Lindsay大概半小时前接走了Gus，他们今天下午回去。明天要上学。”
“不是今天？”
“感恩节，长周末。”
“也对，真不想孩子们会学到点什么。”
“早餐？”
Brian耸肩然后点头。他们肩并肩地走，沉浸在各自思绪中。Brian一手搭在Justin肩上。没人真的清楚自己在想啥。他们就象两架自动驾驶的飞机自动前行。因此门铃声也将俩人吓了一跳。他们事先没想过……早餐意味着diner……而diner意味着Debbie，而Debbie已经不在那儿了。
他们看见她，之后才同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里整个包装成了……Debbie的样子。所有的店面服务员，柜台服务员，厨师，甚至有些客户都打扮成了Debbie的样子。
他们滑进一个卡座，简直不知该说什么。“我猜他们是想以这种方式怀念她。”
“也太变态了点。”
Brian耸肩，“我一直觉得她可以做个很棒的变装皇后。”
“但她又不是个角色，她是真人。真实存在的。他们这是嘲笑她。”
“我并不觉得他们是在嘲笑。”
“他们这是……”
正好此时Michael走了进来。Brian和Justin齐齐盯着他看他反应。他几乎是双脚粘在了地上。Brian起身拉他的手，将他引到卡座。“你……”
“我猜有很多人是真爱她的。”
Justin一手轻轻覆盖Michael的手，“他们都知道你是何等幸运有她做母亲。”
“对，幸运。”
“她是有点过于强势。”
Michael转头看Brian，“她是，可……该死，我讨厌她那样，我不能……不该……”
Ben滑入卡座在Justin旁边坐下，握住Michael的手，“他们这么做，你能接受吗？”
“嗯，我说过今天必须要来diner，他们叫我来。”
“你不必来。”
“我需要。为她。如果我不来她会不高兴的。他们是……他们是在表达敬意。”
Ben点点头，“Debbie”过来等他们点餐。Kiki仍旧在此，现在她是这里的新Debbie了，Brian猜。他心不在焉地一边想她是否留着那顶火红的假发和那些扣子或用自己的，一边下了单。不过看起来她今天用的是Debbie的东西，扣子，印着粗口的恤衫，嚼着口香糖的动作，尾稍装着长长羽毛的笔，还有随复单而来的一些侮辱。他微笑。这么做也许有点过于急切，大概会让Michael伤心，但知道Debbie不会如此轻易被遗忘也是很棒。
整个地方装饰一新，他回头注意桌上的谈话，才发现Justin同意要在店里帮忙。“Justin，你……”
“就几个钟头，Brian。如果Debbie开口我也会同意的。”
Brian摇头，“瞧见了没，我告诉过你，如果不把大学读完，就只能沦落到三十岁还在这种地方工作。”
Justin从他杯里沾水弹向Brian，他站起身，“我没三十岁呢，滚蛋。”
Justin绑上了围裙，Brian瞪着自己的咖啡，太不真实了。
一小时后，Michael和Ben离开去做别的事。Brian回KinnetiK，Justin仍在早餐人潮中奋战，并准备好迎接涌入的午餐人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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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n视角

我也搞不清Kiki怎么就说服了我做这个。大概不是好主意。以前我是怎么一连做十六小时的？现在才过了三个钟头，我的背已经痛到快死，脚简直不是自己的了，Debbie这三十来年是怎么熬过来的？我猜她也许是不得不。她总能做到她不得不做的事。
很怪异。有些不一样了。他们撤掉了一些东西，还更改了其它一些，但每次走动，我仍能感觉到Debbie那种欢快、吵闹、无处可避的存在感。应付这一切已经很艰难，而每次看到她我都会想，操，我得跟她说些事然后便想起现实……然后我就会想尖叫，因为这并不是真的她，而我再没可能跟她说话了。
Michael一定仍是非常震惊。没第二个可能，因为他表现得太正常了。不过话说回来，大概我们都有点低估Michael了。瞧，我就是。我不知道Brian会不会。我猜Brian大概会……操，我不知道Brian现在到底在想什么了。通常我是知道的，但他跟Debbie的关系比我能理解的要复杂得多。这是唯一我能明白的一点……即她对他既刻薄又满满的保护欲，而他以一种不会用在其它成年人身上的方式爱着她。
我倒咖啡，添水，下单，都是些凭肌肉记忆就能做的活。菜单没怎么变，我自动自发地处理一切而并没怎么用到脑子。我脑子里想的是Brian。我想的是Brian多么地爱他的家人。令我震惊的是他所爱的不单止我们这个大家庭。虽然他不说，但他也爱他的母亲和Claire……
天啊，这真是……这事对他的伤害肯定比我想的更深。我回忆起在diner干活的头几天，能让我熬过去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我仍有机会见到Brian，因为他仍然每天都到这里吃早餐，再加上丰厚的小费……还有Debbie，她帮了我很多。我这活做得并不好。
然后我脑子记起了别的回忆，显然Brian也跟我想到了一起。他就这么走了进来。我认识这个表情。他正对某个Debbie大声说话……接着他拖着我往后穿过厨房，来到后巷，把我压在墙上，用力吻我。
哦上帝，我想起来了。这就是我能熬过diner长时间轮班的原因……因为休息时间真的……让我满复能量。他把我衬衫向上推，掐着我乳头，我抵着他研磨。上帝，那时我们好年轻，一整个精虫上脑，当然现在我们仍然年轻也仍然非常渴望对方。他的手隔着我裤子在揉搓我的分身，就躲在围裙下，我想脱掉他的裤子。但他摇头，把我的手压在墙砖上。我让他主导，让他将我转过身，亲吻我的脖子。我感觉到他拉下我的裤子，还没等我想明白自己多么渴望他进入我，他已进入我体内。
