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the stalker(这个字大家觉得怎么翻好呢?)
你猜怎么着,我有“疯狂粉丝”了—一个真正的J迷。早已习惯了大家对我的关注,都是因为我的画;现在我不得不忍受在自由大道上被人死盯着,好像衣服被火热的眼睛燎得到处是窟窿,光溜溜地一览无余。但是我要说的这一位,真是磨掉了我所有的耐心和好心情。简直要把我他妈的逼疯了。从没想到被人迷上能这么折磨人,但千真万确。开始只是一点刻意示好,接下来就局面失控,逼得我想杀人了。知道这很怪,尤其是一向与人为善的我。但我真受够了… 哦,知道最绝的是什么,是个女孩迷上了我。
我会试着写下所有的事,从哪儿开始呢?…哦,对了,就从上周的那个展览说起,本来是件很开心的事—我是说展览本身。那是在匹市新开的一个大画廊,极具现代风格又简洁自然。我和其他八位年轻画家有机会在此展出最佳作品,真是莫大的荣幸。展出进行得很顺利,好评不断…打住,还是回到那件事儿吧。
当时,我正站在我的一幅画作旁边,和一个谢了顶的民间藏宝人进行着一场啼笑皆非的谈话,他正极力说服我,为他妻子的生日画一幅展示他“小弟弟”的大作,够变态的,对吧?就在那时,我觉得有人瞄上了我,从眼角的余光发现那是个女孩子,可通常只有那些想一口吞了我的男人们才会有这样火辣辣的目光呀,太意外了!(是失望吧,小
J同志?)她就站在几步开外,赤裸裸地盯着我,让我越来越紧张,都无心去听秃头先生的搞笑故事。她要干嘛?!
终于那个秃顶先生的脱口秀谢幕了,我得以清静了一会儿,然后转向那个女孩子。她刷地一下就脸红了,拼命挤出一个颤抖的笑,来掩饰不安。我朝她鼓励地笑笑——这可能是我犯过的最大的错误了(当然为Ethan离开Brian那次除外)于是她离我更近了一些,极其腼腆。她干嘛那么紧张?她一言不发,只好由我来打破这不愉快的沉默。问她觉得这展览怎么样?本来是随便找个话题,因为没别的可说,总比闷着强。她说很喜欢展览,让她更喜出望外的是我在其中。“哇,太棒了!我就知道你是个艺术家,你看上去如此性感…”说到这,她的脸更红了“恩…我是说…感性…”话题突然转到我的画,“是你画的?”她问道。我点头。这个女孩儿挺怪的,不知道为什么,但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稍后我的预感不幸成真)(Reality hit me a day later).她先猛夸了一阵我的才华,然后开始说到她自己。
她的名字是Hannah,刚刚搬到Pittsburgh,正在学习美术史;认识一个我这样的画家对她来说如同奇遇。Hannah不停地夸着我的作品,让我开始有点尴尬。通常这样的话很让人高兴,但这也太过誉了。真希望Brian那天晚上没参加那个商务晚宴,那样也许会比较容易结束这场表彰会。她就那么一直夸个没停,最后问我想不想和她一起喝点咖啡或者别的什么,来谈谈我的作品。因为她正在写一篇论文,我的画作将是个绝佳的题目。我本不想为之,但她的表情如此热切,至少对她的论文会有帮助吧,我就答应了。
第二天,我们约在画廊附近的咖啡馆。我只想尽可能快地结束这次见面。一个半小时过去了,天知道她都说了些什么,要我做什么却只字不提。我没怎么听,只是瞧着,假装对她说的东西感兴趣。
她不算很漂亮也说不上难看,只是一个有金色长发和浅棕色眼睛的普通女孩。也并无特殊之处,除了一点;说话的时候她眼里迸射的令人惊骇的狂热,真的挺吓人的。
我慢慢失去了耐心,告诉她快切入正题,究竟要我做什么?她迟疑了一分钟然后问:“你有女朋友吗?”
有那么一会儿以为耳朵出了问题,我一脸困惑,以至于她不得不重复一遍—我没听错。我反问道,这和我的画有什么关系吗?她笑得古怪:“我得告诉你某些事。” Oh
God.我马上知道绝不会喜欢她要说的事。
“ 事实上,没有论文要写,我甚至还没上大学呢。”
“太好了。那告诉我,该死的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我压抑不住怒气,有那么多事要做,真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更多时间。
“ 我以为你现在已经知道了。”她竟然还一直笑着。
“不,我不明白。”
她没回答。突然,她的小腿在桌下撩着我,这一刻我如遭雷击。这他妈的是什么?是她期望的异性恋的约会吗?
