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原创】Justin Wants A Kitty

本帖最后由阿卞于 2021-2-18 21:42 编辑

Justin Wants A Kitty

01
Brian像往常一样打开diner的门，迎接他的是一大把粉扑扑的爱心气球。他不悦地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气球挥到一边，期间还不小心打破了几个。他又不顾周围人不悦的指责，一连踩爆了好几个气球才找到吧台坐下，却又闻到一股浓郁的巧克力味，Brian被这股味道熏得反胃。
“这他妈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Brian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被到处都是的粉色爱心装饰迷花了眼，原本因为宿醉而晕乎乎的脑袋自从走进这里，就感觉接连被十几个穿着粉色芭比装的变装皇后狂扁了几轮。
“Brian！看你干的好事，毁了我们一早上的心血。”
是Justin。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Brian转过身自然地搂住他的腰把他的屁股按在自己大腿上，却又被他身上的粉色围裙亮瞎了眼。
“God damn！你什么时候有了这种癖好？”Brian一脸嫌弃地被Justin印了个早安吻，他感觉有一股甜丝丝的味道入侵他的嘴，是巧克力，OK，这达成了他一天最高糖摄入量。
“Come on, It’s Valentine’s Day.”Justin带着他得逞后的招牌笑脸，给他端上一杯拿铁。
“Oh，我猜它的别名是Straight Couple’s Day。”Brian翻了个超级大白眼。Justin只是无奈地笑笑，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Brian。
“那么，今晚有什么安排吗？”Brian啜了一口拿铁，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左手放在Justin腰上轻轻爱抚着。虽然他觉得这节日无聊透顶，但也不妨以此为借口带Justin去高级餐厅体验一回所谓的“烛光晚餐”，然后把已经被他难得的浪漫迷得五迷三道的小宝贝拉回loft享受他绝妙的口活。
Justin坏笑着扯住他的领带，“我知道，今晚是巨屌之夜嘛。”
“Uh——我说的可不是——”
“我真的很想去，但是不行。Daphne生病了，更糟糕的是她父母出差了，我得去照顾她。”
“Justin！如果你没忘记你还在上班的话，给我过来帮忙！”Debbie端着五个盘子路过这对lovebirds时，难以想象她如何办到的——在Justin脑袋后面打了一下。
“嗷！我该走了。”走之前Justin给了他估计是今天最后一个吻，“Enjoy your day.”
“Uh—oh，看来有人被放鸽子了。”Emmett和Ted在卡座围观了Kinney国王被拒的全过程之后，开启了他们难得的嘲讽回合，“反转呐，真是反转。”
“亲爱的，我赌10块，他今天的valentine得去Babylon的后室找了。”Emmett笑眯眯地喝了一口diner情人节限定草莓粉摩卡。
“我赌20，还有人下注吗？”Ted拿出他的记账小本本。
“我赌50，Brian在米其林餐厅定了位子，他们会有一个浪漫的情人节夜晚。”Lindsay一向抱有这么善良的想法。
“宝贝，你太单纯了。我赌200，今晚的‘巨屌’属于Brian。”Melanie总是很了解她的冤家。
“感谢各位对我抱有的美好期待。”Brian微笑着礼貌地询问他亲爱的朋友们，“今天没人要上班吗？”
Brian拿起他的公文包，在忙忙碌碌、走来走去的Justin的粉色小围裙口袋塞了亿点小费，踩着爱心气球出门上班去了。
不幸的Brian，又在即将发动车子离开时，突然被Michael拦下。
Brian翻了一个墨镜也藏不住的白眼，“怎么，想为你们的赌局打探一点情报吗？告诉Mel我会全力支持她的。”
“Brian，你今天最好跟紧Justin。”
“What for？”
“我前几天看见Ethan来找Justin，他们聊了两句，Justin就跟着他走了。”
“你以为你是谁? PI?（Private Investigator 私家侦探）”尽管Brian还是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但他却还是在听到那个名字时握紧了方向盘。
“我知道，我也相信他，所以没有一开始就告诉你。可你没发现他最近的行踪确实很奇怪吗？一天见不着几次，很少去Babylon，他是不是又拿做项目的借口搪塞你了？你知道那是他有事瞒着你的征兆吧。”
“你能比我还了解他吗？”Brian摘下墨镜怒视着Michael，他很不介意为再次一拳打醒他而下车。
“你别忘了，我和他现在是partner，另一种意义上的。我了解他的行踪，至少比你这个整天对他不闻不问的清楚。”Michael扒着他的车窗，“他甚至告诉我，Ethan要离开了。”
Brian笑了，“那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你就不担心他把Justin带走？”
Brian把舌头顶住脸颊，长叹了一口气，这是他最不耐烦的的表情。“听着，Micky，我没时间陪你演《绝望的主妇》。不管你可爱的小脑袋里有多少对Justin的猜测，我劝你今天最好把注意力放在你有爱的小家庭上，和Ben过个开心的情人节吧。我上班要迟到了。”
Brian故意拉起玻璃夹了一下他的手，等他自己吃痛放手后，发动车子快速离开。
“Brian！”