他不说话。从来不。要说什么？“我想要你。我需要你。你让我疯狂。我可能爱上你了。”这些话都写在他抚摸我前胸把我压在他身上的手心里，写在我耳边急速气喘的呼吸里，写在他臀部调整角度冲击撞入使我大声呻吟的动作里。那些他能做或可能做的成千上万次数不清的事里，就在diner后面，在这个被托板和垃圾箱包围的小地方之间发生了，这岂非世上最浪漫的事？
这就是。他记得这一切，这本身也是一种浪漫。有时他做完后会跟我说晚上再见，我的心会飞到天上，我的脚会跳上一整天直到后来我甚至感觉它们已经离开了地面。而有时他什么也不说，留下我满心疑惑，余下的轮班时间就过得飞快因为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想那天或第二天我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今天，这么说吧，我知道我们会回到阁楼，俩人一起。而下个星期，我们会回到纽约，俩人一起。但此刻……他轻咬我的耳朵而我的五指穿过他的深色发中，将他脑袋压下更靠近我，然后我快到了，我向前冲刺操着他的手，再向后迎向他的硬直，我不必心怀疑惑，也不应该因为我伴侣正在一个骯脏后巷操我而快活不已……但我就是这样，因为他就是在操着我，而我爱死了这个男人，爱到不健康的程度。
我带着脑海里的那些想法高潮了。他在我的围裙里擦干凈手……这是他做过成百上千次的动作。他拉直自己衣服，看起来又象一个世界百强公司的执行官而不是个被情欲冲昏头脑涨红脸的青少年了，不过仍然，他的脸一片潮红，嘴唇红肿，看着是想此时此刻就把我拉回阁楼的模样。虽然没理由我们不能这么做，但我应该坚持做完这一轮班，我也相信他在KinnetiK或Babylon能找点什么活忙一会儿，等diner的人潮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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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an不很确定他为何这么做。他检查完了几份合同，亲自查看了某些展示板从而挽救了公司因逾时交件而生的费用，而整个过程中他脑里一直不停在想Justin穿着那件围裙。
所以等他知道午餐人潮开始消退，他便离开了公司。他不再想，直接把Justin拉到diner后面，余下的一切自然而然就发展了下去，火辣辣，正确无比，同时又错到极点，就象Debbie会跟在后面大喊大叫责备他们花了太长时间的感觉简直太过，就象Justin仍还是个孩子，是个不知自己想要什么的孩子，是个他不该靠近或尽可能靠近直到他弄清自己想怎样的孩子。所有感觉仍然还在，这令他的高潮来得无比猛烈，猛烈到简直是个错误，而同时，又无比正确。
他无需跟Justin说稍后在阁楼再见。Justin还能去其它什么鬼地方？但他确实在离开前朝他耳边低声说了，因为他爱死了那笑容，就象专门只为这一句话而绽放的笑容。
所以他走了，快活得简直想要吹起口哨，而明天，他会着手实现心里的计划。明天，他会跟Michael再谈谈。明天他会做很多事。今晚……他和Justin会去Babylon。今晚，他和Justin会做著名的“Brian和Justin”。无人无事可以阻挡。
Brian启动'vette，往北而去。匹兹堡北郊有几家很不错的商店，他打算去花点钱。

<第三章结束>

第四章

Brian报复般地疯狂采购。过去他常常只是随便逛一家家的商店，也许买点什么，又或者不买。但今天不。今天他报复般大买特买，就为了证明他是谁，这是一种购物式心理疗法，以此证明他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所以今天他买了一大堆等着装上车的商品，大概连'vette也装不完，他会要求店家送货。他才不在乎，反正看起来他们要在匹兹堡呆好一阵。
店里其实人还不少，感恩节刚过，圣诞的购物热潮正开始发力。Brian基本躲开与人眼神交流——虽然他在开司米袜子的桌边跟好几个挺有意思的人对望过，也任由那些眼睛的主人在试衣间给他来一发口活，之后他回头又买了许多明知没用的东西。Justin不会抱怨他这个做法。他们各有自己的应对方式。而花一大把钱是Justin最不可能会抱怨的那种。Brian暗自点头，然后把一件Justin尺寸的皮夹克丢到正往上堆积的商品中，并朝售货员颔首。
三小时后，所有东西将车后座塞得密不透风，他往阁楼开去。有好几回他看见自己想着要送给Debbie当圣诞礼物的东西，才惊觉而深受打击。他点起烟，尽力不让这伤……刺痛。但没用。他满心愧疚。
过去的他是处理愧疚感的行家。过去的他在很多事上都是行家，但坦白说今年实在太漫长了。他非常乐见今年快点结束。Justin已在脑伤致五指不协调的麻烦中有了长足进步，但Aaron仍在痊愈中。他自嘲地一笑，好消息是他不必想“为什么是我”。他早知道，所以不会再嚷嚷了。这令Justin抓狂，不是好的那种，但他的人生就是如此。
总是有一段好时光。然后灾难来临。他修补好灵魂与生活中切实存在的伤害，而那又意味着其它麻烦即将尖叫再度冲击他的人生。他打开收音机关上车窗，点燃大麻。回到家的时候，他已经嗑得非常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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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n看到Brian进屋，立刻闻到那浓厚的让人不舒服的大麻味。他走向他，抓住快掉下的几个袋子。