“听着,Hannah,有些事我们必须说清楚。”我字斟酌句地开始。
她只是看着我,那该死的微笑让我头大如斗,只有硬着头皮继续。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那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你真的有女朋友!”她确定了,竟然还笑。
“不,你不明白。我不交女友,我有一个男朋友。
”
之前一直保持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困钝不解。
“你在开玩笑,对吧?”
“我没看见谁在这儿笑。”我不耐烦地答道。
“你说对了,我不明白。”她说。
“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不懂我是gay?以前从来没听说过这词儿?”
“不,我指的是…你不可能是…你看上去那么…正常…”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很正常。不过我和男人睡觉,仅此而已。那么,如果没什么可效劳的,我要走了。我有一堆活要干。祝愿你找到你想要的。再见!”
我起身离开,她坐在桌边面无表情。觉得有一点过意不去,但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当时以为再也不必看见她的脸了。
我错了。
第二天,我在阁楼里构思新作品,全神贯注地画草图。我要用笔,留驻早先时候的那一瞬间。在其他人看来不算什么,那一刻却让我心神激荡。 当时我从浴室里出来,Brian准备去上班,忽然停下来凝神看一张画。几个礼拜前完成的,描绘的是我们相遇的第一夜,我们做爱的第一夜;所有我看到的和感知到的一 切。画面很抽象,但他知道那是什么。第一次拿给他看,他不住地摇头,说我陷在所谓的浪漫垃圾里无可救药。现在,他站在那张画前,慢慢抬起胳膊,手指轻柔地划过画 布,带着我见过的最愉悦温柔的微笑。真是太美了,我要留住那一刻。 几乎忘了Hannah那挡子事,我对Brian只字未提。一心一意地画着草图,差点没听见手机铃声。号码很陌生还是接了,立刻后悔不迭,是Hannah。
“Hi Justin,我是Hannah,不介意给你打电话吧?”
但是她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她从没问过。 “我只是想问你是否愿意去看一个新展览,听说刚开幕。我想你也许会喜欢…”
“另一篇论文?”我明显带着讥讽。
她最初没回答,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说,“瞧,我知道之前对你不太诚实…”
“是,你撒谎了。”我强调。
“可我应该有第二次机会。” 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根本就是个笨蛋还是别的什么? “听着Hannah,我是个舔cock的同性恋,这句话很难?你听不懂吗?” 愤怒一点一点在增长,天哪,非得找个疯子来折磨我吗? “可是…你不能那么肯定。有和女孩子试过吗?” 她能饶了我吗?我想她得在安定医院(对北京而言;四姑娘在武汉,就是六角亭)看急诊。 “事实上,有过。”当然是真的。“对我没用。” “或许你还没碰到合适的女孩?” 哦,我真恨这些胡说八道,她们都从哪里学来的颠覆理论? “听好,Hannah,该结束这无意义的讨论了。拜托帮帮忙—别再打电话给我。谢了。”说着我挂了线。几乎不相信这场闹剧会发生,从没人说我是直的,我应付不来。匹 市的任何人都可以告诉她我是一个天生的同志,她怎么就不能接受这事实? 第三天,我去买东西,没一点可吃的东西了,而我想为晚餐做点特别的菜。知道Brian有多喜欢我做的菜吗?当然打死他也不会承认。买了所有的必需品我往家走,在回 去的路上,时不时觉得有人跟着我,那不是妄想症,我确定一定并肯定。回头看了好几次,没发现什么人,其实没必要,我太知道是谁了。可她怎么找着我的?是不是得找警 察?真荒唐。
又过了两天,我去PIFA找一个以前教过我的美术老师,最近他对我的画帮助不小,真得感谢他。谈到一半,他问:“顺便问问,你朋友找到你了吗?”我问他指的是谁?
