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男人——这样的从镜子里看着自己:没错啊的确是个标准的男人啊!我也不是同性恋啊!至少对着臭男人我可没欲望反正天上直人那样的变态我倒是头一次碰上。
这样想着的时候对自己的处境我似乎才看得清楚了一点:我是个男人,那么如何接受另一个男人的爱宠呢?这实在是个难题啊虽然我不是哈姆雷特不过实在是想和他一样叹息一声to be or not to be……
这样的日子不过刚刚开始了三天,说明:与另个男人有了肉体的关系的日子。
我连续派了两个白班和一个大夜班,忙碌的急诊室加上自己恩师荒井老师的课题也到了即将发表的前夕,我一连忙了整整三天——没有见龙二也没有见天上因为医院的BP机不许随便乱给外人号码我又没有电话且我根本就没有回公寓吃在医院睡在医院加上大学课堂二点一线……于是这三天里我只有在睡前模模糊糊的想起了一点我似乎和某个男人发生了什么很大不了的事情啊?
走出医院我张了个懒腰脖子似乎都已经酸掉了,四肢不勤的结果是腰间盘是不是都有点积劳成疾?我在胡思乱想可是只有这样我才能下意识的逃避着某种已经很了不得的发生了的某事。
去吃个饭吧?
四顾一下,与我一样下了大夜班的其他同事纷纷走向停车场,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似乎每个都想立刻爬回家睡个昏天黑地……我也回公寓去好了?连轴转的日子也应当适时暂停,学医的人总是明明知道身体健康的重要性却总是那个将身体用的最扎实最竭力的人。
我没有车子就去挤最普通的电车。
刚刚还没有到上班的高峰期电车里都是一些苦读的学生而已。我没有在电车里睡着还算清醒的走出了站平平安安的回到了公寓。拉出棉被倒头就睡。
这样的疲惫其实就是治疗一切所有心理疾病的最好办法!
疲惫,不堪,身体的疲劳让大脑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不,在闭上眼睛之前我还是想了一下的实验室里新的病毒样本应该还可以在恒温箱里坚持几天吧?那可是重要至极的样本千千万万不要出什么意外啊……还有昨天晚上进来的那个急诊的中风病人也许应该建议开颅吧?……
想了一点点眼睛和细胞都沉入了黑暗……
我连他的脸都没有想起来。