“车里还有？”
Brian颔首。
Justin笑着摇头。有时，Brian真的非常、非常好猜。他给Brian递上一支啤酒。“你嗨着开车？”Brian再度点头，给Justin绽开笑容一朵。Justin没说话，他拿出鞋子，下楼把'vette里的东西搬上楼。回到楼上时Brian已经脱光了衣服，正把今天胜利品的一部分挂起来，其它则胡乱丢在床上。
“那些是给你的。”
Justin瞪着那些他永远不会穿戴的领带，还有些他也许会穿的毛衣，然后以一种可称得上是恭敬的神情捡起那件皮外套。“这件不错。”Brian随意一点头。“给我的？”
Brian转身看他，“我穿太小了。”
Justin套上皮衣，感觉就象第二层肌肤般地贴合。他微笑：“谢啦。”
“花了超过二百大洋，我猜应该先问过你。”
Justin走过去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
“你不需要再这样了。”
“我不需要？”
“对。”
“几时开始的？”
Justin翻眼，把Brian脑袋拉下来又一个亲吻，然后拉开几厘米，“闭嘴。”
Brian将皮衣从Justin身上解开，Justin感觉T恤被Brian拉过头顶。“你在diner看起来好辣。”
“我猜是。”
“有段时间没在那里上你了。”
“因为我们去那边通常是为了吃东西。”
“而你那时在干活。”
“你到底有多嗨？”
Brian耸肩，将Justin朝床推去。Justin感觉有柔软的东西顶着后背。他伸手摸，是开司米袜子。真不错。还没等他说话，Brian已压在他身上，他的赤裸身躯紧贴Justin仍衣裤齐全身体，抵着他研磨。
“Brian，这种事得咱俩都脱光才做得来。”
Brian似乎花了点时间才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双手撑起，好让Justin给他脱下裤子，接着他用力扯下Justin的T恤。“够光了吗？”
Justin点点头，Brian将脸埋在Justin肩窝处，双手沿Justin手臂往下轻抚，他抓过那双袜子，轻轻掠过Justin的肌肤。Justin低吟，它们真的非常柔软。Brian放慢动作，意图明显，这时他才意识到Brian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嗨。他笑了。对他们而言这早不是新鲜游戏了。
他双腿圈住Brian的腰，打开自己，为他献上。Brian向后稍微退开，仿佛想花点时间将眼前景致记在心里。
Justin将双腿打开得更大，Brian双眼变得暗沉，他的双手探向它们的目标，Brian的手指探入体内时，他不由吞下一声呜咽。这感觉不该如此美妙。真的。Brian加入第三根手指，Justin感觉自己就快高潮了，就象这样，赤裸地躺在数千元并非必须的奢侈品上，Brian用手指将他操到极乐。他大大地张开双腿，Brian舔吸着他的龟头，他的双唇在冠状底部紧紧含住，舌头戳刺着马眼，舔吸涌出的前液。
他迎向Brian的嘴，Brian的手指顺势更深地刺入Justin体内，他手指弯曲，刺激那敏感一点，继续按压，直至Justin在Brian嘴里射出来。他迷离地看着Brian吞咽，看着他双颊凹陷，用力吸吮，然后在他前列腺上最后再轻按几下。Justin双臂在头顶伸展，感觉Brian爬到了他身上。
Brian早已硬直的分身靠近他的嘴边，他舔了舔嘴唇。他拿了个枕头塞在头下支撑脖子，舌头饥渴地舔吸Brian龟头滴漏的液体，但Brian在他鼻子上轻碰了下。Justin不知该笑还是埋怨，但Brian已经慢慢将阴茎送到Justin嘴里。
Justin整根吞下，双手紧抓Brian屁股，逼他向前。他打开喉咙，正如之前他为Brian打开自己的身体。他渴望他，渴望Brian进入自己。他吮吸，舌头双唇和喉咙交错着将Brian送上高峰。Brian在最高处逸出野兽般的咆哮。Justin兴奋到颤栗，他爱死这声音了。
他继续吸吮舌头继续戳刺Brian的马眼，直到Brian抽出已经变软的分身，摔倒在床上，头悬在床边。Justin挪过去，肩并肩，头跟Brian一样悬在床边。Brian展开手臂，Justin凑上去，俩人脑袋紧靠着。Justin检视着衣柜前的那堆袋子和纸张。
他朝Brian转头，“店里还有的剩吗？”
Brian耸肩，“总有些东西我们是要用的。”
Justin从最靠近他的那堆东西上拿过那件皮外套，他瞄了眼价格牌：“告诉我这个有打折。”
“这个有打折。”
“不才不是。”
“你叫我告诉你是。”
“Brian。”
“你想退货？”
Justin一把扯过外套抱住，“不要。”
Brian得意一笑，“就知道。”
“这外套不错。”
“当然。”
“可是花了两千三百多块。”
“大约数，但并不真是所以没问题。”
“谢谢。”
“你已经说过了，而且你给我吸了老二，所以我猜你算物有所值了。”
“谢了哦，这整件出来卖的婊子什么的……废话好象真有用似的。”
Brian翻身摸上Justin的前额，假如他们不是头悬空挂在床边的话，他这动作会把Justin的头发从额头拔开，“你不是婊子。”
“太对了。光是忍下你我应得的远远不止这件外套。”
“那我呢？我是要忍你还有你异母弟弟。”
“你喜欢Aaron。”
“只是有时。”
“嗯……。”
“画展后我们应该出去走走。”
“好。”
“你想去哪儿？”
“不在乎。”
“温暖的地方？”
“我们总是去温暖的地方。”
“并不总是。”
“罗马。”
Brian点头，“我们可以去罗马。”
“或者澳大利亚。”