“几天前,一位可爱的年轻女士打听你,说是你的一个老朋友。不介意我给了她你的电话吧。” 很好,至少知道了她是怎么弄到号码的。我决定立即换号。显然有人要整死我。 不必说她“关于真爱”的诗歌邮件了吧,我根本不惊讶她能搞到邮箱地址。我得承认她是职业粉丝。也别提那只盒装的泰迪熊,它手里捧着一颗巨大的、粉红色的心,写 着“我的心”。是的,我还没扔了那玩意儿—Gus会欣赏那样的东西。不能告诉Brian,他肯定会说,我想把他的宝贝儿子变成一个娘娘腔。
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告诉了Brian整件事——除了泰迪熊。他同情万分地听着,可我太了解了,他才不会溜掉任何一个取笑我窘境的机会。
“可怜的阳光小子,想想多年前你狂盯我那阵,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了。”迎面给我一个他著名的自得的假笑。 “哦,是呀”我反唇相讥“好象你有过一丁点抗拒似的。” 看着我痛苦的表情,他开心不已:“好了,得承认,最糟的是你的stalker没cock. 我忍不住也笑了。 吃完饭,我们开始收拾,忽听见有人猛敲门。Brian正收拾饭桌,叫我去应门。我拉开门—Hannah直挺挺立在我眼前。都以为我是个安静平和的人,但真的想揍她。张嘴想 说点什么有用的,她打断了我:“瞧,我们真的得谈谈,就给我一分钟。尽管我们几乎不了解对方但是那没关系,只要你…” 我实在忍无可忍地大喊了:“该死的,你想要我什么?”整个楼道都是我的喊声,Hannah后退了一点,眨巴着眼睛。 Brian慢慢走到我身后,“Justin,请别这样,你的礼貌呢?”轻笑了几声,开始轻抚我的背。他微笑着问Hannah,“能为你效劳吗?” 从没见过他这么客气,但那笑是假的。 Hannah困惑地看着我。
“是他?我以为你那只是你编的。” “噢,我没编。”我回答,拿手揉着脸。“我们住在一起。那么能否请你放过我? “你俩住在一起就像…”她低声说着。 “像什么?”Brian皱起眉头。 Hannah说不出一个字,而我看见一个撒旦似的笑浮现在Brian的脸上。 “让我们跟年轻女士讲清楚,Justin。招致任何怀疑都是极大的不幸。”
说着他捧起我的脸用力地吻我,险些让我没站住。他抱得那么紧几乎让我无法呼吸,可我不在乎。当他有占有欲时,我简直爱死他了。他的吻如此热烈以致于我完全忘
了Hannah,或者其他任何事。Brian的舌头抵到我的喉咙,他的手摸到我的翘臀。他一定是想给Hannah表演一下,但同时对我起作用了。他的硬cock说明他已经和我一样欲火焚 身。几分钟后我们才打断这个吻,在彼此的耳边气喘吁吁。当我转向门,发现Hannah已经不在那儿了。终于解脱了,希望她不会再打扰我了。
如同能看透我的想法,Brian说,“是的,小子,我猜我们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了。”他吻着我的脸关好门。 “你知道吗,”他接着说,“我的stalker可比你的有毅力多了。我真的很欣赏一贯的坚持不懈。”他对我假笑着,舌头抵着脸颊。我把他拉近,在他耳边轻语,“你知 道的Brian,也许你是对的,最初在某种意义上是盯过你的梢,但是想想接下来的故事吧,很难说究竟我们之中的谁,应该被称作stalker?”他的身体一下子绷紧了,在我耳 边哼着:“小混蛋。”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他抓住我把我放倒在厨房的料理台上。胸口压着硬台面,我想抬起身,但他牢牢控制着局面,我动弹不得。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住台边 保持平衡。他一下子扒下我的裤子,我无意识中撞掉一堆盘子。 “现在,你得学着知道谁是主宰?”他一边急喘一边俯身向下 “明白?”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表示臣服。腿被分得越来越开,他坚硬如铁的 cock逗弄着我的后庭,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我悬在厨台边,不可思议地硬。熟悉的包装纸 的撕裂声,冰凉的润滑液进入我的谷道,他迅速地插入,我控制不住的喊声高亢,相信邻居们都听到了。
他一次次的律动是如此强劲,让我几乎昏了过去。但我不会错过自己最棒的一次高潮,当然还有他的。终于他塌倒在我身前,试着让狂乱的呼吸平稳下来。几分钟后,他
扬起身,调笑地在我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瞧你弄得一塌糊涂,该打扫战场了。”转过我的头,指着满地狼籍的破盘子。我以光速清理完,加入到和Brian的共浴中。 这就是我的“疯狂粉丝”传奇。现在该结束了,别让我再有这破事。希望Hannah终于放弃了。唯一不介意的是整件事的最后一部分—我愿意随时随地恭候。要说明,现 在我不得不趴着写下整个故事,因为我没法保持坐姿了。 好吧,我的手也要罢工了。 就到这里,到这里吧。 “J”
[ 本帖最后由 ache4u 于 2007-6-13 20:49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