02
“Hey.”
“Hey，在哪？”
“可怜的Daphne的家，她病得可太严重了。”
“Oh，替我问声好。那你也没空抽身出来跟我吃个午饭咯，护士小姐？”
“闭嘴啦，不过我真的没空，抱歉。”
“最近可太经常听你说起这话了，真有这么忙？”
“你知道的，先是学校的作业，然后是RAGE的新刊，又是在同性恋中心接的项目。”
“让我想起每次你在干什么坏事的时候，也经常让我找不到你。”
“Hey，你怀疑我出轨？这不该是我每天担心的事吗？听着，Brian，我在你面前做过保证的，你还记得吗？”
“嗯哼，永远铭记那一夜。真可惜，我以为今天某个人会用他那双闪亮的蓝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我问，‘Will you be my valentine today？’。”
“Fuck，所以我每年的今天都得因为去年的傻话被取笑一回是吗？再说了，给你放一天假你还不高兴吗？”
“怎么是傻话呢，在我看来真是太可爱了，像没人要的小狗。”
“你少来。”
“Honey，最近你可给我放了太多天假了。什么时候能尝到你的sweet ass？”
“再说吧。Deph叫我了，我该走了。”
“Bye，今晚你最好能准时回来。”
“Bye，我保证我的蛋蛋不会变成南瓜的。”

03
Kinney国王不打算让Ted的赌局的任何一方获胜，于是他今晚下班后既没有去Babylon，当然也无法给大忙人Justin订餐厅的位子。但伟大的Kinney国王不想让他的小男朋友日后跟他哭丧这是他们过的最惨的情人节，他打算这么应对：先去买束花，再赶回家布置一个浪漫的晚餐，再准备一些合他俩口味的porn，等气氛足够火热时，开启他们姗姗来迟的盛大情人节庆祝仪式。是的，你可能觉得很俗气，或者太过有伤风化，但Kinney国王不在乎你的想法。要知道这些活动何尝不是Kinney国王一向极力抵制的，但为了讨他男朋友的欢心，他乐意这么干。
Brian做好了打算，下班后直奔离家最近的花店，花半小时挑了一束他自认为在审美上不会被任何艺术家诟病的花之后，他向店员小姐要了一张贺卡，打算让人直接把这个送到Daphne家催Justin回家。
“Justin？Oh，这位今天可太受欢迎了吧。”Brian刚写了个开头，就听见两位店员在那里八卦。
“I’m sorry? Justin?”
“是的，先生，今天来了好几个订了花送给叫Justin的，地址都一模一样。”年龄稍大一些的那位店员捂嘴笑道。
年龄稍小一些的那位店员偷看了他的卡片，笑眯眯地推了推他。“看来您的追求者正炙手可热呢，可要抓紧了哦，先生。”
Brian怎么不清楚他的小可爱受欢迎这件事，Justin在diner不知道被人揩了多少油，在Babylon没有他勾不到的trick。但他没想到这些不知道在Babylon后室留下多少子孙后代的没节操的追求者都这么有浪漫情怀了。
Brian可不想成为那众多追求者中的一个，于是，他把买好的花丢进了垃圾桶。诸位别急着失望，这难道不是一种进步吗？他至少愿意买花了。我敢保证，这一夜不会让Justin感到失望的。