“我们应该去一个月。干干澳大利亚。”
“要干澳大利亚一个月可能不够。”
“我意思是看。”
“哦当然，我们可以去看看澳大利亚。你从没真正去成。”
“对，从没。”
“遗憾吗？”
Brian转头望向Justin，“半点都没。”
“骗子。”
Brian微笑，他坐起身，“大概几分钟，就这么一下，大概。”
Justin任由那兴奋感持续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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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Justin比Brian更早醒来，他发现去画室前需要先买些补给。往Babylon去的路上，他突然想起画室大概没咖啡了，便去了星巴克。他在队尾排队，Michael正好付了自己的那杯咖啡。Justin探头打招呼。s
“嗨。”
Michael有点惊讶地抬头，“噢，嗨。”
Justin有些事想问他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比如简单的“你好吗？”，可就这么问也似乎显得很残忍。他想问Michael为什么不在diner买咖啡，但又想到自己为何不，原因相同。太多“Debbie”，回忆无处不在。
“你看起来很累。”他说，话脱口而出就感觉这话简直蠢到天边。
Michael做了个鬼脸，“嗯，很多人都这么说。”
“需要帮忙吗？”
Michael摇头，“只是有些东西要打包。收容之家要拿走大部分，救世军这个星期稍后来拿余下的。”
Justin点点头，“这真是……”
Michael耸肩，“就是这样。”
“嗯，我想也是。”
“好了，我得……”Michael朝门口比划，Justin让到一旁给他。
“嗯，我也要……”Justin朝排队的队伍一指，Michael没再说什么离开了。
他买了咖啡。他推开Babylon的门，Brian正跟Angel谈话。他走过去。
“购物去了？”
“需要些东西。今天工作。”
Brian颔首。
“Michael在Debbie家打包。估计大部分要送给救世军。”
Brian喷鼻，“那些东西当初就从那边来的。”
Justin一点头，朝楼上走去。他听见Brian突兀地结束跟Angel的对谈，便在楼上通道站了一会儿，望着Brian离去。他有理由相信Michael不会独自一人打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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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an没敲门。他直接推开，看到Ben和Hunter正给箱子打包装带。Michael在楼上叫嚷着些莫名其妙的话。他朝俩人点点头，朝楼上Michael的声音走去。几分钟后他听到关门声，Ben和Hunter肯定走了。
他坐在床脚，看着Michael正以一种唯有自己才理解的颜色混乱分别标准把东西朝两个箱子扔。
“这些要给慈善之家。”
“那些呢？”
“饥渴的变装皇后？”Michael以某种并非嘲讽的语调说。
Brian大笑，“真有饥渴的变装皇后？”
Michael不由也笑了，Brian把刚点着的大麻递来。Michael摇头，Brian的手伸得更长，“没人会吼你。”
“Ben……”
“好教授去拿更多纸箱了。”
于是Michael接过大麻深深一吸，接着咳嗽，不过就一下下，然后喷出烟雾，“好东西。”
Brian没回答。他猜Michael以为自己吸的还是以前在校时从小混混手里得来的那种劣质大麻。他深深地又吸了口，再递回给Michael。“那么，大部分家具。”
“对，收容之家需要。我是说，他们喜欢那张巴塞罗那椅，但他们那里不是只有两个人而已。”
Brian点头，“我懂。他们一定很感激能收到这些东西。”
Michael捡起衣柜里的一些小饰品，“其它这些……”
“简单，随他们自己再转手卖出去就行了。”
“是不是应该我来？我们应不应该搞个庭院售卖，再把钱给……”
Brian再吸一口，摇头说：“随他们决定。”
Michael向后躺倒在床上，张开双臂，双脚晃在床边，“烂事一团。”
Brian往后靠，脖子枕着Michael的一只手，“谁说不是。”
“她还……”
“很年轻？”
“大概这样，而且完全是个意外。她还有好多事想做。他们准备要旅游的，你知道吗。下个月，等过完节，她和Carl准备参加游轮旅行。两个星期，当时她好担心要找谁来帮她浇那些植物。”
“她的所有植物都是塑料的。”
“我也是这样说的。她叫我闭嘴。”
“听着就象她。”
“我真抱歉。”
Brian转头看Michael，“你他妈抱个什么歉？”
“我也不知道。”
“那就别说。”
“我很抱歉我妈比你妈好。”
“我也说不来，Joanie也那么糟。”
Michael这下真的大笑起来，Brian随即加入。“你觉得如果Joanie发现我们凌晨两点嗑到嗨的话会不会给我们做玉米饼？”
Brian笑得更厉害了，“Joanie只会为我们俩点蜡烛。”
“我猜我妈也有点。”
“Deb有自己的宗教怪癖。”
“才不是怪癖。那是信仰。”
Brian要坐起身，但Michael一手压在他胸前，令他躺了回去。“她也在为你祈祷。一直都有。”
“你也是。”
“对，但……她肯定是真的相信她的祈祷对你真有用。”
“真有用吗？”
“我也不知道。我想是有的吧。你开心吗？”
Brian不需要思考，“大部分时候，是的。”
“那就是真有用。”
“你呢？”
“我？”
“你。你开心吗？”
“我也不知道。大部分时候吧，我猜。我想你了。”
“嗯。”
“很抱歉Justin的事。”
Brian疑惑地看他一眼。
“手术。”
“老黄历了。”
“是吧，我想。我也很抱歉Aaron遇到那种事。”
“Lee话太多了。”
“嗤。他可比Justin好合作得多了。”
“对于《Rage》应该什么样Justin是相当的有主见。”
“Justin总是很有主见……对任何事都是。这也是为什么你爱他。”
“也许。”
“妈知道的。”
“她确实是。”
“她比你更早知道。”
Brian摇头，从衬衫口袋里再拿出一支大麻，“才不是，她只是比我早开口。”
“我本该……”
“打住。都不重要了。现在，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些垃圾？”
Michael深吸一口，挣扎着站起来，“冰箱里还有意大利通心粉，不过我他妈的不在乎。收容之家的人可以自己过来拿。”
“没什么你想留下的？”
“没什么我需要的。”
Brian环视房间，“那些画。”
“对，我可以留下那些。”
“还有那些陶瓷厨具？”
Michael脸上现出一个奇怪的表情。他把所有东西扔到个小箱里。Michael搬着箱子往后院去，Brian跟在后面。他将厨具狠狠地丢出去，撞在树上，摔得四分五裂。
“摔得漂亮。”
“我讨厌死这些东西了。”
“以前你摔坏一个她都气得要死的。”
“嗯，反正现在她没办法再气了。”Michael把其中一个递给Brian。Brian也用力扔出去，它撞在篱笆上裂开了。
“真不错。”Michael继续瞄准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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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钟头后，Justin擦掉手上的颜料，仔细察看刚画完的东西。他不确定这件东西在画展上能不能行，他甚至无法确定这东西是否算好。他只知道自己需要动手画画。
他看了手机，没有短信。拨打Brian手机……没人接听。他纠结了一会儿，想着Brian和Michael是否需要更多时间。他确定今天早些时候他们一定是在一起的。耸耸肩，他想反正今晚到此也该暂停了，已经快到六点了，他往Debbie家走去。
这一路是……这么说吧，这是一条回忆之路，或在此处叫回忆大道。眼前景象令他回想起他和Brian曾多次在路上漫步而过时有过的乐子，有时他们会躲到巷子里就为了快速来一发口活，而且跟大家的印象正相反，跪在地上的那个人并不总是他。
这些景象也令他回忆起了Debbie，所见之处皆是她。他有意在diner餐厅对面的路基上走，检视那家书店。还有多年前就被Torso盘下的廉价服装店。有好几栋楼改建成了几个小规模购物点，全是高档商品店，砖石结构的前拱门上装饰着常春藤和各种盆栽植物。还有铺着鹅卵石的人行道。所有这一切并没改变这就是自由大道的事实。
他离开自由大道，朝Debbie家走去。那一对老年同志伴侣，他们是好人，较年轻的那个——他有多少，50岁？大概55——好几年前Justin主动表示要给他们院子除草……那时他两眼简直就长到Justin身上了。他们已经换了遮雨篷的颜色，又或许是他们已经搬走了。那粉红色总提醒着Justin快到Debbie家了。有时在某个极寒冷的凌晨三、四或五点，看到那粉红色总给人温暖的感觉。现在它也不见了，一个看起来象葡萄藤架的顶篷取而代之，Justin推开Debbie家大门。门仍是红色的，Emmett上的漆，Debbie很喜欢，即使后来Emmett也搬走了。
一踏入屋内，他忍不住就吃了一惊……不过嘛，Brian和Michael，还真没什么好惊讶的。他俩身边胡乱丢着好几个空瓶，烟灰缸里有个大麻烟蒂，而烟灰缸被放在地上，Brian和Michael也躺在地上，当然不是因为喝醉——虽然也有这个因素，也不是因为他们嗑太嗨了——这一点上他也很肯定……但那是因为……
Justin扫视一圈屋内，一片……混乱。不是那种“我嗑了提华纳（墨西哥西北部城市）的劣质品”所致的混乱，更象是“我真的很生气而且因为没电锯所以我用了手”的那种混乱。
沙发上的枕头被撕成了碎片，假如沙发本身不是柚木做的，Justin敢说整个沙发架子也会遭此命运。那些难看的壁纸被扯得到处都是。
遮雨篷被扯到地上，纱门被当成球棒的楼梯栏杆支柱打碎了。
Justin想过应否慢慢后退离开屋子，想过要不要打个电话给……Ben？或是警察局？甚至是穿那些白大褂的？但，太晚了，Brian看见他了。
“Sunshine。”
Michael咭咭笑，然后呻吟。
“Brian。”
“我们在重新装修。”
Justin夸张地重重叹息，他在Brian旁边坐下，拿起后者手边仍然半满的酒瓶，仔细看标签：“廉价威士忌。”
“那是Debbie的。”
“看出来了。”
Brian的脑袋再度回到地板上，“你觉得这地方能不能重新装修一下卖出去？”
Justin转头看Michael：“你要卖掉这屋子？”
Michael耸肩，“留着干嘛？”
Justin没有答案，所以他对着瓶口灌了一下，皱起眉头：“这威士忌真的很廉价。”
“Carl又不喝。我猜Debbie从Michael高中毕业就收着这东西了。”
Michael摇头：“比那还久。我们开过这瓶酒，想起来没？妈气……”
“对哦，天啦，她骂得停不下。”
“你害我变酒鬼了。”
“对，她就是骂这个。”
“其实那会儿你已经是了。”
“可不是，她也骂这个了。”
“是她真骂了，还是你宿醉？”
Brian朝Justin转头，但这动作显然相当吃力，“现在不知道了。”