04
“Daphne! Fancy meeting you here.”
Daphne在替她男朋友取自助餐时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感觉有一股恶寒爬上她的脊背。她的预感一向很准，当她回头看见那张脸时，她希望化用一下Justin第一次跟她描述这张脸时的话——I see the face of devil.
“Brian，你怎么在这里？” Daphne差点把盘子打翻。
“我来给可怜的护士和病号买份晚餐。天呐，Justin说你病得很严重，怎么能打发你出门买晚饭呢？”Brian夸张地扶着她，“你还好吗？”
“OK，Brian，我告诉你事实，Ethan离开Pittsburgh了，他走之前把猫托付给Justin，而我告诉Justin我可以养猫。然而小猫前几天跑出门被撞坏了腿，我最近有很多场考试，照顾不了它，Justin说他可以常来。而今晚，我跟我男朋友有约会，Justin说你们的情人节向来都是去Babylon，他更愿意在我那照看小猫。”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情人节宁愿跟一只猫在一起也不愿意跟我去Babylon？”Brian嗤笑。
Daphne算是明白了Justin为什么说Brian除了工作的时间其他时候都像个小孩。但这次理亏的是撒谎了的自己，所以她耐心地跟这个恋爱绝缘体解释，“听着，Justin知道你讨厌庆祝任何节日或者是某人的生日，但他不是你，他仍然希望能过一个美好的节日，当然最好是能跟自己的恋人在一起。然而，在‘看着自己最爱的人跟别人做爱’与‘陪伴一只受伤的小猫’这两个选项里选的话，我想无论是谁都会选后者吧？”
“他如果不愿意，一开始就该离开。”
Brian是厌恶这样的指责的。他承认他对Justin不好，可这就是和他在一起的代价，他不会为任何人做改变。他知道Justin不会满足于自己给他的，他迟早有一天要离开。Brian随时做好准备，如果那一天到来了，他也不会挽留。而他自己甘于过这样糜烂的生活，这是不会爱任何人的他注定要过的日子，他也乐在其中。
Daphne很庆幸今晚听到这句话的不是Justin。她知道Justin会有什么反应，每当Brian像刺猬一样对他竖起毛刺后，他会默默承受这伤害，他会包容Brian的一切。
然而她实在不忍，这两个人不能一辈子都这么相处。也许不能改变什么，她还是希望能告诉Brian，“Brian，我明白你的想法，你不希望你们的关系充满了他的牺牲。然而相爱的人之间做出的让步或者牺牲，是让自己感到满足和幸福的，这对他们自己来说不是牺牲，是爱。我相信不只是Justin在‘牺牲’，你也一样，不是吗？”
Brian无力反驳，他今天做的蠢事已经印证了Daphne的话。当他听到Justin现在一个人陪着一只病猫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心疼这个可怜的傻瓜。这个傻瓜从来不在他面前争取什么，是因为有过太多的失望吗？
“顺便说一下，我一开始建议他自己收养这只猫的，你知道他有多喜欢猫咪。但他说他在你面前做过保证了。”Daphne叹了口气，“我一个小时后就带男朋友回去赶走Justin，趁着情人节还没过，送他一份礼物吧。”

05
Justin拉开loft的大门，意外地看见Brian穿着件白色背心坐在餐桌前。
“Brian？你没去Babylon？”
“Yeah，听说今晚的巨屌无聊至极。”
“你没吃晚饭吧？我买了——”Justin拎着餐盒走到餐桌前，先被Brian喂了个绵长的吻。
“Hey，I got you a present.”Brian熊抱着Justin，把他带到沙发那边的一个礼物盒前。
“是我可以期待的那种吗？”Justin嘴上这么说，其实也不抱有什么期待。当他发现这个礼物盒不至于装得下一个人时，他甚至松了一口气。这个大小，避孕套大礼包加上几根情趣玩具应该就差不多了吧。
“你想不到的惊喜。趁它还没断气，快点打开。”Brian把自己摔进沙发，点了根烟。
Justin上前小心翼翼地拆开丝带，打开盖子，一个小小的毛茸茸的白色物体跳进他怀里，他没一点防备，倒在Brian腿上。
“christ！a kitty？No way！”Justin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只在怀里活奔乱跳的小动物。
“事先说好，如果我哪天在地毯上发现一颗排泄物，你就得丢了它。”Brian从背后搂住Justin，吻他的后颈。
Justin才不管他，欣喜若狂地撸起猫来。“天呐，你怎么会想到送我一只猫？”
“如果某人没因为一只断了腿的猫几天几夜不着家，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Brian！你都知道了？”Brian酸溜溜的话总算赢回了Justin的注意力。
“Daphne告诉了我所有。”Justin回头，对上Brian那双可怜兮兮的大眼睛，他忍不住抚摸他的脸。
“我其实也不想瞒着你的，但那是Ethan的猫……”
“好了，下次别再想瞒着我什么。”
Justin放下猫不住地吻着他，“答应你。”
“你这样让我怎么办，我什么都没给你准备。”
“把全世界最棒的BJ和屁股献上就行。”
“遵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