Justin点点头，拿起大麻蒂又点燃吸了一口，吐出浓厚的白雾，这时Ben和Hunter刚好走进来，后面跟着Emmett和Ted。“见鬼了，你们三个。”
Ben大概想发表些什么重要言论，但最后只摇了摇头，“怎么回事？”
“Brian和Mikey秀。”Justin把大麻蒂朝那群人递去，解释道。Hunter接过来吸了口，在三个人对面靠墙坐下，那里原是Carl和Debbie的起居室，现在一片狼藉，。“我靠。”
Ben也在他旁边坐下，从他指间抽出大麻，Hunter有一瞬似乎想抗议，但Ben已经点燃并吸了一口，接着Emmett从Ben手里接过来也是一口，然后两指弹掉终于燃尽成为纸片的烟屁股。Ted靠窗坐在地上，象是在观察整个地方看损坏到何种程度，“这里看着还不错。”
所有人放声大笑。Michael笑倒在Brian怀里，Brian抱他的腰，另一手摸着Justin脖颈处的头发，“我们会修好這裡，卖出去，把钱拿来……”Brian停下了。
Justin看着他，Michael已经不笑了。他在哭。他把手从Justin脖子处移走，两手抱着Michael，有一阵子他什么也没说。最后，Michael停了下来对大伙儿一笑，然后从Brian怀里挣出来，坐直了，“抱歉。”
“抱歉是狗屎。”
所有人要么翻白眼要么呻吟要么两样一起来。
“中途之家……庇护所，专给离家出去或迷失的男孩。让他们有处可去。”
“嗯？”Brian转头面对Justin，“什么？”
“我们应该把钱拿来做这个。呃，你知道的……其它的钱。”
“我的钱。”
“我们的钱。”
“对。”
“我认真的。”
Brian点头，“Ted，你能不能……”
“明天我会着手处理。保险，证书，找有资质的人运作管理。”
Brian点头，“她肯定会喜欢。”
“这房子是这用途已经好多年了。现在不过是正式化了。”
“我在心理学系有几个朋友肯定愿意参与进来做咨询顾问，让它正式化。”Ben补充。
Michael笑了，他转向Brian，“这主意很好，但……在我们正式把这里改成附加各种规则条款的小年轻之家前……”
“什么？”
“再来点大麻？”
Brian轰然大笑，他望向Justin，“我没了。”
Justin点头，伸手到他新皮夹克的里袋，“现在我算知道为啥这外套值这个价了。”
这次轮到Brian翻白眼，“今早你从我抽屉里偷的。”
“我是指这些秘密口袋。”
“你就扯吧。”
Justin点起大麻，深吸一口，转交Brian，再到Michael手上。Michael再递回Brian，后者又将它交到Justin手上。
Justin注意到Emmett和Hunter正瞪着他们，于是大笑，朝他们扔去另一支大麻，Ben好象又想说些什么……但显然又改了主意。Ted往回坐，摇着头，虽然他已经不再吸这些东西，但大家这样一起坐在这儿真是太好了……虽然缘由是如此……悲伤。
两个钟头后，大家都嗨到迷迷糊糊的，对着冰箱里剩下的食品挑挑拣拣。
“我一直希望她会突然出现大骂我们。”
Michael对Justin的话点头，“她经常骂人。”
“她会打你后脑勺，如果看到你是怎么弄坏她的墙……还有电视机，她肯定要拿那个楼梯柱动手。”
“拜托。光是我关门太大声她都能打我后脑勺。”
“这是她表达爱意的方式。”Ted补充。
“对，她把我们爱死了。”Emmett满嘴巧克力蛋糕地嚷。Brian没说什么，只是把Justin拉近了，朝他耳朵低咕。
Justin摇头，他知道大家都在看。Brian挫败地低吼，Justin笑了，“我才不要在那个小浴室里……我们有……别的地方。”
“哪儿？阁楼里你异母弟弟和《Rage》画手整天都在。”
“Lee和Aaron明天回去。再说了，昨天晚上这也没阻止你啊。”
“他们那时已经睡了。”
“他们还会再睡的。”
Brian摇头。“这些原因我都能接受，但你居然拒绝性？”
Justin翻眼站起来，抓着Brian的手拉他往楼上去，一边低声自言自语。他听到Brian朝身后喊了些什么规则和Michael房间之类的。他把Brian推倒在房间里唯一的床上，那间房仍属于Michael。摩托车海报已经不在了，但家具没变。这依旧是个少年人的房间，毫无特色，Justin知道这景象不该令他性奋。但他就是。
“知道我一直想怎样吗？”
Brian抬头看他，眼睛仍然有点迷蒙，不过基本还算清醒，“一匹小马驹？”
“闭嘴啦。”
“你一直想要我闭嘴？你花了十一年时间一直想要我开口谈话的。”
“才不是，大部分时候我很喜欢你开口谈话。现在闭嘴。知道我一直想怎样吗？”
Brian沉默地看他，Justin走近Brian开始解开他的衬衫扣子，“你。在这张床上。”
“你曾在这张床上得到过我。”
“不是，是你曾在这张床上得到过我。”
“哦见鬼了不行。”
“曾有些晚上我躺在这儿，才刚十八岁，做着青少年愚蠢的幻想，想着我能在这里操你。”
“你有过。你做过。”
“不是在这里。不是在这张床上。”
“那是有原因的。”
Justin挑起一眉，隔着牛仔布轻轻按在Brian已经硬直的阴茎上。“因为这会破坏你自由大道猛男的名声？”
Brian摇头，“比那更重要。”
“比如？”
Brian咬住下唇。
“以前我一直不停想这个。”Justin打出必胜牌，“尤其是在学校过了艰难一天，就因为想要再见你而被人撞到墙上一身的伤痕。虽然痛但只想被你操个够。”
Brian双眼闪过了一道光。Justin慢慢解开Brian牛仔裤扣子，把它拉下，再脱掉他的衬衫，“我曾想过你偷偷爬窗进来看我。嗑到嗨，喝得醉熏熏的，就象以前经常的那样。”
Brian仍然不想就这样投降，“你会让我钻到床单下，但不让我揭开。那时还以为你是害羞。”
“曾是。”
“因为。”
“已经十年了。”
“对。”
Justin舌头压着Brian硬直的柱身往上拖，舌尖轻刺马眼。他品尝着前液，知道自己快成功了。“我幻想过你睡着了，然后因为我进入你而醒来。虽然很傻，我知道，因为你会一早就醒来了，但那就是我的幻想。而你只会惊讶并不难过，然后我会操你。我为这个幻想至少自渎过上千次了。”
“你并没在这里住过上千个晚上。”
“说的好象我一个晚上只自慰一次。”
Justin轻轻推Brian的屁股，后者翻过身，他不由满意地微笑。“然后还有另一种幻想是你没睡着的。你想我那么做。求着我做。”
“那绝对是幻想了。”
“真的？你觉得我没办法逼你求我？”
“肯定不是这里。”
“也许是，但我肯定做得到。”
Brian点头，Justin笑了。现在他两腿分开跨跪在Brian身，他的屁股停在Brian小腿上。他花了一小会儿欣赏眼前美景。Brian实在太美，他说出这些幻想并不单纯只是想进入那美妙的屁股。他是真的这么想过，他围绕这个幻想建立了一个极之精细的幻想国。而现在，Brian就这么躺在这，躺在这张他第一次上了Daphne的窄小的床上，而在这张床上，他无数次地渴望着。然后有些夜晚，他的幻想变成了真正的美妙之夜。而他仍然渴望这个。
他低头吻Brian后背。他爱死Brian运动时那些肌肉移动的模样。爱死有时他后背太干燥而用的爽肤水那奇怪的味道。他还爱死了他皮肤的那种触感，比丝质粗糙，但又比麻质柔顺，火热，温暖，柔软，又坚硬。他沿着Brian的脊椎往下轻吻，在Brian将头埋在枕头里压制着不发出呻吟时，尽力控制自己的笑容，以免过于明显。
他往下挪，亲吻Brian的后背，在腰臀相接之处轻吮。他分开那两瓣臀，轻轻戳刺。有时Brian一碰到rim就变成荡妇于是Justin便知道自己赢了。现在他就能操他。Brian已经准备好，但他还没有。这是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能在这个他以为永远再无可能的地方操Brian了。他不在乎还有别人沉默地坐在楼下竖直耳朵等着听任何细微声响。他只想好好品尝此时此刻。
他舌尖推入Brian体内，Brian发出一声低吟。Justin推开Brian大腿，令它们大大张开。Brian自己以双膝抵床抬高身体，Justin再将Brian双腿往他胸口推去，让他后门大开，然后往后坐回，欣赏眼前景色。
他听到Brian在埋怨地低吼，他湿润一指，先慢慢探入洞口，着迷地看着它消失在Brian身体里。他能感觉到Brian往后挤他的手指，便伸入第二根手指。他以两指慢慢操着他，慢得Brian一点都不喜欢而他心知肚明。Brian真的准备好被人操候才是他真正准备好被操的时候。但Justin还未准备好现在就操他。他另一手轻柔揉搓他的双球，手指完全避开Brian的前裂腺。他要等到Brian准备好求他。他不会对他做这种事。不是在这栋只有几面薄薄墙壁的屋里。但他会把他逼到那种程度。他曾做到过。
Brian全身因汗水而湿滑，Justin看到Brian咬着枕头，不由压下满足的笑意。他调整自己位置，分身推入Brian体内。Brian满意地叹息。Justin用力咬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他们开始共同律动，Brian向上抬高身体，往后更用力地推挤。Justin用力冲刺，几乎整根没入。
他双手抚过Brian胸口，拧搓他的双乳，在指间玩弄它们。然后他感觉到Brian移动他的后臀轻轻碰撞，以他俩才明白的方式告诉对方他们快到了。于是Justin发狂地动作，整根抽出再狠狠地撞入，角度完美无缺，Brian满足地大声叫喊着高潮了，Justin的高潮同样来得又凶又猛，抵着Brian颤抖。
他们一起倒在床垫上。Brian稍稍往自己那边挪了下，Justin倒在他身后，仍然在他体内。他亲吻Brian后背，“那可真是……”
“比幻想更好？”
“没错。”
“等这么久是值得的？”
“差不多。”
“差不多？”
“如果那时让我上你你会死吗？”
“说不定。那时我经常性都快要死要死的。”
“真的？”
“这你早知道。”
“听你说出来感觉非常好。”
Brian埋怨地低吼，“在我说出来以前我就爱上你了。高兴了？”
Justin微笑地在Brian肩上玩笑式地轻咬一下，“是的。我很高兴。”
“好极了。现在我们得回楼下了。”
“我们需要吗？”
Brian摇头，“不。”
Justin叹息，“好吧，我们是需要。”他慢慢抽出阴茎，把安全套扔到垃圾桶里。“靠。”
“怎样？”
“垃圾桶不在那里了。”
Brian笑了，“见鬼。”
他们坐起身，对视一眼，接着一起大笑。
“你看着就象刚被操过。”
“你也一样。”
“好嘛，反正他们也不是不知道。”
“而且浴室太小了。”
Brian穿衬衫，他把Justin的衣服扔过去，“操，你衣服上都是颜料。”
“我那会儿在干活。”
“画展的？”
“不一定。”
“今晚我们一起去Babylon。”
“好。”
“你不能在贵宾室操我。”
“Brian……有些幻想我是确实知道永远不可能成真的。”
“很好。”
他们回到楼下，没理那些傻到家的暗喻或简单的双关。Brian提到了去Babylon的计划，大家同意十一点在那边集合。然后Ted和Emmett离开了。Ben，Michael和Hunter预备随后，不过离开前他们提醒Brian记得锁门。Brian望着严重被毁的客厅，Michael耸肩，“反正就记得锁门好吗？”
Brian点头，他和Justin大概在所有人走后几分钟才离开。Brian锁上门，朝Justin摆出一个怪异的表情：“收容小年轻的男孩之家？”
Justin微笑，“你也觉得这是好主意。”
Brian颔首，Justin拿过钥匙，“我猜现在你屁股还痛得开不了车。”
Brian摆头，“这正是我不给你做一号的理由。这种事总给了你坚持要开车的幻觉。”
Justin翻眼，调整好座位，Brian坐到副驾驶位里。

~**~**~**~**~**~**~**~**~**~**~**~**~**~**~**~**

他们回到阁楼，发现Aaron和Lee正在吵架。
“我会想知道原因吗？”
Lee瞪着Aaron。Aaron摇头，“我自己都不想知道。”
Lee蹬蹬地走回客房，门被大力甩上。
“瞧，一个美妙的争吵中门是非常重要的部分。”
Brian看着Justin摇头。“我去洗澡。”Justin点头，留在楼下跟Aaron一起。
“那是怎么了？”
“你不会想知道的。”
“试一下。”
“说来话长。”
“少来这套。”
“这是私人问题。”
“好吧。”
“而且根本不重要。”
“好。”
“而且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Justin走到吧台冰箱拿了两瓶啤酒，一支给Aaron，脑海中默默倒数：“五，四，三，二……”
“他觉得我在撒谎。”
“什么事的？”
“我找不到我的处方药了。”
Justin头向后仰，瞪着天花，“你是在撒谎吗？”
“你也来？”
“你是吗？”
“没有。”
“那就再去补上。”
“他已经补上了。”
“他还在按量给你。”
“他是……”
“关心？”
“反应过度。”
“好吧。”
“你跟Brian一个反应也真的很烦人。”
“好吧。”
“恶。”
“还有什么？”
“什么还有什么？”
“还有其它点什么。我见过你们为了药吵架的样子，这可不是那种。”
“没什么其它的了。”
“骗人吧。”
“这是私人的事。”
“你说是就是。”
“我们能以后再说吗？”
“当然。我们计划去Babylon……嗯，我，Brian，Emmett，Ted，Michael，Ben，见鬼，我猜连Hunter都来。”
“所以？”
“所以一起来。”
“和Lee？”
“如果他象个公主一样气完了的话。”
Lee正从冰箱拿啤酒，“我才没象公主一样生气。你弟弟是混蛋。”
“很显然这是家族基因。”
“我是不是要丢了我的工作了？”
“什么工作？”
“给《Rage》画画。”
“没有。你怎么会这样想？”
“Brian和Michael又和好了，你和Michael也开始说话了……”
“但我还是没兴趣继续画《Rage》，再说了，收尾工作你做的比我好多了。”
“真的？”
“真的。而且新一期大卖。”
“嗯。”
“所以这份工作还是你的。”
“谢啦。”
“又不是什么大礼。你自己争取到的。”
“哦，Matt来电了。”
“有什么我需要知道？”
“不清楚。他要你回他。”
“明天再打。我要上楼了，你俩自己搞定这事。Babylon再见，大概十一点。”
俩人一起点头，Justin往楼上走去，想着不知现在Brian是什么心情。

~**~**~**~**~**~**~**~**~**~**~**~**~**~**~**~**~**~**

Brian视角

真不敢相信我居然让他……操，当然我是了。如果他用了正确的方法诱惑我大概还会同意他在贵宾房干我……不过我才不会告诉他这个……他手上已经有足够多关于我的资料了……根本就是……太多了。
跟这样一个太过了解你的人一起生活其实很糟心。上帝啊，我敢说他还做笔记了。操。靠，这是他的洗发水。太棒了，现在连我头发都要跟闻着象弥猴桃了，我自己的到底在哪……对，收拾东西时忘记打包自己的洗发水了，因为当时以为这边还有。看来我们有必要经常过来住一住。
我们必须赶紧出去走一走。Gus已经没事了。Mel和Lindsay……随便她们吧，也许她们会重新在一起，如果Lindsay要搬回来……谁知道，估计还有其它更糟心的事。我得跟她谈谈。Debbie。不敢相信我们居然把Debbie家毁了……嗯当然，当然我是做了。那屋子是需要全部拆掉再装修……确实如此。
那屋子的风格简直令人憎恨，而且……靠，我们真把她房子拆了。哼，也许是大麻还有……好吧，我真不能继续找借口了。反正我一直都想撕掉那些墙纸；再加上Michael说什么有个比我妈更好的妈妈……让我生气，因为他是对的。但还有其它原因。我并不想要Debbie做我妈。
我不想。我现在还是不想。那种愤怒，事关真相而这真相正是我不愿意跟Michael说的原因。反正不是现在他说的这个。我只想要我母亲能做我妈。她曾是，很久很久前，然后……我猜是Jack把那些爱从她身上揍光了。他常打人，但他把爱和欢乐从她身上揍掉了。我也不知道经过如何或是几时的事，但肯定就这样。她不可能就……我得打住不再想了。我得想点别的，而不是一头钻进Joan如何投向上帝和教堂的怀抱……操，真痛苦。
我原以为我早将这些抛到身后。我确实是已经抛到了身后。我确实就……做到了。所以我们今晚要去Babylon。我会喝个大醉，当然不是糟糕那种烂醉，然后我会把Justin也灌醉，接着就可以想着他担心他然后可能还再加上担心Aaron，如此一来我就不必去想我那愚蠢虚伪刻薄的母亲还有我那浑球姐姐以及我是如何情愿要一个象Debbie那样已不在人世的妈而不是那个仍然在世的Joan。

<第四章结束>

邪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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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honleao发表于 2015-1-22 01:02 | 只看该作者

好吧我觉得这种翻译不好

[中篇] 【守护系列四】Keeping Touch【20150616第四部第五章17楼更新，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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